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期的酷熱還未消散,學(xué)生們還沉浸在假期的狂歡中,還沒收心呢就開學(xué)了。祝一清宿舍四人不約而同的在開學(xué)前一天來到學(xué)校。到了宿舍后邊收拾邊打掃邊聊天。兩個月未見,大家變了不少,主要是變黑了!哈哈!短袖袖口胳膊上的黑白分界線就是最好的證據(jù),四人都抬起胳膊比比誰的證據(jù)更明顯,沒想到最黑的是祝一清!柳如艷說:
“一清,你暑假是不是天天在外面蹦噠啊?天太熱了,我都沒怎么出去玩,基本都在家待著。”
“我確實是天天在外面跑,倒不是去玩。我家里買房了,因為搞裝修的事聯(lián)系了裝修公司,幾乎每天都要和家人去新房里看看。”祝一清說。
“啊?買房?”其他三人都吃了一驚。雖然上學(xué)期祝一清有小富的跡象,但一直以來貧困生的印象都還深深烙在她們心里,這突然說了個買房,貌似有點難以接受。
“對啊。”祝一清淡淡的說。對買房這個事,她已經(jīng)不像從前那么激動了,因為這個暑假她的賬戶又多了一筆錢。余小偉暑期大火又掙了不少銀子,自然也少不了她的一份。感覺到室友們的錯愕,祝一清也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她們她寫歌的事,只是接著說:“嘿嘿,以后有空去我家玩啊。晚上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我請客,慶祝我們開學(xué),嘿嘿。”變得有錢這件事祝一清也無法一直藏著掖著,雖然不能告訴她們自己現(xiàn)在有多少錢,但請客是必須的啊。
章文秀倒是欣然應(yīng)允,程繼也表示要去,但柳如艷好像有點不開心了。祝一清這幾個月的變化讓她感受到了差距,現(xiàn)在不得不接受的一個事實是祝一清正在以某種方式變得更有錢了,替她開心的同時,自己的自尊心也遭受到了不小的壓力。
“哎呀去嘛去嘛,我們好不容易又見面,如艷,我們就去吃燒烤吧,你最喜歡的那一家。”祝一清看柳如艷不做聲,就拉著她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
柳如艷正要答應(yīng),看到自己手機響了,拿起來看時,竟是劉杰。柳如艷接通電話后,劉杰在那頭說:“美女,你好啊。你們都來學(xué)校沒啊?出來吃飯啊。”
柳如艷聽到劉杰問你們,這你們兩個字明明意有所指,只是不明白他怎么不打祝一清的電話。柳如艷看了祝一清一眼,又對著手機說:“我們都來了呀,吃飯?好啊,去哪吃?”
“來門口吃燒烤啊,怎么樣?”劉杰問。
“你們兩個還真是心有靈犀啊,連這也能想到一塊。我們一定去,哈哈。”柳如艷突然開心起來,也許比起祝一清請客,劉杰的邀約更容易接受。
“我們兩個?一清嗎?”劉杰想起祝一清,一絲暖意涌上心頭。自從那天后,他就沒再聯(lián)系祝一清了,因為怕祝一清煩,只能把思念埋藏在心里,時不時會想起祝一清吃燒烤醉酒時的樣子。
“是啊,不是她是誰?”柳如艷饒有興趣的看了祝一清一眼,祝一清卻背過身去,在想著怎么拒絕了。
劉杰在電話那頭大笑,讓她們早點出來,他去占位置,燒烤店人氣爆棚,去晚了只能干等著。
掛完電話后,柳如艷拉著背過身的祝一清:“你怎么啦?有心事?”
“害,我有什么心事啊。去就去唄。”祝一清不想掃大家的興,也更不想解釋暑假里跟劉杰發(fā)生的種種。這一晃也好多天沒聯(lián)系了,把他當(dāng)個普通朋友相處就好了,以后免不了還是會見面,總不可能絕交吧。
“就是啊,去啊,不是你剛剛自己提議要去的嘛,嘿嘿。”柳如艷說。
“一清,你和劉杰是不是發(fā)生什么了?”程繼問。
“對啊,劉杰怎么不打一清的電話打如艷的呢?”章文秀也問。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吧,估計是劉杰還沒把我們一清追到手呢,只能曲線救國啦。哈哈哈哈。”柳如艷大笑。
“討厭啊你,別瞎說了你們,我跟他什么事都沒有。”祝一清說。
“你信么?你信么?反正我不信,連吃燒烤都能想到一塊去。”柳如艷問問程繼,又問問章文秀,她們都搖了搖頭說不信。
“哎呀,反正你們別亂說了,再說我不去了啊。”祝一清感覺是越辯解越無力。
“不說了不說了,走咯,我要去吃烤腰子……”
“哈哈,你別逗了,一女的吃什么腰子?”
“就要吃就要吃,女的我也補補腎,腎好才是真的好。”
“哈哈哈哈…”
一行四人說說笑笑出了門。
一路上還有不少學(xué)生拉著行李箱往校內(nèi)走,有的獨自前行,有的兩三人說說笑笑,整個校園又活力滿滿。
四人快到校門口的時候,突然發(fā)現(xiàn)一張熟悉的面孔,此人不是別人,正是一清的前男友黃建!看他手里捧著一束花,像是在等人,還滿心歡喜的樣子。很顯然,他等的不是祝一清。趁黃建還沒發(fā)現(xiàn)她們,祝一清給其他三人使了個眼色,幾人悄悄退到路邊一棵樹旁,背對著馬路,不時回頭瞄一眼,然后又假裝幾人在交談著什么。幾分鐘后她們的同班同學(xué)蕭瀟風(fēng)塵仆仆的從學(xué)校里面往門口走去,只見她瞄了黃建一眼,就右拐往校門口內(nèi)那條上山的路走去,黃建也拿著花跟了過去。祝一清四人覺得奇怪,這兩個人怎么會搞到一起?她們突然想起放假前,黃建在網(wǎng)上侮辱誹謗祝一清的事,都有了不好的聯(lián)想,難道跟蕭瀟也有關(guān)系?于是四人跟了過去。
到了山坡一處偏僻的地方,黃建說:“蕭瀟,你終于肯見我了,你知道嗎?我好想你!你看我給你買的花,多美~”
“黃建,不是說了讓你別來找我了嗎?”蕭瀟一臉不耐煩的說。
“可是我想你啊!我知道是我把事情搞砸了,但那時候被劉杰威脅,我不得不那樣做啊,我要是拿不到畢業(yè)證,我這輩子還有什么出路?我現(xiàn)在進了蘇東電器,為了你我會好好干的,過不了幾年我就會有車有房了,只要你愿意,我掙的錢都給你。”黃建一臉誠懇的對蕭瀟說。
“黃建,你聽好了,我不愿意。我根本就不喜歡你,所以麻煩你別再纏著我了。”平時一副溫婉樣的蕭瀟這時候竟是一副兇惡的嘴臉。
“不喜歡我?那你那晚為什么來招惹我?你要是這樣不給情面,我就去你班上抖落你對我使美人計讓我陷害祝一清的事。”黃建說著就慢慢逼近了蕭瀟,蕭瀟退到只能靠在樹上。
“你無恥!”蕭瀟大聲叫到。
“我無恥,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黃建把手里的花一把摔到地上,雙手撐在樹上,把蕭瀟裹在中間,蕭瀟進退兩難。
“你走開,走開啊。救命啊。”蕭瀟大叫,害怕黃建對他不利。。
躲在不遠處一顆大石頭后面的祝一清實在不忍心眼睜睜看著一個女人被強暴,雖然這個女人曾經(jīng)陷害過她。她撿起地上的小石頭朝黃建扔了過去,黃建被石頭擊中,邊回頭看邊叫:“誰啊?”蕭瀟趁機掙脫逃了出去,黃建被他丟在地上的花絆了一腳摔倒在地,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蕭瀟逃離,雙手恨恨的捶在地上又疼得齜牙。
祝一清四人看沒什么事了就悄悄退離。看到剛才那么刺激的一幕,祝一清室友們都倒抽一口涼氣,而一下子知道這么多內(nèi)幕開始不淡定了。
“沒想到是蕭瀟,她怎么這么毒啊?為什么這樣對一清?”柳如艷驚恐的說。
“一清,你剛才就不應(yīng)該出手!”章文秀恨恨的說。
“真的沒看出來啊,蕭瀟竟然是這樣的人。”程繼憂郁的嘆了口氣。
“那個黃建也很可惡啊,兩個人都不是什么好東西!”柳如艷氣憤的說。
“好了,別說他們了,影響心情。怎么著也是同學(xué),總不能眼睜睜的看她被強奸。”祝一清倒是不悲不喜的,沒表現(xiàn)出多大情緒。
“一清,你怎么這么淡定啊?知道真相后不是應(yīng)該咬牙切齒么?”柳如艷說。
“瞧你說的,有啥好咬牙的,我不是好好的么?再說了知道真相后的我開心著呢,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我心里倒是透亮了許多。”祝一清說。
“沒想到蕭瀟會陷害你,真有點想不通,她是不是嫉妒你啊?”柳如艷問。
“誰知道呢?我有什么好讓她嫉妒的?”祝一清淡淡的說。
“你長得比她好看?你比她拉風(fēng)?”柳如艷玩味的看著祝一清說。
“別鬧了,我哪比的上她啊,班里的男生都被他迷的神魂顛倒的,連我的前男友都拜倒在她裙下,唉,我這臉都沒地方擱了。”祝一清越說越低氣,就想順勢賣個慘,不想被捧起來。
“欸,有一個人就沒有。”柳如艷說。
“誰呀?”祝一清問。
“劉杰啊,她不會是喜歡劉杰吧?看劉杰喜歡的是你,她才氣不過要害你?”柳如艷又開始了她的分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