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賀朽欲笑出了聲,表情轉嚴肅,“什么?小吊帶?”
這位私生腦子迷糊了,刀也握的不太住,聲音顫抖,“要,要你管。”
橘白見宋灼進門,喊著名字,“宋灼。”
不知所措,就看見有人拿刀指著賀朽欲,神色更加緊張了。
私生開口道,“宋灼,我每天給你打榜,買海報,聽你的歌,充錢給你上熱搜,不錯過每一次機場接機等等。”
不屑的瞥了賀朽欲一眼,“到后面你就這樣對粉絲?”
瞬間反應過來,私生?心跳砰砰加速,逼自己冷靜不亂,要沉穩,“我是演員,看我戲就好了。”
有戲迷有人捧他非常開心,從出道以來經常強調不用給他花錢,看戲就可以了。
都怪去參加什么選秀不僅把自己搞的一團糟,定位也亂七八糟,現在無比堅定只想做演員歌手也行。
這也不能怪宋灼,公司什么熱度都想蹭,不去也得去。什么紅就去,公司可沒覺得去錯,熱度有了一大把。
不屑一笑,“呵,演員你去參加什么選秀,多向發展?我支持,但是瞧把你牛的,女朋友源源不斷。”
橘白慢慢的走出去。
“只有一個。”不想七說八說,所有事情都過去了,這段時間好不容易靜下心來演戲。瞧著賀朽欲肩膀上血越來越多,“你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你。”私生邪惡一笑,“我剛剛還在你床上躺了會,算不算和你同床共枕了?”
慢慢的走了一步,嚇的私生一激靈,穩穩的拿刀對著賀朽欲,“你再走,我刺死她!”
自娛自樂笑著,“我天天跟蹤你和她,可終于找到了你們住的家,讓我留在這里她去死吧。”
宋灼覺得這人真是瘋了,“我有什么做的對不起粉絲的地方我道歉,對不起。”兇狠道,“但絕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她!”
私生眼淚流不停,“那我就要!”瞬間跑到賀朽欲面前差點刺到,宋灼手疾眼快用最大力氣把人推走。
樓塵楠擋道賀朽欲面前,以為就要刺到,緊緊閉著眼睛。
一睜眼就看見屹立站在她面前的樓塵楠,嘴巴欲說話想要說謝謝,被嚇的只字未說。
橘白和警察同時進來,私生想要跑走,刀落地,私生已戴好手銬,警察死死押著人。
一位警察瞧了瞧橘白,“這位小姐向我們敘事了事情,后續需要一些程序誰和我們一起去警局一趟。”
私生用盡全身力氣想要掙脫,掙脫不了,人仿佛絕望了,閉了閉眼睛。狠戾的瞟了眼賀朽欲,瘋了似的大聲開口,“我要殺了你。”
樓塵楠和橘白同上警車,原本殺氣恨意慢慢的客廳瞬間一點聲音都沒了。
嘔~賀朽欲聽私生說的話反胃害怕,跑到垃圾桶口吐著,渾身仿佛抽干了力氣,跌坐在沙發。
不管肩膀上的傷口,雙手抱著頭把頭發弄的亂七八糟,拉扯著傷口完全沒感覺到痛。
宋灼深呼一口氣,轉頭就瞧見賀朽欲難受的樣子。
慢慢的走過去,輕輕的碰了碰賀朽欲的手,順了順糟亂的頭發。想說話鼻子又酸,吸了吸鼻子。
眼淚緩緩的落下,雙手捂住臉,不想哭出聲。
站著環抱住賀朽欲,用衣袖蓋到肩膀,試圖止血。
溫暖的抱人都舒緩了一點點,傷心的抽泣著,“我不知道你粉絲這么討厭我。”
“他肯定不是我的粉絲,私生。誰都不討厭你,并且粉絲很喜歡你。她們喜歡你,你請她們吃東西。”笑了笑,“她們還喊你嫂子。”
移開宋灼,抬起頭眼眶紅紅的對視著,吸了吸鼻子,“你知道他們怎么對我惡語相向的嗎?”語氣有些激動,“現在還在。”
叫嫂子的能有多少?不罵她的人有多少?被人罵什么事都能扯出她,惡意圖,牽扯身邊人等等等針對的事情,經常因為被網暴整夜做噩夢誰知道!
一時間宋灼開不了口,他知道嗎?知之甚少,甚至現在還在惡意言論,自以為是這些不好的東西都走了,來的是好的東西。
痛苦的閉著眼睛,再次睜開淚水止不住的猛流,“我討厭。”
痛處似乎被麻痹住了,站起身,“我討厭當你女朋友!”說完疾走出去,邊走終于哭出了聲音。
這段時間人生都是灰暗的,夜晚在不知道落了多少淚在枕頭上。賀朽欲以為都會過去的,直到今天任人拿刀指向,再也繃不住了。
宋灼沒及時追出去是完全愣住了,眼淚在眼眶里打轉。賀朽欲很難過很傷心嗎?為什么會說討厭當他女朋友啊?轉身跑出去追人。
沒跑多久就追上快步走的賀朽欲,緊緊抓住手,沉住氣,“為什么要說這樣的話?”想破口大問,想要大聲的問,怕會兇到。
這一次掙脫開了宋灼的手,憋不住了大聲道,“你知道和你談戀愛有多不公平嗎?”
腦子里只有剛剛憋住的生氣,“別人夸你敢于承認,夸你好,夸你敢當。夸你,夸你,夸你,全是夸你。”
鋒利的對視著宋灼,指了指自己胸脯,“你知道他們怎么說我嗎?”
隱忍不住哭出了聲,看著別處,“你可能看到過,說我賤,說我去死,說我撞車,惡意照片一大堆,罵天罵地罵我爸媽!對我什么話都有,這么惡毒你要我怎么去抵抗!”
“還有我做的等等行為被無限擴大,蘋果,我的微博,在學校,在路上,不管在哪里干什么到處都是人議論我。”
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線松了,嚎啕大哭著,大聲道,“我就是個孬種!罵什么我都不回應,縱容著所有人對我惡語相向,縱容著對我揮刀相向。”
回應過,只是被猛如洪水罵著自己的人沖倒了,選擇視而不見。
哪里忍得住不看那些評論,看啊看啊,有笑,最后只有哭泣。
宋灼不知道那些人會造成賀朽欲這么傷心難過,此時無比想打那些賤人!
是他忘記了,他被人暴力語言相向的那種痛苦了,怎么會那么容易過去。
測試過賀朽欲以為慢慢的忘了,原來一直積壓在心里,每天心如刀割。以為幾段話就能讓所有人住手,讓賀朽欲安心,原來不能。
緩緩的低下頭,眼眶里打轉的眼淚唰唰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