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入宮為妃
- 渡我不渡她
- 木雙
- 1999字
- 2020-04-09 18:19:09
“那個白相啊,聽說你把你女兒送到皇宮里來了,我覺得還是不必,你送回去吧!我有安貴妃就好了。”順康看了眼白紀(jì)懶洋洋的開口到。
本來朝堂之上就夠安靜了,待此話一出,周遭更是一片安靜,都一口大氣都不敢出。
這下朝之后必然整個西涼都會議論兩件事,第一是皇帝在朝堂之上議論閨閣之事,其次,就是皇帝當(dāng)眾掃了丞相的面子。
眾人皆是一臉驚恐,唯獨白紀(jì)面色不變,走到皇帝面前:“陛下,自古皇帝獨寵后宮一人皆是國之覆滅,陛下如今已二十又幾,后宮卻只安貴妃一人,實在是不妥。”
“臣以為白相說得對。”白紀(jì)話一說完,立馬便又一群人站了出來表態(tài)。
順康嘆了口氣,敷衍到:“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讓你女兒入宮跟那些采女一樣采選,如何。”
“陛下,臣以為不妥。”果親王站到了殿前開口到。
“有何不妥。”
果親王這一站,便也有一群人跟著站了出來,朝堂之上,熱火朝天,唯獨鄭孟卻始終淡漠的看著眾人,像是與他無關(guān),朝堂之人每人都緊繃著神經(jīng),唯獨他,看起來反倒有幾分慵懶,像不是在上早朝而是在看戲。
“陛下,臣以為,白相之女為采女實在是可惜,不如將她納入后宮,為陛下延綿子嗣。”
順康也聽膩了,揮了揮手:“行了,行了,聽你們的,封她為貴妃,賜仙居,擇日封后,母儀天下,行了吧。”
“臣還有一事。”
順康看了眼白紀(jì):“又還有什么事啊!”
“北州之事,還望陛下三思。”
“放肆。”順康拂袖,怒不可遏的看向白紀(jì):“丞相這是在質(zhì)疑朕的英明了?”
“陛下,國庫空虛,百姓需要生養(yǎng),不宜有戰(zhàn)事啊!”
順康臉上的怒氣快要爆發(fā),終于,將桌上的奏折揮落到地上,群臣惶恐跪下。
“陛下………”白紀(jì)正準(zhǔn)備再說什么,卻不曾卻被鄭孟打斷。
鄭孟抬眸看向白紀(jì):“白相,皇上意決,您還是不要再勸了。”
鄭孟話畢,周圍的一雙雙鋒利的眼睛直直的看向鄭孟,像是要把他刺穿。
白紀(jì)的眼神動了動,盯著鄭孟,像是有話要說,半響后才又退到了一旁。
見白紀(jì)不再說話,順康才點了點頭,頗為贊揚到:“若是世人都能像鄭將軍一樣明事理就好了,朕也乏了。”
鄭孟看了眼順康,低頭應(yīng)到:“恭送皇上。”
群臣大呼恭送皇上,待皇帝走遠后,鄭孟轉(zhuǎn)身欲走,卻被人攔住了去路。
鄭孟縛手而立,眸光淡淡,掃向面前之人問道:“閣下何意。”
“鄭孟,你堂堂七尺男兒,不以忠君報果為任,反而陷害忠良,暗地勾結(jié),真是國之?dāng)☆悺!蹦侨嗽秸f越起勁,越來越亢奮。
鄭孟唇角輕勾,眸光掃向那人,眸中剎那間的冰冷讓那人害怕,不自覺的退后了半步。
“陷害忠良,暗地勾結(jié),可有證據(jù)?”鄭孟看了他一眼,悠悠的開口到。
那人一聽此言,微微一愣,隨后又抬起了頭到:“你若不是暗地勾結(jié),怎會國難當(dāng)頭卻不盡勸解,反而盡聽陛下之言,難道不是怕。”
鄭孟眸光一閃,藏著幾分森冷:“怕?北秋之戰(zhàn),我未領(lǐng)兵?”
“這…………”那大臣擦了擦臉頰上冒出的虛汗,有些后悔,但礙于面子也依舊只能硬著頭皮開口到:“誰知道你與北秋之人是不是暗地勾結(jié)。”
“照你這樣說,我又怎知你不是與北秋之人暗地勾結(jié)。”
“你…………簡直是強詞奪理,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鄭孟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嗤笑了一聲:“區(qū)區(qū)七品官,就敢這樣跟我說話,你眼里還有沒有王法了?”
“好了,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體統(tǒng)。”白紀(jì)看了眼那大臣緩緩站出來開口勸阻到。
鄭孟眸子微垂,沒有再說,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那大臣見鄭孟走了出去,這才松了口氣,平素他們都說鄭孟軟弱可欺,今日沒想到他一個武將,比自己一個文臣還能說,看來那軟弱可欺的樣子只是在陛下面前,到了自己這里就開始狐假虎威了。
白府
白九希看著面前的自己,妝容華貴雍容,一襲紅袍灼灼而舞,青絲散落在紅袍之間,頭上的發(fā)簪壓得自己頭生疼。
白九希看著自己身上的紅袍,驟然之間忽然覺得宮中那為了皇帝一時恩澤,為了能升一升位份而擠破了頭的人是萬般可笑。
有的人生來便注定不需要與他們爭,她們努力一輩子的東西,或許有人唾手可得,今后這宮墻自己怕是逃不了了。
白九希上了馬車,眼底的凄然多了幾分,自己尊敬了這么久的父親,在自己臨別之際,竟然只是叫自己好好侍奉皇上,除此之外沒有其他言語。
自己尊敬了父親尚且后院不止母親一人,更何況一國之君的后宮呢,白九希看著路邊川流的人群,緩緩閉上了雙眸,睡了過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白九希只覺得周圍安靜了許多,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掀開了簾子,入眼的是一片富麗堂皇,門墻之中那燙金的宮門二字將自己的雙眸刺得生疼。
“她就是左相的女兒啊,真大的架子,都到了皇宮都還沒下馬車。”
“你少說兩句,她日后必然是一宮主位,咱們別得罪了她,說不一定以后還得仰仗她呢!要是現(xiàn)在得罪了她,以后分到她宮里可有人受的了。”
那些話一字一句都落到了白九希耳里,白九希輕笑了一聲,沒有理會。
皇上恩澤,允許自己在宮中行坐馬車,特許自己不必與秀女一同采選,待內(nèi)務(wù)府選定了日子,再行封妃。
不過宮中倒是傳出來流言,說自己封妃只是給那干采女做做樣子,實際上內(nèi)務(wù)府選定了日子必定是封后倒不是封妃。
宮中難免如此,聽到一點風(fēng)聲各宮就開始議論,也不論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