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朽欲爸媽催著她回去,許一可病一好就坐飛機飛回家去了。
臨行前宋灼和賀朽欲抱在一起,抱了許久,因為不知道下次見面是什么時候。不知道要隔多久才能擁抱到彼此了,就算抱了這么久兩人還是依依不舍的告別。
高三第二個學期快要開始了,今天是寒假的最后一天。賀朽欲答應了許一可兩人一起出去玩一天,因為過完今天許一可就要去法國了。
今天賀朽欲早早的就醒了,可能是真覺得許一可要走了心里酸酸的想要好好的玩一天吧。
洗漱好出門一出門就看見許一可騎著個電動車在等她,“你等我一下我去扶車。”
正要走進去扶著許一可阻止道,“扶什么車,坐我的車,大冬天的騎車怪冷的。”
“行吧你可得騎穩了。”賀朽欲坐上車。
“放心騎車技術比你好。”
騎了許久賀朽欲看到了機場,“怎么來機場這邊了?這邊有什么好玩的?”
許一可沒說話起了一點點路在機場的大門口停下,停好車笑了笑說,“因為我要走了。”
賀朽欲下車,“什么?不是說出去玩嗎?你要來飛機場怎么不早說。”
“早說你就不會來了吧?”改時間了沒辦法,賀朽欲說過不喜歡送別,一定不會來送他的,但他真的非常想要賀朽欲送送她。
“我還有很多手續沒辦只能提早飛去整一大堆東西。”許一可頭微微低了低,“抱歉。”
賀朽欲有點生氣差點要走但許一可這一走也不知道多久,“下不為例,最討厭送別了。”一說心里就有點酸了。
許一可高興的說道,“好。”
快要走到安檢了,兩人就這樣走到這里一句也沒說,總感覺一開口說話會哽咽。
許一可停下來看著賀朽欲說,“謝謝你在我生病的時候照顧了我一整夜。”
賀朽欲愣了愣,許一可好后她講是怎么照顧他的,凈說哦哦哦,就沒聽到夸她好。
是怎么照顧他的許一可完全知道,生病那時腦袋昏昏的事后全想起來了。
他一發燒最難磨想吃這想吃那大半夜的賀朽欲跑出去找他想吃的,睡覺老是喜歡踢被子賀朽欲幾乎沒睡什么覺總是給他蓋好被子,大半夜越燒越燙,時時用毛巾敷在他額頭希望能退燒……
還有許多細節都記在心里了,事后賀朽欲說她還從來沒有這樣照顧一個人完全就是當了一回他媽。
許一可想說謝謝幸苦了就是不知道該怎么開口,話總是到嘴邊卻說不出來。
今天要走了卻一下子就說出來了,難道一離別什么難以啟齒的話都說的出來嗎?
“哎呀,你干嘛說這個。”賀朽欲心現在揪揪,“早不說晚不說偏偏現在說這下想讓你謝我都謝不了了。”
許一可笑了笑,“等我回來好好謝你。”
“你說的啊。”
把手伸開,“這都要走了快抱一下。”
賀朽欲猶豫了下,抱上去,“好好學別正日嗦嗦哆哆的了,長的這么好看你這樣嘴再這樣講可要把女的都嚇走。”
抱了幾秒許一可居然有點不舍了,笑著說,“要不我找個法國女朋友到時候來見你。”
“嘖嘖嘖,見我干嘛我又不是你家長。”賀朽欲從口袋里掏出糖,一共有六根全給許一可,“小小年紀就想找女朋友,好好學習。路途遙遠吃點糖。”
許一可把糖全拿走揣進口袋了,“你還說我你說說你從幾歲就有男朋友了。”
賀朽欲聽到男朋友就想到宋灼了,笑了笑,笑容格外的甜蜜。
“這是你第一次來機場和人送別嗎?”
聽到這個賀朽欲非常想揍許一可了,“你還好意思說,不是第一次難道是第二次嗎?”
許一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開心的笑著,“走了。”轉身就走了。
想說再見的賀朽欲話到嘴里哽咽住了,眼睛不停的眨著,因為眼睛里好像已經有淚水在打轉了。
好巧不巧賀朽欲一轉身走許一可留戀的轉頭看了看賀朽欲,對著背影笑了笑走去坐飛機,你走一步我走一步就這樣兩人離的越來越遠了。
開學。
高三下冊就這樣開始了,橘白一大早就騎車來找賀朽欲了。
剛到不久賀朽欲正好下來了,跑過去抱住橘白,“早上好。”
橘白笑著說,“早上好。”
兩人早早的就到了學校,大家好像都忘記了上個學期轟動一時的洪君仁了。橘白和同學有說有笑的說著話,也不想再為這事傷心了而耽誤學習了,不值得。
進來好多人發現氣氛都不對了,氛圍開始慢慢的緊張了。
賀朽欲還沒從和許一可分別中走出來,總感覺少了什么東西,她當時就應該跑走不然現在也不會心事重重的。
班主任還是譚姨清,大家以為譚姨清會走。沒想到譚姨清說舍不得走啊,累一點沒關系能看到你們認真學習就心滿意足了。
下了第一節課沒想到極少人下位置像以前找人嘮嘮嗑了,差不多都在看書要不就是趴在桌子上思考著什么。
第一節課是譚姨清的課講了不少東西,聽的不少人思考人生想要努力一下了。
思考人生的人里面就有賀朽欲,趴在桌子上看著窗外。橘白已經在查藝術學校了,要走藝考路了。她什么路都沒有高考考不上該怎么辦,何去何從。
抱住橘白的胳膊,委委屈屈的,“橘白你教我跳舞吧我也想要走藝考路不行就唱歌畫畫總比沒學上好。”
“我以前可教過你,你看看你愿學嗎?”橘白摸了摸賀朽欲的頭,“要真想學以后每天我都教你。”
季昀說道,“你跳的動嗎?你還是認認真真學習吧拼死拼活學倒好可能考的上,跳舞你肯定考不上的。”
賀朽欲仇視的看著季昀,“我跳舞考不上你跳就能考上是吧?”
寫題目的姚今亓聽到笑了笑,“我敢保證他考不上。”
賀朽欲趴在橘白身上長嘆一聲,“我還是好好學習吧,我要能像徐志摩一樣有才那該多好。你看我都把他寫的詩抄下來了,多會撩人,我怎么就沒有這么浪漫呢。”
季昀笑著說,“你做夢都不能做這么浪漫的夢。”
賀朽欲哼了聲,趴回課桌看課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