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敏吃過飯恢復了些體力,這會將手臂從他手里抽出來,頭也不回往里走。
傅寒生手保持那樣的姿勢,頓了一秒,忽然疾步上前從背后抱住李敏的腰,緊緊地。
她站在原地沒動,沉聲道:“去找去別人吧,我不方便。”
他軟聲說:“我不要別人,讓我照顧你一晚。”
她說:“沒興趣。”
他手臂緊了緊,“我不碰你,就想陪著你。”
他看不見她臉上的表情,內心痛苦。
但自問一個高傲的男人這么低聲下氣的哀求,還是個英俊男人,應該沒有哪個女人會拒絕。
但她沉默片刻,慵懶的聲音回道:“你有錢有勢,你要什么樣的女人都可以,但你要我這么一個一無是處,不就是想玩弄而已嗎?不管怎么說,我們也是有些交情的,你這樣不愿意放手,將我囚禁在這里,是不是有些過分啊?”
她見他沉默著,便追問:“怎么了?還是就連今天你都不肯不放過我?”
傅寒生臉色有些嚴肅的說:“我離不開你,別走!”
她說:“為什么?”
傅寒生說:“雖然我確實很想要你,但更加希望你主動享受,而非強迫。我尊重你的想法和意愿,但是敏敏,我只有兩個要求,第一,不要離開我,第二,重新愛上我。”
李敏終是忍不住笑出了聲,淡聲說:“你幫我爸公司投資的事,我很感激。這幾天我沒有怨言,就當報恩了,錢以后會還你,但我們之間除了這些,不可能再有其他的關系。你以前也不喜歡我的,為什么現在又表現的這么虛偽了,還是你演技太過逼真,我身上難道還有你所需的……唔?”
他直接轉過她的身體,摟住她纖細的腰肢。
有些強勢俯身,一手按住她的頭部,一手包裹著她掙扎的雙手,腿低著她的腿使她沒法反抗,速度很兇狠直接在貼上她唇瓣上。
李敏沒有掙扎多久就放棄了,索性由他了,他現在就像個瘋子,越反抗越興奮。
冷靜下來,可以聞到對方身上淡淡的煙草氣息,很淡很淡,但自己很敏感還是聞到了,有些不舒服皺眉。
“別說這些,你知道的,我不喜歡聽。”
他的口一張一合,淡淡的煙味噴薄到她臉上,她擰眉別開臉,想要掙開束縛。
傅寒生沒敢繼續纏著她,逼得緊了適得其反,看著她皺起的眉頭一陣心疼,緩緩起身很不舍的松開了她。
她抬手撥了一下凌亂的頭發,抬起頭來直視這雙幽邃雙眸,強迫自己露出勢均力敵的目光,“你也知道的,我不在乎你喜不喜歡。”
傅寒生眸中笑意森森,李敏后知后覺自己好像又惹惱了這個瘋子,直接就想離開,卻被他的手臂攔在......
李敏只覺腦子發熱,絲毫沒有猶豫,低頭就拿起他的手咬了下去,趁著對方動作一滯,急忙從另一側跑了出來。
很快回到自己的房間,反鎖房門,靠在門上有些后悔,自己怎么就這么沖動,萬一他真的又瘋起來折騰自己,哭的還是自己。
客廳。
聽見女人離開的腳步聲,傅寒生勾唇笑了笑,抬手看了一眼手背上這個淺淺的壓印,有些病態的緩緩低頭輕輕吻了上去,動作溫柔的不像話,仿佛那不是自己的手,而是某人溫軟的唇。
看了一眼她房間的方向,搖了搖頭警醒自己不能傷害她,快步回了另一間,緊靠她房間的客房。
回了房的李敏,坐下來就給自己倒了一杯涼水灌下去,覺得自己真是沒用,心情沮喪壓抑。
躺在床上,半開的落地窗,白色的窗紗在晚風吹拂下陰影搖曳,很舒服愜意,有些昏昏欲睡。
不知多久,李敏眼前忽然放大的是肖勤女士一張放大的面孔,因為生氣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正指著她怒斥:“你怎么可以再次回到這個男人身邊,他對你做過的事情,對你造成的傷害還不夠你清醒嗎?為什么還要糾纏不清,我絕不能接受你這樣的女兒。不知羞恥。”
淚水模糊了她的眼,她霍的往后退,被石頭絆倒,拼命搖頭:“不,不是,我不是……”
忽然,耳邊有人叫她的名字,迷茫之中,她緩緩睜開了雙眸。
入眼的是一個放大的俊臉,穿著黑色睡衣的男人發絲凌亂搭在腦門上,房內昏暗的環境,她摸了一把臉頰,發覺涼冰冰的。
房間里安安靜靜,傅寒生看著她汗津津的小臉,眸光諱莫如深,伸手開了燈。
“做噩夢了?”
他寬厚溫熱的手掌覆上她冰冷在外的手,對上她瞇著眼迷惘的視線,一秒后,回過神的她抽離了手塞進被子里,沒說話。
半晌,輕輕說了聲:“沒有。”
她坐起身子,避開他想要攙扶的手,有些懊惱的握起拳頭在額前捶了兩下。
男人看著她的動作,走到窗前關上窗,有些無奈的看著不聽話的女人,還是什么都沒說。
拿起床頭柜上的手機,看了一眼屏幕上的時間,竟然已經凌晨一點半了!
那么說,剛剛傅寒生是什么時候進來的,在這里多久了?
女人臉上汗津津很不舒服,掀被下床走進衛生間,將男人視線阻隔關上了門。
打開水龍頭,看向鏡子里頭發散亂的女人,眼眶通紅,好像一個女瘋子。
想起了那兩年,患了抑郁癥生不如死,被折磨的不成人形的樣子。
揉了揉眼睛,口中緩緩吐出一口氣。
燈光之下,女人面容慘白,絲毫沒有精致可言,這樣的自己,他還下的去嘴,真是禽獸!
打開門,發現男人還在,有些不爽的說:“你大半夜不睡覺,來我房間做賊?”
結果傅寒生做出了一個驚呆她下巴的動作,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了她的腰,她的腰快被勒斷了。
李敏全身僵硬,一動不動。
“敏敏,我怕黑,更嚴重的是,我認你,你不在我就睡不好。”
頭低垂著,聲音喑啞繾眷,下巴輕輕摩挲著她軟軟的發絲,要多曖昧就多曖昧。
女人脾氣上來了,認你大爺的,還怕黑,誰信啊!
女人還是使勁掙扎,奈何兩人力量懸珠,又出了一點薄汗,這下是徹底失眠了。
男人壓根沒有注意女人煩躁的情緒,依舊死死抱著,就是不愿放開。
知道兩人躺在一張床上,男人側身將女人摟在懷里,臉不停地蹭她的臉。
女人冷聲說:“你先松開我。”
男人:“不松,抱著舒服。”
說著,又再次蹭著她的臉。
女人怒吼:“那你倒是把燈關一下呀。”
男人眸光很沉,許是很久沒見過女人這么生動的模樣,有些欣喜的連連答應,“好好,我關燈。”
黑夜里女人閉眼懶得理這個神經病,男人卻看著懷里的女人笑的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