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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命運

曾經的能說會道,如今的啞口無言。一切全都腐爛在了心里,心里找不到曾有過的夢想的蹤跡。一個人落后在后面,再努力跟也跟不上,還是尋找不到前方的蹤跡。

干干凈凈,不留一點。

這里的樹葉好像沒有來年的樹葉翠綠,天空中飛過鳥兒也不輕盈多了喘氣聲,看起來很累好像隨時會掉下來的樣子。

李姍姍戴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走在路上,她喜歡到處走來走去。陽光照不到她風也不經過她的身邊,她成了透明。再美麗的風景,也只有內心充滿快樂的人才能欣賞到它的美。絕望的人雙眼失色是沒有心情去看的,更別提欣賞了。

她走在路上,看著行人也一個個和她差不多,穿著牛仔褲搭配長款薄外套。一個個臉上沒有喜笑顏開,也沒有愁容滿面。就不茍言笑,沒什么表情。或許偽裝著......

經過路邊的玻璃窗她還是會看看自己的服裝相貌,想瞧瞧自己變成什么樣了?回不到小時候的自己,也記不太得那時候的自己是什么樣的,看到鏡子中的自己相當陌生。

在這條路上的不遠處,王一海戴著黑色的口罩在街上走馬觀花。人群中,他站在一位少女旁邊停下來。此時這位少女往旁邊的人看一眼,收回視線。她又再次側著臉往旁邊男人的臉仔仔細細觀察。這位少女的臉在短短時間內,出現了多種不一樣的豐富的表情。她喜出望外,捂住嘴激動地盯著他說:“你,你是王一海吧。”

這一看這位少女絕對是王一海的鐵粉絲,這樣都能認得出來。

戴著口罩看不到王一海震驚的表情,只有一雙眉毛微微翹起。他看了旁邊這位少女一眼,有點難為情發出一聲:“額?不是。”

這位少女仍舊不放棄地說:“肯定是你,太像了。”

王一海退兩步走開了。

“王一海,王一海。”這位少女追了上去。

旁邊的路人聽見了也一個一個走過去,圍了上去。

“是王一海,王一海。”其中一位二十歲的女生捂著嘴對著自己的朋友說。

“王一海。”

王一海見人越來越多向自己走來,他......往李姍姍的那個方向跑了過去。他看到路邊有一位算命先生,坐在椅子上。算命先生戴著帽子戴著眼鏡,貼著胡子,穿著很樸素的中年男人。王一海跑到他的身邊,急切地說:“先生,可以借給我呆幾分鐘嗎,然后......”他湊近算命先生的耳邊又接著說。

算命先生摘下帽子和胡子,把這些都交給王一海,他自己往其它方向走了。

王一海快速地喬裝打扮一下。他戴上算命先生的帽子,貼著胡子坐在路邊,真有個算命先生的模樣。粉絲跑了過來,她們從王一海的眼前跑了過去完全沒有認出來。王一海看她們走開了剛要從椅子上起身,雙膝還沒有伸直,“算命先生,我想算個命。”就聽到有一個女人說話的聲音。

李姍姍從桌子底下拿出了一把小椅子坐下來。

“不好意思,我不是......”王一海沒有看她,站直身體說。

王一海的話還沒有完全說完李姍姍就打斷了他,情緒很低落淚珠在她的眼里打轉沒有看他,她低著頭說:“你說,我未來的生活是什么樣的呢?”

王一海的視線慢慢往她身上移,她戴著一頂白色的鴨舌帽,帽子擋住她的一半臉。

李姍姍環顧四周,指著對面那位正在一個人孤獨吃著面的老奶奶說:“會像那位老奶奶一樣一直一個人吃著飯,孤獨終老嗎。”

王一海隨著李姍姍指的方向,也往老奶奶望去。

在李姍姍的心里,看到善良滄桑的老人,或是形單影只的動物都會有種傷感,感嘆人生。

王一海臉上顯露驚異神色,他沒有走開而是挪了下椅子坐下來。他低下頭往她瞅了瞅認真地想看清楚她的臉,心想是她,我又遇見了她。王一海覺得她看起來年齡也還小,沒有現在年紀該有的活潑開朗,意氣風發。

話說回來,坐在王一海對面的李姍姍也不是真的想算命的樣子,她更像是想找個傾訴的對象說出心里話,找個發泄的出口。李姍姍從頭到尾都沒有抬頭看一眼眼前的人,只顧著自己說話。

王一海其實是想說點什么的,但還是沒有說出一句,一直在傾聽。

說完,李姍姍站起身子往旁邊走了。

王一海也站起來,他的雙眼往李姍姍的背影望去。他摘下帽子和胡子,換上自己的黑色鴨舌帽。

夜色深沉,月明星稀。王一海走在離家附近二百米的路上。

“一海。”蕭安雨穿著一件黃色的連衣裙,亭亭玉立站著那。

王一海尋著聲音看到蕭安雨說:“安雨,你怎么會在這里?”

“路過,順便就來看看你啊。”蕭安雨說。

“這樣啊,找我有什么事嗎?”

蕭安雨向前走一步靠近他,她的手往王一海的手臂貼近說:“不請我去你那坐坐,有話想和你說。”

王一海有點不知所措,也覺得這樣不太好。

馬遠站在他們的十米處,他早就看出來蕭安雨喜歡王一海,這時他往他們那走去。

“蕭安雨。”

“馬遠。”蕭安雨瞧見他有點意外,小聲的從嘴里念出來。

王一海跟隨蕭安雨的視線,轉頭,他的視線也向馬遠投去。

馬遠走到他們的旁邊假裝笑嘻嘻地問候著,像是遇到了多年不見的好朋友一樣,他說:“好巧啊,我剛好在這附近就看到你們了。”

“王一海。”馬遠看著他又說,“不知道你知不知道我?”

“當然知道,你好。”王一海向馬遠伸出右手。

“你好。”兩人握了一下手。

馬遠的視線轉移到她那說:“安雨,這么晚你怎么會出現在這?”

“路過。”

“那我們談談吧。”馬遠說。

蕭安雨直勾勾盯著他心想有什么好說的,她沒有作出回答。

“那你們先聊,我就先回去了。”王一海禮貌地說。

“好,拜拜,有機會再見了。”馬遠說。

“拜拜。”蕭安雨向王一海揮手告別。

“嗯嗯,再見。”王一海往家的方向走。

等王一海走遠,蕭安雨冷冷地說了兩個字:“干嗎?”

她聲音冷冽,馬遠見蕭安雨的眼神射出冷冷的光,說:“這變臉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大家都是一個公司的,沒必要這么冷漠吧。”

蕭安雨還是維持那張瞬間變了臉的表情問:“你要和我談什么?”

“下次找個地方再說吧,走了。”馬遠覺得要說的事情可以先緩緩,不急在這一時半刻。

馬遠比起其他的明星,他比較晚進入娛樂圈。但是他比較幸運,五年前與相差五歲的一位一九九一年出生的女明星鄭佳欣,合作的第一部校園劇就一炮而紅。

只是近年來名氣不如前了,他有點走下坡路。人們談到馬遠,總會聯系上和他一起合作過的女明星鄭佳欣。馬遠和鄭佳欣之前也因戲生情交往過,直到今日還會被提及到。有著各式各樣的一些八卦提問:

記者:“馬遠,你和鄭佳欣還會有和好的可能性嗎?”

“鄭佳欣,據說你和馬遠當時是因為炒作才在一起的嗎?”

“你們的戀情好像很短暫,可以說說是什么原因導致分手的呢?”

......

馬遠和蕭安雨當時也給出了答案,做出回答: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現在黃子烈站在王一海家的門口,他看見王一海走來說:“一海,你去哪里了?”

王一海開門:“哦,剛剛在附近遇到了蕭安雨還有馬遠,說了幾句,回來晚了。”

“他們怎么會出現在這里。”黃子烈跟著王一海開著的門進去。

“不知道。”王一海說。

黃子烈坐在沙發上:“你下午去哪里了?”

王一海沒有聽到,在想著事情,發呆,一副心不在焉。

黃子烈往他看去又接著問:“一海,問你話呢,想什么想得這么出神啊?”

“沒什么,就是今天又遇到了那個女子。”

那個女子?黃子烈回憶著,說:“哦——是上次在籃球場你說的那個?”

“嗯嗯。”

“你頻繁提到她,怎么了?是不是真的喜歡了?”黃子烈笑著逗他說。

“不是,就看著讓人心疼。”

“不過,你們好像還挺有緣分的。”

......

太陽從東邊升起,今天有點悶熱,人們的臉上添上煩躁。

馬遠在劇組向他的經紀人又兼助理,動不動發脾氣說:“你看看接的劇都是些什么呀。”

“對不起,下次我會盡力接一些讓你滿意的劇。”

馬遠在片場總是搞特殊,不和也不屑與普通明星為伍一起吃飯,他自己在一旁吃著飯玩手機。

底下一些工作人員瞧見,私下嘮嗑:“馬遠沒什么演技也不想著提高提高演技,拍戲的時候還不配合。”

還有一些議論的聲音:“是啊,這樣不行,那樣不行。”

助理看著坐在椅子上的馬遠,心里打著鼓手心淌汗走去說:“昨天接到一個劇本還是可以,可以湊合拍......”

馬遠站了起來,沖他的助理喊著:“湊合,你是想讓我湊合嗎。”

“是有一個劇本比較不錯的,但是導演選定王一海出演了。”他的助理膽戰心驚,害怕自己說錯話。

“又是王一海。”馬遠驟然大變,義憤填膺,好像就要爆發了似的。他強忍著怒氣,眼神堅定地說,“那個角色,我自己會爭取到的,我會有自己的辦法。”

被夕陽染紅的山邊隨著夜晚的來臨,一輪殘月掛在空中。夜深人靜,李姍姍戴上白色的耳機聽歌,手中的書本不知不覺拿反了。她聽著聽著歌曲也不知道看到哪一頁了,手中的書一頁一頁被翻過去,像是室內清風徐徐。

她的頭腦什么也沒有去想,腦海里沒有畫面出現。就僅僅是放空自己,像極了夜晚來臨人們的樣子。但她有時候也會控制不住的想起,情不自禁,如潮水般涌上心頭看到了她自己。她看到了夜晚的人們不一樣的樣子:

你頂著一張沒有笑容,失意的臉。隨著時間的消磨,在記憶方面有點模糊。但,什么樣的事情還是清楚的。你大概是在回憶小時候那段——美好又無憂無慮的童年吧。曾經一起成長的同學,伙伴。小時候的你算是比較出色,不管是在相貌上、運動上、還是學習。長大后你就長殘了,其它方面也不見起色。曾經混的比你差的人都通通跑到你前面,好像只有你自己一個人,原地踏步。

他頂著一張笑容,遺憾的臉。年齡漸漸增長回憶過往的事情,記憶卻猶新。一直以來只顧著努力努力,忽略身邊的人。好像他覺得自己,沒有多余的時間做著其它的事情。放棄了曾經的愛情——相愛,放棄了曾經的友情——知音,放棄了曾經的親情——陪伴......再難受,也只想著有一天能實現自己的夢想,可以更好的出現在他們眼前。只是到了那一天,一切已經改變了,回不去了。身邊的人不是曾經的人。

她頂著一張沒有笑容,苦澀的臉。或許是現在的她太迷茫、太悲傷,才會回憶甜甜的過往。想起一起吃飯,想起一起玩,想起一起......一起在一起的日子。就是沒有想過沒有對方的日子,離別的日子。

“我”頂著一張笑容,后悔的臉。想起“我”曾經刻骨銘心的事情。這樣難忘的事情,可能有好幾件。或許是因為太過尷尬、太過后悔。甚至是差一點死了。差一點出車禍,差一點被淹死。這樣應該更深刻吧。那是幸運還是惋惜?

在這樣的夜里,看著一張張這樣的故事臉。不知道為什么耳邊的歌曲都是悲傷的,好聽的歌曲都是悲傷的。而李姍姍,她問自己,我現在是頂著一張什么樣的臉,又是在回憶什么樣的事?

只是,李姍姍從你、“我”、他、她的這些回憶的事情中,從他們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影子。不一樣的人,卻這么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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