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效忠(1)
- 紫禁之宮
- 我是奧利奧
- 2241字
- 2020-04-15 17:51:57
三月的天漸漸暖了。
顧夜軒命人給于景言在后院建了個涼亭,于景言基本一天就在這吃吃糕點蕩蕩秋千,逗逗貓喂喂鳥。
“小姐,桃花酥來啦。”柳心拿著一盤糕點走過來。
“說多少遍了,叫我王妃,要不就叫我夫人。”于景言拍拍她的頭,坐到椅子上。
“是,夫人。”于景言伸了個懶腰,從軟塌上走下來。
另一名侍女將軟塌上的毯子拿過來蓋在于景言腿上。
“夫人,小心著涼。”于景言瞟了一眼那侍女。
“你叫什么名字?”于景言拿起一塊糕點。
“回夫人,奴婢叫玉兒。”侍女恭敬的說。
“柳心,這糕點誰做的?”于景言放下手里的糕點,拿起另一塊。
“回夫人,是小廚房的小徹子,小徹子手藝好,夫人的糕點一直都是他做的。”
于景言咬了一口手里的桃花酥。
“味道是不錯,玉兒,去把他叫來。”
“是。”玉兒下去將小徹子帶來。
“見過夫人。”小徹子彎著腰。
“你就是小徹子?”于景言翹著腿,挑眉看向他。
“奴才就是小徹子。”
于景言拿起剛才放下的糕點遞給他。
“吃下去。”
“奴才不敢。”小徹子跪在地上。
“夫人讓你吃你就吃,哪來這么多話?”柳心皺著眉呵斥道。
“這都是用的上好的食材做成的,只供夫人和王爺食用,奴才怎能吃啊!”
“我讓你吃你就吃。”于景言將糕點扔到他手里。
小徹子捧著糕點遲遲不敢下嘴。
于景言笑了笑,拿起盤子里的糕點吃了下去。
“怎么?有膽子下毒沒膽子吃?”
“夫人說什么奴才聽不懂!奴才怎敢下毒!”
于景言笑著,慵懶的跟只貓兒一樣。
“玉兒。”
“奴婢在。”
于景言從腰間掏出一把精致的匕首扔到地上。
“殺了他。”
“什…什么?”玉兒愣住。
“奴婢不敢!”玉兒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主兒叫你殺你就殺,哪來那么多話?”柳心嫌棄的看著玉兒。
“奴婢…奴婢沒殺過人!奴婢不敢啊主兒!”玉兒驚恐的跪在地上低著頭。
“沒殺過人?”于景言無語的笑道。
玉兒匍匐在地上,顫抖著身子。
于景言腳踩在匕首上,一使勁,匕首飛起來,于景言握住匕首像玉兒扔去。
匕首緊貼著她的肩膀擦過,插在柱子上。
玉兒的身子一抖。
于景言笑了笑。
“小徹子,是誰讓你來殺我的?”于景言把弄著手指。
“是…是太子殿下!奴才也是被逼迫的王妃!奴才一家老小都在太子殿下手里!奴才…奴才…”
“太子殿下?
“是…是的。”
“顧夜華要是能派這么白癡的人殺我那他也是夠白癡了。”于景言冷笑一聲。
“柳心,帶下去,你知道怎么處置。”
“是。”柳心叫來兩個侍衛(wèi)將小徹子壓下去了。
風(fēng)有些涼了。
玉兒還跪在地上,整個人蜷伏著。
“跪倒庭院中去。”于景言起身拔下匕首收起來。
“是。”玉兒顫抖著起身。
跪在了石頭路上。
于景言皺著眉看著天空。
“玉兒,去把柳心叫回來。”
“是。”玉兒起身,很快將柳心帶回來。
“繼續(xù)跪著。”
“是…”
玉兒低著頭,眼眶發(fā)紅,又繼續(xù)跪在石頭路上。
“柳心,你去拿兩個厚毯子來。”
“是。”柳心很快抱來了兩個厚的羊絨毯。
于景言側(cè)躺在軟榻上,看著玉兒笑了笑。
“何必呢?招了不就好了。”
“奴婢聽不懂主兒在說什么。”玉兒顫抖的音色聽上去楚楚可憐。
不過她于景言可不是什么大好人,見她倔強,便也不理她了,躺在軟塌上讓柳心給自己捏肩。
天空漸漸被烏云覆蓋,雷聲震耳欲鳴,很快便稀稀拉拉的下起雨。
柳心打了個寒顫。
于景言讓柳心坐下,將一條毛毯蓋在她身上,轉(zhuǎn)過頭去看玉兒。
還在跪著,身形搖晃。
“主兒是懷疑玉兒是誰派來的?”
“不是懷疑,她就是。”
“主兒怎么這么確定?”
“一個侍女,站姿有素,全然不似女子那般柔弱,反而盡是將士型的站姿,這雨下的也不小了,看似要支撐不住,可她一直在運氣抵抗寒冷。”
于景言漫不經(jīng)心的給柳心解釋著。
“不過,她撐不了多久了。”
“為何?”
“她受傷了,早早的我便聞到她身上有著血腥味。”
柳心皺著鼻子聞了聞。
“有嗎?”
于景言笑著看著玉兒。
果不其然,沒多久,玉兒便倒在了地上。
“柳心,將她帶回屋內(nèi)。”
“是。”于景言撐起油傘離開后院。
屋內(nèi),玉兒渾身顫抖著躺在屋內(nèi)。
于景言撕開她的衣袖,左肩膀處有著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此刻正在流著血。
“去請郎中來,快一點。”
“是。”柳心下去叫郎中了。
于景言有撕開腿上的衣物,又腿上也是大大小小的有著新疤舊痕。
“主兒,郎中來了。”
“好。”
于景言和柳心在外廳等著,柳心找的是個女郎中。
那郎中好半天才出來。
“回稟王妃,身上的傷大多都是舊傷,肩膀處的新傷也也以上了要,我會開一副方子,只需每日涂抹一次即可。”
“下去吧。”于景言揮揮手,起身走向玉兒所在的屋里。
“主兒。”玉兒臉色慘白。
“你一天叫我一聲主兒,我便一天是你的主兒。”
玉兒低下頭。
“看你也不愿意說你效忠誰,那我也不便問了,我只需要你以后都只能效忠于我,不能的話,我現(xiàn)在就可以殺了你。”于景言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
玉兒緊緊抓著被子。
“你無父無母,無丈夫無孩子,能這么效忠一個人,無非就是感情或者恩情。”
“你很愛他?”于景言挑眉。
玉兒閉上眼睛,有些痛苦。
“是顧夜華吧。”于景言笑了笑。
“你…”玉兒抬起頭。
“你后背上那個蝴蝶的標(biāo)志是顧夜華手下的人都有的,我又不傻。”
玉兒愣了愣。
“是啊,很愛。”
“可他不愛你,不管你受了什么傷,為他做了多少,他都無動于衷。”于景言每句話都戳在玉兒的心上。
玉兒苦笑著。
“我的命是太子殿下救的,他就是我的光,他…”
“行了。”于景言不耐煩的皺皺眉。
“不開竅的模樣,玉兒,不效忠于我,你覺得你今天能走出王府大門嗎?”
玉兒笑道:“拼死一試!”扔起被子快速的像于景言進攻。
于景言從容的躲過她的攻擊。
她從小到大接受的都是最刻苦的訓(xùn)練,在最艱難的環(huán)境下生存。
于景言反身抓住玉兒的手臂將她重重的摔在地上。
于景言的腳踩在她受傷的肩膀處。
傷口撕裂開,在白衣上綻放著一朵朵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