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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成長與眼淚

吃完飯慕陳和曉容從餐館出來,又回到學校里,兩人手牽手走在黃昏的夕陽下。

兩人來到曉容學校圖書館出來的一條木板鋪成的走廊上,坐在亭子里面休息。

慕陳和曉容坐在亭子的木凳上曉容靠在慕陳的懷里,夕陽的陽光照在他們的身上,讓兩人的影子在遠處融合在了一起。

慕陳轉頭四處看了看,然后又看了看可愛的曉容,用手環住曉容的腰

曉容,只是細若蚊蠅般的“嗯!”了一聲,然后又小臉紅紅的靠在慕陳的懷里。

兩人一直在亭子里坐了快一個小時才從亭子里出來,牽著手走在操場上,天快黑了的時候慕陳才帶著曉容從學校的北大門走出來,找了一家民宿賓館開了房間。

曉容和慕陳剛進入房間,慕陳就迫不及待的從后面抱住了曉容。

曉容掙扎著轉過身來說道:“我們雖然可以住一起,,不然我就要生氣了,留到我們結婚的那天晚上再給你好不好!”。

慕陳看著懷里的這個可愛的女孩有點失望的說道:“好吧,我答應你”。

說完慕陳就低頭吻了下去,吻了一會。

當慕陳的手順著曉容的腰伸到了背后,曉容轉頭躲開了慕陳的吻說道“你又忘記了我說的話了”。

于是慕陳把手又放回了曉容的腰上笑著說道:“嘿嘿!我知道了,剛剛是情不自禁的別生氣”。

曉容依偎在慕陳的懷里委屈的說道:“我不是不想給你,我真的想留在我們結婚的那天”。

慕陳看著曉容的樣子沒有說什么,只是緊緊的摟著曉容,生怕一放手她就從自己的懷里消失了。

其實從曉容和慕陳說了她憧憬的未來時,說了她想要把最真貴的留在新婚之夜時,說了愿意陪慕陳吃快餐時,慕陳的想法就在不知不覺中慢慢的改變了。

從開始的只是想耍一下而已,逐漸的變成了想要守護這個懵懂可愛的女孩一生。

慕陳的心境也在慢慢的變化著,從一個年少無知,只知道沒心沒肺耍的少年,向著一個有擔當的男人成長著。

但是有時候成長并沒有那么簡單,變得成熟也不是什么好事。

慕陳和曉容就這樣靜靜的依偎在一起好久都沒有說話,靜靜的聽著對方的心跳,感受對方的溫度,呼吸著對方身上的獨特味道。

不知過去了多久曉容才說道:“要不我們再出去外面耍一會吧,現在太早了睡不著的,這邊的夜景也挺不錯的”。

慕陳和曉容走在人流涌動的街頭,緊緊的握住對方的手,看著成都街頭美麗動人的夜晚。

時間像是定格在了那一分鐘,兩個人的世界里只有著彼此,就這樣一直走下去,路燈的燈光將兩人的影子慢慢的拉長。

晚上九點慕陳和曉容回到了賓館,慕陳吻了一下曉容說到:“我先去洗澡去了,你一會再洗”,然后慕陳就穿著衣服進入了浴室。

過了二十分鐘慕陳又穿著衣服走了出來,曉容跑過來依偎在慕陳的懷里說道:“你那么快就洗完了呀,怎么還穿著衣服呀”。

慕陳沒有說話,只是看著那個可愛的女孩依偎在自己懷里的樣子,嘴角露出了滿足的笑容。

曉容在慕陳的懷里依偎了一會坐直身子,從包里拿出了一張寸照遞給慕陳說道:“那我也去洗澡了,你要好好的守護她哦”。

慕陳接過照片,抬頭看著那個慢慢走向浴室的女孩,在心里默默的說道:“如果我不穿衣服,我怕會失去那個純真可愛的女孩呀!”。

不一會曉容也從浴室里走了出來,身上也同樣穿著衣服。只是一頭披肩長發已經沒有用橡皮筋扎著了,而是有點濕潤的披在身后,還冒著水氣。

曉容靜靜的聽著沒有說話,在慕陳懷里依偎了一會之后說道:“好了,我去把頭發吹干,你也要把頭發吹干才準睡覺,不然早上起來會頭疼的哦”。

慕陳聽話的走過去拿起吹風開始吹頭發,然后說道:“寶寶你過來我幫你吹頭發”,曉容乖乖的跑了過去依偎在慕陳的懷里。

上床后曉容離慕陳遠遠的躺著,但是慕陳還是慢慢的靠近曉容,把她摟在了懷里,開始曉容還有點拒絕。

慢慢的曉容也就接受了慕陳抱著她,曉容轉過身來看著慕陳認真的說道:“你是不是第一次和女孩子睡在一起”。

慕陳說道:“是的呀,那你了”。

曉容說:“我也是第一次和男孩子睡在一起,那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女朋友呀”。

慕陳想了想說道:“你不是我的初戀”說到這慕陳的聲音變得低沉了一些。

曉容并沒有察覺到慕陳語氣的變化,反而因為聽到慕陳提到初戀,就好奇的看著慕陳說道:“那你是不是高中就耍朋友了呀!那你和我說一下你以前的事好不好”。

慕陳笑著說道:“看不出來我的小寶貝占有欲還挺強的嘛,要問那么清楚,怕別人分了你的好”。

曉容臉紅紅的說道:“那里有了,我只是好奇呀,快說嘛,我是不是你吻的第一個女孩子呀,再和我說說你以前的事嘛!”。

慕陳看著懷里的這個好奇寶寶一樣的女友說道:“你不是我的第一個女朋友,但你是第一個我吻過的女孩,也是第一個和我睡在一起的女孩子,至于我的過去你真的想聽嗎?”。

曉容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到:“想聽,而且我保證不會生氣”。

慕陳笑著說道:“我家是農村的說完,我怕你爬起來跑了”。

曉容看著慕陳說道:“我家也是農村的呀,我爸爸是開屠宰場,那時候家里窮,所以小時候爸爸經常會帶處理好的內臟回家炒給我吃,我才會長胖的,我以前比現在胖,只是高三那年備戰高考我才瘦下來的,你也知道備戰高考很累的”。

慕陳聽到高考這個詞沉默了一下,回過神來說道:“你爸爸不知道動物內臟吃太多不好嗎?”。

曉容說道:“我不準你這么說我爸爸,那是他對我的愛,以前家里并不富裕,所以能吃肉已經很不錯了”。

慕陳聽完曉容的話徹底沉默了,過了好一會慕陳才苦澀的說道:“其實我應該讓爸爸和媽媽很失望吧,我當年并沒有參加高考”。

曉容看著慕陳的樣子溫柔的說道:“你爸爸媽媽怎么會對你失望了,爸爸和媽媽對自己孩子的愛都是無私的,好了你不要說了我不聽了”。

但是慕陳像是沒有聽到曉容的話一樣,他并沒有停下,而是繼續說道:“我每一次回家媽媽開門時,我都會覺得她很啰嗦”。

我現在才明白那其實就是媽媽的愛,其實也只有每次我回到家里時,家里的伙食才會因為我變好很多,但是我卻毫不在乎。

平時我不在家里時,爸爸又因為要在外面做生意忙時。

媽媽一個人在家里五六月份農忙的時候,經常會因為地里的果樹需要澆水和撒肥,而忙得只能隨便煮一點白水菜或者炒一點家里的老臘肉吃完,就又需要趕去地里忙。

曉容聽著慕陳這苦澀中帶著悔意的話語,曉容抱了抱慕陳溫柔的安慰道:“好了,你以后不要這樣就可以了”。

慕陳低頭輕輕的吻了一下曉容說道:“其實這并不是我讓他們失望的原因,那件事我并沒有和他們說起過”。

慕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其實我小學成績很差的,本應該就只能在鎮上讀到初中畢業就和村里其他小孩一樣出去打工的,但是后來我卻進入了那所名校考上了大學,其實這都是因為爸爸的一句:“沒事,有你老爸我了”。

以前小學我就開始逃學了,所以成績很差,那年我沒有考上縣里的中學,當時我都準備去鎮上的中學讀完初中就出去打工的。

但是從那天我給因為騎摩托車腳摔成粉碎性骨折在家修養的爸爸,送水進去時,所有的事就都改變了,那天爸爸突然叫住我,他問我想不想好好讀書。

我當時還無所謂的說道:“爸,我到是想讀書,只是我沒有考上城里的學校,只能去鎮上讀初中然后出去打工了”。

爸爸沒有多說什么,他只是摸了摸我的頭笑著說道:“沒事,有你老爸我了”。

那之后爸爸就找了很多以前結實的朋友和關系想把我送進縣里的一中讀中學。

但是送進縣一中太難了,然后我爸爸又從朋友那知道了一家新修起來的中學在招生,并且那一所學校是縣里一個很有名的校長負責的。

因為是第一年招生,所以當時的招生要求是只需要村里的小學開成績證明到教育局蓋章后交到那個學校去,我就有可能被錄取。

當時這已經是我最后的希望了,爸爸怕我媽文化不夠,而且不熟悉人,怕媽媽辦不好,于是爸爸就帶著傷自己拄著拐杖去找校長給我開了語文和數學兩科95分的成績證明。

其實當時我小學畢業那年的語文和數學成績加起來都沒有95那么高的,說到這慕陳自嘲的笑了笑,慕陳的語氣也逐漸的平靜了很多,曉容還是在靜靜的聽著,只是抱慕陳的手不由得緊了一下。

接著慕陳繼續說道:“當時我爸帶著那份證明坐車去城里找教育局的朋友蓋了章,然后親自送到了那座新修的學校里去親手交給了校長。

你也知道的六七月份正好是雨水天,曉容聽到慕陳的話點了點頭,并沒有出言打斷慕陳的話,他知道現在讓慕陳不說,憋在心里的話只會更難受。

慕陳看了看懷里乖巧的曉容繼續說道,那段時間我家到縣城里的公路又遇到在翻修,那條路修了一年多才修好,我當時去讀書了才知道原來在路上經常會遇到封路轉車的情況。

因為到處都挖壞了,所以路很滑,到處都是稀泥巴,一不小心就會滑倒,而且地上的泥巴還很黏。

每次一轉車基本上就要走兩三公里那么遠一段,那是對于正常人來說都難走的路,我爸卻拄著拐杖把這條路走完了。

但是我爸回來沒有和我提起這些事,他回來只是遞給我一張錄取通知書笑著說道:“那你就好好讀書吧!”。

后面我知道這是爸爸用他受傷才養了一個月不到,還上著鋼針的腳拄著拐杖,為我踏平的一條改變命運的路。

我就決定要努力學習,但是我小學的基礎太差了,根本跟不上班里的的好學生,第一次期中考試完才考了50多分。

班主任把我和我爸叫到辦公室當著很多人的面,說我不是讀書的料子,早點領回家去得了。

后面爸爸和我出了辦公室,他沒有罵我,只是說:“我知道你基礎不好,但是你要爭口氣啊!有什么事你和我說就好”。

然后爸爸說完摸了摸我的頭,留下一些錢就走了,當時我看著爸爸,我哭了。

班主任后面就被調走了,也沒有在管我,她被調走時和我說:“我知道你爸爸有關系,但是關系不是那么好找的,你要爭口氣”。

當時所有人都認為我考不上高中了,但是我去讓所有人知道了什么叫做爭口氣。

我2010做為免考生被學校再次錄取了,這一次我沒有讓沒有讓爸爸失望,我為他爭回了一口氣。

但是高中升大學時我讓爸爸失望了,我因為一個女生讓他失望了。

我高中本來讀的是文科的,但是我因為一個女生轉到了理科。

我轉到理科后成績就一路從重點班滑倒了平行班,然后她也就找借口離開了我。

我后來連參加高考的勇氣都沒有,高考前一個月我就報名單招考試走了,我真的沒有勇氣去高考。

慕陳說完后不知不覺的眼角出現了一顆晶瑩的淚珠,然后順著臉頰滑落在了枕頭上。

其實慕陳心里面因為那件事一直很壓抑,所以性格才會變差的,現在傾訴出來后,慕陳感覺輕松了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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