起床不久刷著牙，“手還痛嗎？難受就不去了，我去請假。”
等的公交車來了，“沒什么感覺，我在去劇組的路上。”
“那注意安全。”
家里只剩自己，天不算太亮橘白就起床了。宋灼也要去拍戲，迷糊醒來就聽到關門聲音，好像剛走不久。
桌上電飯煲上有個粉粉的便簽，“記得吃早飯，吃了才可以離開！”畫了個兇兇的小表情。
最近胃有些不舒服，老是刺痛，宋灼也老叮囑必須按時起吃飯。
心又被暖到了，便簽撕下來放進一個盒子。把粥裝進宋灼送的杯子里，時間又有點緊，邊跑到公交站邊吸粥。
要刷卡把包里的東西翻亂了還是沒看到卡，掏口袋也還是沒有。
滴。
季昀一臉驚喜，“賀朽欲，這是你男朋友的卡吧。”
吃驚又開心，“季昀？”拿過來卡，卡上有宋灼的照片，出來匆忙卡和宋灼的卡放在一起拿錯了。
“你怎么在這？”不大聯系過，不知道賀朽欲一直在上海。
往里走，“我還想問你怎么在這里勒，你是撿到了卡嗎？”
“我就在上海上學，卡被我踩了一腳不好意思啊。”人多，車剎了一下車都往后仰，手抓好緊緊拉住了賀朽欲的衣服。
松手連忙扶好桿，耳朵稍泛紅了，“不好意思。”
拉開些領子，“你是要謀害我嗎？以后扯衣服都不要扯領子啊，憋死了。你是要去哪里？”
“學校，我差不多每天都會坐這站公交怎么從來都沒看到過你。”
包在肩上滑下去弄上來擠的手都伸展不了，“我這兩天才坐這趟車，來上海上學都沒聽你講過，太不夠意思了啊。”
移了移身子還是難掛到肩上，“哪個學校？和姚今亓在同個學校嗎，哪天叫上你女朋友一起出來聚聚啊。”
季昀退后了點，賀朽欲立馬把包拿到手上，又擠上了。
眼睛沉默的眨了幾秒，“沒在同個學校，我們分手了。”
“啊？”訝異的讓季昀小尷尬，收回目光。隨便一問，“那你在哪個學校？”
“星藝學校，我到站了等會手機上說。”擠著下車，要走時和賀朽欲揮了揮手。
要把手抽出來再見，人就沒影了，人擠人揮個手都難。
陳祺瀚就到了，走過去猛吸幾口粥。咽不下去說話不大清楚，“怎么這么早就到了？”全吞下去，“也不進去，在外邊多冷啊。”
“昨天不是有些小遲到嘛，也沒來多久想著一起進去。”
包扎的傷口被長袖遮擋住了，“手還流血嗎？”
“不流了，你吃飽了嗎？沒吃飽我去給你買點早餐吃？”
“不用。”被猛喝撐的打了個嗝，笑著，“聽見了吧，它都在回你我吃飽了。”
笑出了聲，“聽到了，哈哈。”
化著妝，顏來來走到陳祺瀚身邊，“手好點了嗎？”
“沒事。”
一來有人就用怪怪的眼神看她，生氣的看回去。
昨天在醫院費用花掉了半月多的飯錢，想再賠償錢可還要生活，“再去醫院看病的話費用我會報銷的。”
真要說關心的話就結結巴巴的，“那，你，這幾天拍戲注意注意。”說到后面聲音虛了。
陌生人打電話來說有顏來來狠心弄傷陳祺瀚的視頻要不要發布到網上并且肯定引起熱議，說錢好談。
賀朽欲拒絕之后低頭看著電話號碼，急走的顏來來就撞到她了，還跑走了。
化妝間的人小聲議論起，咳了聲過去，“一直沒看到陳祺瀚的要穿的鞋，你們看到了嗎？”
圍著的人嘴殺不住說完那顏來來才收住，立馬散開，一人笑著說，“我找找看。”
陳祺瀚拍完一場戲發現大家的眼睛老是看賀朽欲，奇奇怪怪的。擦著額頭微微冒出來的汗，“他們總看你干嘛？”
“不知道啊，看就看吧。”對于異樣的目光不算免疫，還是有抵抗力的。
顏來來氣沖沖的過來，拽著賀朽欲的手往前就走。
要追上去，導演喊他過去。
轉頭對陳祺瀚道，“沒事。”被拽了會手使勁一揮就掙脫開了，非常生氣，“你吃多了屎啊！”
播放受傷的視頻，一打開就是那人問賀朽欲要不要傳到網上的聲音。
前面被剪輯還沒什么，拒絕的話變成了嗯，瞬間想要辯解。
著急，“我沒說這樣的話，就算我要傳到網上我錄我自己聲音干嘛？”
激動的大喊，“你干嘛！你巴不得我被人罵，被人噴！”翻動著罵自己的評論伸到賀朽欲面前，“你看啊！看啊！”沒有任何顏色卻是血淋淋的字。
大聲道，“我說了我沒做就是沒做！”
顏來來什么話都聽不見，腦海里反復響起經紀人說的話。這部劇演女主可能會被換，網上各種抵制她演。
“呸。”眼睛瞪大像要把賀朽欲吃了，“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使壞還是你會使，賤還是你賤！”
女主是自己用身體爭取來的，被換不可能心甘。
“說了沒做就是沒做，愛信不信。”突然回想到和宋灼吵架那時傷心撕心的感覺，回憶一點點襲之而來攥緊拳頭，向前一步。
怒氣涌來，大吼，“下賤？誰下賤？下藥偷腥偷到我頭上誰賤！”
“你呸？我更呸！”噴了好些口水到顏來來臉上，“想的臟就想象別人會做這種事情？口區。”
靠近，眼睛似把人吞了，“知道為什么？你是垃圾，是屁啊。”
氣昏頭了手向上一伸，賀朽欲眼睛都沒眨死死扣住手，“打我？”
抱住，腳擋住另一只腳，用尖跟死死踩著顏來來的腳，輕輕道，“當時是這么抱宋灼的嗎？”
知道要推她，“你快看到處都是人，不要形象了？”
痛的一把推開賀朽欲，理智漸漸恢復，要看戲的人都跑過來看。腦子嗡嗡的叫，流淚快跑出人群。
自己在這圍觀的人轉身就走開，長呼一口氣，疲累的坐到臺階上。
顏來來親宋灼你儂我儂偶爾會想起，一想起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
躺在臺階上，想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