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讓周圍的一切好像靜止了一樣。
看不見，聽不見。
“姍姍。”耳邊傳來一聲熟悉的呼喚，打破這樣的曖昧。
“來了。”李姍姍差點忘了還有事，說：“那我先走了。”
“好。”王一海溫柔的語調，融化她的心。
她往張小琳那方向走，之后兩人一同走，她問：“怎么了？”
“這邊有人想聽聽你對照片的講解。”
王一海注視李姍姍的背影，帶著笑容離開了。
......
接近攝影展尾聲，幾乎都沒什么人了。
張小琳到處看看一些照片，發表了意見：“姍姍，你有沒有發現，你拍得照片跟以往有些不同了？”
李姍姍倒是好奇她所說的不同：“哪里不同了？”
張小琳此時盯著一張照片說：“就有了色彩。你以前就喜歡拍一些黑白照，總選擇黑背景，側光。總之大部分都是陰森森，暗暗的感覺。”
站在她旁邊隔著三張照片的距離，李姍姍思忖一會兒：“可能心情，想法變了吧，照片也就跟著變了。”
“誒，這張照片的酒不就是小郎酒嗎？”張小琳似乎有點吃驚，聲音提高了一些問。
“是啊。”李姍姍側著腦袋看她看的那張照片，隨后走了過去。
“你是不是喜歡喝酒？并沒有吧？”張小琳疑惑不解。
李姍姍細細道來：“你應該記得，曾經在我們培訓學校的樓下，有微信掃一掃就送一瓶小郎酒的活動。”
張小琳回憶過往：“是有那么一回事，很多同學都掃了，我還把酒送給老師了。”
李姍姍繼續往下說：“我也掃了，當時是沈昊幫我掃的。我又不喝酒，就把酒給了他。后來又特別想送給老師一瓶，但掃一次就不能再掃了。”
“我記得，但是你有送老師一瓶酒，我們當時還聊著天。”好像經歷的事情又再一次在張小琳的眼前播放似的，她歷歷在目。
“對，我送了，你知道我是怎么又拿到一瓶酒的嗎？”
“不知道？怎么拿到的？難道是別的同學送給你的？”除了這些，張小琳想不到了。
“不是。”
“那是？”
“我買了一瓶。”
“啊？你買了一瓶小郎酒？”
“嗯嗯，那時候便宜，花了十五塊錢買了一瓶。”李姍姍談起這件事情就像是在品美酒，讓人無法忘懷。
“還有這樣的事情，之前沒有聽你說過。”張小琳往旁邊一張照片移，“那這張跟手有關系的照片又有什么意義呢？”
“這張啊，叫手心里的溫暖。它......”
.......
晚上十點鐘了，她們回到了家。很快，她就仰躺在了床上。想起和王一海的事白癡似的發笑，拿出手機想和他聊天。
李姍姍快速地打上“睡了嗎”發送過去。
不出一分鐘，收到回復：“還沒有。”
李姍姍笑了一下，側躺著，寫上“現在在干嗎？”
“彈吉他。”
......
已經快聊三個小時了，李姍姍問“你困嗎？”
“還好。”
“明天要不要來工作室找我呀。”
“明晚可以。”
“好，我們一起吃飯。”
“嗯嗯。”
“要睡了，晚安。”
“晚安。”
黑夜里彌漫著看不見的甜蜜，直到天明，可以在她依舊保持著那份甜甜的臉上清晰可見。
周六了，張小琳已經在攝影棚拍攝之前預約過的模特。
“很好，漂亮。身體稍微側一點點，對看我......”一會兒，張小琳粗略地翻看一下拍過的照片，“可以，換一套吧。”
“好。”
“跟我走。”助理說。
趁模特換裝，張小琳放下相機走到李姍姍這邊，說：“今天要拍得多嗎？”
“還好吧。”
張小琳看她一手拍攝，一手拿道具：“要不要幫忙？”
“可以啊，要不幫我拿一下道具。”
“這個面霜好不好用。”張小琳看著正在拍得化妝品說。
“不知道，沒用過。”
“小琳。”李姍姍很突然地叫起她的名字。
“啊？”
“晚點我們先早點回去買一些菜，王一海晚上會來，等晚上叫上趙子煜大家一起吃個飯。”
“可以。”張小琳欣喜的表情變成了一張八卦的臉，問，“你們，好了？”
李姍姍暫停拍照，露出羞澀的微笑：“嗯嗯，我們在一起了。”
“哇，可以啊，夠速度的。”張小琳替她高興，“這必須得慶祝一下。”
“小琳，模特好了可以拍了。”助理大聲地說。
“哦哦，來了。”張小琳回頭應答，又回過頭，“晚上慶祝啊。”
......
夜幕降臨，月亮，星星都跑出來增加了浪漫的氛圍。
王一海開車來到看過來工作室，一進來就看見她們在等他似的坐在椅子上，他說：“不好意思，我有沒有來晚了。”
“不會，被事情耽擱了很正常。”李姍姍善解人意地答。她們站起來，走到王一海在的門口位置，她說，“那我們走吧。”
“去哪？”王一海有點蒙。
“去我和小琳的家，今晚我們一起在家里吃。”
“好，上車。”王一海說，“在哪個位置。”
“很近，先就這個方向直開，等一下轉彎就到了，就在附近幾百米的距離。”李姍姍又說，“我們可以打電話給趙子煜，讓他來我們的家。”
“我來打。”張小琳按著手機。
“他是？”王一海第一次聽說這個人的名字，有點好奇。
“喂，子煜，晚上來我們家，一起吃飯......”
“哦，他也是我們的朋友。”李姍姍直視眼前的路，又說，“前面右轉，對，就到了。”
“到了。”
“王一海別客氣，你隨便坐，我們去做菜。”
“我也來做吧，來幫忙。”王一海說。
“你也會做菜？”張小琳覺得他不是明星嗎？以為他不會做菜方面的事。
“嗯嗯，我煮水煮魚可好吃了。”只見王一海穿起了圍裙，他動作的嫻熟，根本不像沒做過的樣子。
“我來切菜。”李姍姍也忙活著。
張小琳看見他們的默契，把位置留給他們倆走了出來。
“咚咚咚。”張小琳走去開門，一看是趙子煜，“來了，快進來。”
“今天怎么叫我來家里吃了？”趙子煜一頭霧水，聽見廚房里講話的聲音說，“廚房里是誰啊？”
“王一海和姍姍。”
“啊？”
“來，我來跟你講，坐。”趁他們還在做飯，張小琳跟趙子煜說說他們之間的事情。
一個小時后。
“好了。”他們把菜都端出來。
“吃飯吧。”李姍姍擺放著菜，說，“我來正式給你們介紹一下，他叫王一海，也是我的男朋友。”
張小琳鼓掌。
介紹完了王一海，李姍姍接著介紹自己的朋友，做著邀請的姿勢似的說：“張小琳，你知道的。”
“嗯嗯，見了幾次了。”
“旁邊趙子煜，也是我們的好朋友。”
“你好。”王一海禮貌地打招呼。
“你好。”趙子煜說，“今天我們必須痛苦喝一杯。”
“明天我們休息可以大醉一場。”張小琳緊接著說。
“不行，一海應該有事......”李姍姍馬上考慮到他。
我沒事，最近不用拍戲準備演唱會，不用去劇組。但是吧，我要開車也不能喝酒。”王一海坦誠地說。
“對哦，我這記性。”張小琳敲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我就飲料代酒吧。”王一海倒了杯飲料。
趙子煜往自己的杯子，還有李姍姍和張小琳的杯子里倒了酒，他拿起酒杯：“我先敬你們，生活美滿，早生貴子。”
李姍姍有點害羞，說：“你這都還沒有開始喝，就說醉話了。”
“我也敬你們，收了姍姍，祝你們幸福。”張小琳也干了一杯。
“來來來，大家一起干杯。”趙子煜稍微有點反常，看似是幸福過了頭。
“好了好了別顧著喝，吃菜，吃酸菜魚。”李姍姍對著他們說。
“嗯嗯，好吃，絕對是大師手藝。”張小琳夾起肉往嘴里送，稱贊地說。
”好吃就好。”王一海謙虛回應，往里姍姍碗里夾肉給她，“多吃點。”
“好，謝謝。”
王一海沒什么吃菜，大多數都在喝酒。
......
十一點多，李姍姍和張小琳都趴在桌子上了。
“姍姍，姍姍，小琳。”王一海叫著她們，都沒有醒過來，于是背她們回房間。走出來，王一海看見趙子煜趴在沙發上，搖晃著他的肩膀，“趙子煜，趙子煜。”
“哈。”趙子煜挺直身體，他似乎清醒著。
“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家不遠。”趙子煜站了起來。
“你喝了酒，還是送一下。”王一海抓著他的胳膊肘。
出了門，把她們的門關好后，王一海打開車門：“上車。”
趙子煜：“......”
“你家的位置在哪里？”
趙子煜好像清醒著，能夠指路著自己家的方向。可是又似乎不清醒，說著，我祝你們幸福，真心的。我太，開心了......說著一些看似醉了的胡話。
他看了趙子煜一眼，方向盤沿著前方路口打了個彎。
“對，到了。”趙子煜開車門下車，腳步穩健，關上車門道別，“謝謝了。”
“沒事，小心啊。”
清醒的王一海，最有幸福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