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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室內風扇不知疲倦地轉動送來清涼,微風吹過間似乎夾雜著一絲清香。

唐棠不習慣噴香水,這應該是她頭發的清香。

蕭灑心里如此地想。

下一秒他自我掐了一下自己,似乎有一些懊惱。

自己在胡思亂想些什么。

唐棠看電腦正在看得認真,蕭灑做出了點小動作也沒有引起她的注意。

蕭灑抿著唇有點不高興了。

午飯后知道蕭灑下午沒有戲,準備在帳篷里繼續背讀劇本,唐棠就拿出手提電腦就開始忙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一坐就是一個小時也不動彈,只聽見敲擊鍵盤的聲音和點擊鼠標的聲音。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蕭灑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是看她一臉認真他也不好去打擾。但是他有一種被人忽略的失落感是怎么回事?

一向隨和恣意的蕭灑,這一刻心情復雜。

被人注視久了,唐棠似有所察覺。她抬頭一看,正好抓到蕭灑來不及收回的目光。

那目光中有些委屈是怎么回事?

唐棠有些疑惑,活動活動肩頸后看了一下時間,已經下午三點多了。

她一拍腦袋才驚覺,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難怪感覺蕭灑看她的眼神委委屈屈的,感情是餓了渴了吧。

“對不起,我不知道時間過得那么快。你要喝水嗎?”

蕭灑看看他右手邊邊,唐棠也跟著看過去。那里已經有了一杯水,是他渴了自己倒的。

“額,那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

蕭灑視線再次往旁邊移動,唐棠跟著看過去。一小蝶牛肉干,靜靜呆在一旁。

唐棠有點尷尬了,她這個助理好像有點不稱職,什么事都讓蕭灑自己來做了,一時之間唐棠有些不知所措。

嗚,愛豆會不會覺得她很沒用,只會做自己的私事,不要她了吧!

蕭灑輕笑出聲,這女孩怎么這么可愛,所有心思都在臉上了:“不用緊張,你忙你的吧,這些瑣碎的事情我可以來。”

“那你剛剛看著我那表情,怎么那么像,是我…冷落了你?”唐棠不太確定的問道。

“咳,那個!”這下子輪到蕭灑不自在了,“我不是在背臺詞嘛!隨便練練表情,對,是的練表情為了加深對角色的記憶和共情。”只是他自己無端的有些小情緒而已,他能說出來是因為少了她的關注他才覺得失落委屈嗎,不能,一定不能讓她知道,這多丟人。

“哦,這樣啊!”

演戲這一方面唐棠不懂,也不清楚劇情是講什么的,所以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對,難道偶像還會騙她不成。

“那你專心背臺詞吧,我不打擾你了,你有事叫我。”

蕭灑點點頭,其實內心的os是這樣的:你沒有打擾到我,你可以多看我幾眼,沒有關系的。你是不是變心了?不喜歡我這一款愛豆了。

蕭灑趴在桌面,看著唐棠重新認真坐在電腦前處理私事,轉眼蕭灑就釋然一笑,重新認認真真的背起了劇本。

帳篷這邊兩個人都各自忙活,狹小的空間里一時之間安靜而美好。然而……片場那邊卻是人仰馬翻場面一度混亂。

下午的戲份主要是慕少華跟白鹿,趙清影演一個全程昏迷的人,鏡頭雖少但也是缺一不可,還有一大批演士兵的群眾演員。

白鹿一個演戲小白,每每輪到他表演不是接詞時機不對就是表情不對,走位不對就連機位也找不著。

王導在現場喊得嗓子都嘶啞了,白鹿在這一部戲投資不少,也是金主爸爸,打不得,罵不得,搞得他整個人都要原地爆炸,但是他又得憋著。

于是現場就出現了一遍又一遍重來的死循環現象,趙清影扮演的艾向晚由于暈倒又遇上王威來搶人,于是她這個“昏迷”的人被人當玩具一樣被搶來搶去,不暈也要暈了。

被當作玩具搶來搶去,為了演戲趙清影也就忍了,但是遇上一個什么都不會的對手,在一次又一次的重來中,趙清影終于是忍不下去直接罷演。

她堂堂一個影后憑什么要在這受這樣的氣,而且又不是她的問題,留在這里簡直就是浪費時間。

王導好聲好氣的上前對趙清影進行安撫,讓她下去休息一下,最后再補拍需要她的鏡頭。

王導態度誠懇,趙清影也消了氣,帶著助理回了屬于她的帳篷。

其他人頂著烈日繼續參與拍攝,王威帶著幾個貼身護衛挑釁蘇魏。他以為蘇魏會礙于他是虎城少城主不敢過于放肆,沒想到在得知龍城城主已經準備和虎城聯姻后喪失理智,在王威再一次對他出言不遜的時候,下令對王威出手搶回龍城少城主,聲稱王威別有目的想要抓走少城主威脅龍城,對龍城不利。

像木頭一樣,一直被當是背景板的群眾演員終于有活干了,被曬得蔫蔫的群眾演員,對王威幾個人一擁而上,個個垂頭喪氣,一點氣勢也沒有。

王導嘆氣很是不滿意,卡卡卡又重新來了好幾次。

重來了幾次王導還是不滿意,暴躁的脾氣又出來了。怒斥了幾聲,又下場親自跟他們說戲、怎么做動作、要有什么樣的表情。

被導演親自調教一番后,群眾演員重振精神面貌一次過了。

就在導演露出笑容的時候,群眾演員圍在一起引發出一陣騷動。

人群圍在一起看不清楚情況,王導讓副導演去看看,這時人群里有人跑出來說有人暈倒了怎么都叫不醒。

王導連忙讓人通知醫療組的人過來,他上去打發掉圍觀的人群。

一個瘦小的中年男人,面色潮紅,滿身是汗,一動不動不省人事。

王導一看這是中暑了,讓人把人送到陰涼的地方,還把他身上的衣服也給解開了。

做完這一切,醫療組的人員也趕了過來,迅速對病人做了一系列的檢查,最后確認人沒有大礙,只是中暑暈倒。

出了這樣的事,王導也不好繼續拍攝下去了,吩咐下去全員休息半小時,還給每人派發霍香正氣水。

慕少華休息的地方離白鹿有些近,一抬眼就能看到他們,總感覺他們看著他眼神都是不懷好意。

他現在一見到白鹿就心里發怵。他假裝看著風景,遠遠的避開了白鹿那幾個人走進了一片小樹林,慕少華背靠著一棵大樹合眼假寐。

“飯碗不要了你,敢在那么多人面前提到這事,多不吉利,你看剛剛還出事了。”

一個身材高大的青年群眾演員,拉扯著一個約二十出頭的青年進了小樹林,一進來就對青年開吼。

慕少華被吵得眉頭緊皺,睜開眼伸頭往大樹身后一看是兩個群眾演員。想起來換個地方繼續躺會,可一動全身都痛得厲害。

算了,希望他們趕緊說完話就走吧。

雙手抱胸重新靠在大樹上,閉眼休息。

大樹很大,目測得有三四個人合抱才能抱住,以至于那倆群演沒有發現大樹后面底下還靠著個人。

“哥,哥,輕點,耳朵,耳朵要斷了。”那青年吃痛說道。

“還知道痛,嘴里不把門,下次就該要闖禍了。”罵歸罵他還是放開了手不再揪著弟弟的耳朵。

“哥,我這不,不是給熱昏頭了嘛!我又不是故意說出來的,再說了現在光天化日之下有什么好怕的,嚇不了別人,放心啊。”

“還說!”青年的哥哥瞪了他一眼。

青年毫不在乎地道:“怕什么,這里又沒有其他人。唉哥,那石門前的花路真有傳說中那么邪乎嗎?真的會吃人?而且今天還是十五,不會真要出事吧?我看它還挺好看的,也不像是什么不詳之地。”

高大的青年左右看了下,這里除了他們好像是沒有其他的人了,便也學著弟弟背靠著大樹躺了下來,道:“小鎮里都那么傳,畢竟咱們也沒有親眼見過也不好說。”

“說真的,他們也太倒霉了,好不容易出來旅游到這露營,結果就無端的失蹤,就連尸體也找不到,可憐了家里的人啊!也可惜了這么美的地方,要不是那幾起失蹤,沒有人敢來這個地方,這里就不會這么荒廢掉了,這里以前可是深受驢友們喜愛都來這里露營,連帶我們青石鎮的經濟都好了不少。”青年弟弟感嘆道。

青年哥哥接著道:“這就是命吧,就算沒有在這失蹤,進去了隔壁的千里迷魂大山一樣也出不來。那些城里人要我說啊就是有毛病,好好的城市不呆非得跑到大山里去探險,那大山進去的出得來的能有幾個?”

弟弟接著道:“唉,哥!聽說失蹤的那幾個人都是在三更半夜消失的。”

哥哥:“是啊!怎么了?”

弟弟:“你忘了,今天晚上要拍夜戲,你說會不會出事?”

哥哥:“怕什么,我們那么多人,陽氣旺,應該不會有事吧。”其實他心里也有些打鼓,但決不能讓弟弟看出來,目前拍戲要緊。

弟弟聽了還是覺得心里有點不安,“哥,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啊!要不我們回去吧!”

哥哥一巴掌拍在弟弟的腦袋上道:“回你的頭啊,我們現在走了,你讓他們上那找群眾演員去,人數都定好了,錢馬上就也要到手了,這時候怎么走。好了,別瞎想,有什么事,哥哥會保護好你的。趁還有時間,我們先回去休息一下。”

弟弟只好摸著頭不大情愿的跟著哥哥走了。

兄弟倆走后,慕少華睜開眼睛若有所思。

夜幕降臨。

片場亮起了大燈,燈火通明,各部門都在準備開拍前的工作。

如果拍攝順利,今天晚上就會完成在這里的所有鏡頭,明天早上就可以下山到隔壁g省大山外圍取景。

為了節省時間,拍攝分別在山頂的兩個不同的地方同時開始拍攝,王導跟男女主一組,主要拍攝男女主在山上過夜,女主重傷發燒昏迷性命垂危,男主為了女主不再跟著他受苦,自主設計了一場女主沿路留下記號背叛他的戲碼,好讓女主離開他重回龍城得到照顧。副導演跟慕少華和群眾演員一組,主要拍攝在山上附近搜索男女主。

兩組同時開工,沒有了白鹿這個演戲小白在,兩邊都拍攝得非常順利。

不到三個小時這些場景的戲份,已經全部拍攝完畢。

山路難走,為了安全著想他們已經提前搭好帳篷,今天晚上全部都在山上過夜。

蕭灑卸完妝回來時,唐棠早就為他準備好了宵夜以及擦手洗臉用的熱水,就連床都為他鋪好了。

自從兩個人進劇組后,唐棠的話匣子好像打開了開關,就像是一個好奇寶寶,對于劇組和拍戲的事情很是感興趣。

不過她關心得更多的是,他累不累,今天拍戲怎么樣,辛苦嗎,下一場戲是什么,拍打戲的時候吊威亞痛不痛,等等……

聽著唐棠嘰嘰喳喳的聲音他覺得很是動聽,就連食欲也好上了不少,把唐棠準備的宵夜吃得干干凈凈。

這樣的二人世界好像也不錯。

“蕭老師導演叫你過去石門花路一趟有事情要單獨跟你說。”

“好,我馬上就去。”已經臨近12點,導演這么晚找他應該是有什么急事,而且離花路也不遠,蕭灑也不疑有他就應了下來。

山中夜里溫度低,蕭灑多穿了一件外套就馬上出來了,一出來帳篷外面已經沒有人了。

蕭灑奇怪的看了一眼四周,可周圍都是劇組人員的帳篷,這個點大家都呆在里面,外面靜悄悄的。

人呢,跑得可真快。

花路不遠,就在幾十米遠的地方,今天晚上的夜戲也是在那里拍攝的。

天上月朗星稀,還有些稀薄的烏云在四周飄蕩,不用手電筒也能看清路。

蕭灑站在石門前的花路上,看著斷崖的盡頭一片黝黑像個無止境的黑洞會吞噬一切,蕭灑頓時心里有些不安。只好閉著眼睛聽著蟲鳴聲,吹著夏夜的涼風讓自己的心靜下來。

不知道等了多久,夜風突然變得大了些,烏云也變得濃厚,再一次一陣風吹過,烏云蔽月,大地頃刻間變得幽暗,只有遠處帳篷透出的燈光,讓這夜里明亮了一些。

此時遠處有一個人緩緩走了過來,暗淡的光線使蕭灑待來人走近時才看清楚是誰。

兩人照面都吃了一驚。

蕭灑:“你來這里做什么?”

白鹿:“你怎么在這?”

白鹿圍著蕭灑走了一圈,看了一圈,最后恍然大悟地道:“我知道了,一定是導演看中了我英俊瀟灑演技好找我來替代你的。”

蕭灑給他翻了個白眼自個體會,轉身過去不去看他那自戀的姿態。

蕭灑不接他的話,白鹿一個人的獨角戲也唱不下去,見蕭灑如此不給他面子便氣憤地冷哼了一聲。

“還是這臭模樣。”

這時天上的烏云已經隨風飄過,露出了皎潔的月光,月亮也正好走到了天空中的正中央。

蕭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在此地看到的月亮似乎比平常大了許多明亮了許多。

花路上的兩個人被皎潔的月光包圍,風一吹發絲微動,更顯得風姿綽越宛如仙人。

背對著白鹿的蕭灑隱隱覺得此地不簡單,一時之間又說不出來為什么。

借著明亮的月光,蕭灑開始細細觀看周圍。

花路的地勢是一路向上攀升,花路的盡頭下是斷崖,斷崖后就是g省的一個巨大山谷。

此時在月亮的照射下,花路盡頭的中間位置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閃閃發光,而一抹月光也正好照在上面,但是光源被地面上的雜草野花覆蓋,如果不是他眼力好也不一定能夠發現。

“白鹿你看那邊是不是有什么東西?白鹿?白鹿!你在發什么呆。”前半句說了半天沒人回應,蕭灑轉身繼續叫著他的名字,卻只見白鹿就在他的身后看著他的背影發呆,叫了兩遍才回神來。感覺白鹿這人靠不住,蕭灑還是放棄了想與他交流的想法。

而且稀薄的靈氣也開始慢慢的往那邊聚集,白鹿似乎也發現了那里的不同尋常默默的跟在蕭灑的身后上前查看。

蕭灑用手撥開地面上的灰塵與枯葉,露出了掩藏在下面的一角,上面密密麻麻的雕刻著繁雜的紋路和符咒。

“這是……”蕭灑眼中驚疑不定,大喊,“快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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