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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在夢境中對上神為所欲為

某上神在仙境之中聲音縹緲而空曠。

“的確是我。”

一轉(zhuǎn)念,剛剛還記得的聲音又在腦中模糊了。

晏燭只記得他的聲音蘇到骨子里,好聽到能讓她起一身雞皮疙瘩。

她輕輕地問:“你是誰?你一定是遠(yuǎn)古上神吧……我聽過你的名字嗎?”

“我是**。”

模糊之中,晏燭好像見到他的唇開合著,喃喃地說出了一個名字,可她卻聽不見。

就像是某個不可說的秘密,不能讓她在這時候窺破天機(jī)。

可這在她的夢里!為什么在夢里都要保密?就不能先知道一會兒,等夢醒了再忘記嗎?!

她拉住對方的手,聲音在顫抖:“你是為我來的,對不對?是你一直在保護(hù)我……”

大概是白天被劉小夢給氣著了,今夜的夢里,她有些委屈。

長期以來,她都只會將痛苦在睡夢中消化排遣,強(qiáng)行告訴自己當(dāng)夜晚過后,就忘記一切負(fù)能量。因為現(xiàn)實沒有那么多時間讓她浪費在自憐之中,就算受傷也沒時間包扎傷口,任由傷口流血,自然愈合。

她壓抑了十幾年的痛苦寂寞,卻因為孤立無援而不能瘋,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替她承擔(dān)任何損失。

如果不是曾經(jīng)絕望過,為什么會不再相信運氣?

可現(xiàn)在,真的有一種神奇的力量在保護(hù)她。盡管她再怎么不相信,他卻真的存在了。

他托夢給她了!

他是誰?!

男神顯得很淡定,語氣帶著一些愧疚,“昨日之事,我絕非有意。我只是想替你出一口惡氣。”他見晏燭不說話,輕撫她的短發(fā),“莫生氣了,你若還氣我,明日再帶蜜果子給你。”

“是的,我很生氣。這是在我的夢里……為什么我還不能做主……”晏燭低著頭,答非所問地將這句話喃喃好幾遍,然后猛地抬起頭,上前一步,撲向?qū)γ娴纳仙瘛?

某上神吃了一驚,沒站穩(wěn),雙雙倒在漢白玉地面上。

仙霧揚(yáng)起來,朝周圍席卷著散開。

晏燭在夢中將上神抱住了!

在她的夢中,懷中的上神是有溫度有實體的!她貼在他的胸口聽了聽強(qiáng)壯的心跳聲,笑容無比幸福。

至少在夢境中,他是真實的。

上神對晏燭的舉動很驚訝,稍微揚(yáng)起尾音:“撲倒我作甚?”

晏燭說得理所當(dāng)然,笑了起來:“這不是在我的夢里嗎?反正是在夢里,當(dāng)然應(yīng)該為所欲為!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某上神揚(yáng)起語調(diào),問:“所以?”

晏燭想到了那個紅頭發(fā)的偽男友高申,又想到風(fēng)不玄和李鐵杉甜甜的愛情。

明明不喜歡高申,為什么要答應(yīng)跟他出去約會?

在夢境中,她能為所欲為!

她摸了摸無法看清的上神的臉,深吸一口氣,低下頭,賭氣似的親他。

閉上眼睛,夢境好像也變得無比真實。

她從來沒有親過別人,自然不知道怎樣親吻,她只是用臉和唇貼著他,一動不動。

過了一會兒。

晏燭差點把自己給憋死,直起身子大口呼吸著。

某上神躺在地上,伸手枕著頭,任由發(fā)絲散落在漢白玉地面,說話語氣懶洋洋的:“……許久不見,你還是像以前一樣莫名其妙。”

晏燭疑惑,問:“你以前見過我?”

某上神嘆了口氣,緩緩地說:“你我相遇之時,還沒有日月星辰,萬物未生。我眼睜睜看著你每日長高一尺,活了一萬八千年,開天辟地。而我陷入永眠,衍化成世界萬物。很久之后,我降臨世間的時候,你已蔽于委羽之山,不復(fù)相見。”

晏燭理解了一下他話中的意思,突然驚恐地坐在地上:“你……你說的難道是開天辟地的神話?難道是因為我劈開你,你來找我復(fù)仇?!原來我是盤古?那你難道是盤古劈開的那只巨蛋?!”

某上神:“……”

晏燭坐在地上,給上神磕頭:“我錯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劈開你的!”

某上神:“…………”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懶得去糾正自己的來意,只說:“再等我?guī)兹铡|體煉成,到凡界去再將一切告訴你……再把某些事……好好教你一番,省得你把自己憋死。”他用修長手指摸了摸唇,幾個關(guān)鍵詞被有意識地放輕了聲音。

晏燭不解,遲鈍地問:“教我什么?”

“……”某上神避而不答,轉(zhuǎn)移話題,說,“對了,這次入夢是想讓你防著那幾個番邦蠻夷。”

晏燭沒聽懂:“番邦蠻夷?”

上神聲音柔和,語調(diào)緩慢:“他們非我同族,來我神州居心叵測。你如今能力消散,不可與他們接近。你且在原地,等過幾日我就來找你……”

晏燭聽著他的語氣,的確不像是來復(fù)仇的樣子。

要說番邦蠻夷非她同族的人,那就只有高申了。不過這并不需要上神來提醒她,高申對她別有居心已經(jīng)寫在臉上。

仙霧飄忽,一直遮擋著上神的容貌。

晏燭見他說著話,忍不住伸手去摸他的臉,想通過手感將上神的模樣記下來。摸了幾下后,手腕突然被上神捏住。

上神:“……你又在做什么?天宮中如此這般,成何體統(tǒng)?”

“我……我只是想記住你的模樣……”晏燭輕輕掙脫他的桎梏,收回手,沮喪地低下頭,“我看不清你。如果你到凡間去,一定沒有現(xiàn)在的模樣了。我想將你的模樣畫下來……你真的不能將這些仙霧變沒了,讓我看清你的臉嗎?”

上神:“不必。我們衍化萬物之前,整個世界都不存在,更何況是人形?這是在你的夢里,你之所以能見我,只是因為你將我想象成了人的樣子。而我,原本是無形的。”

晏燭皺著眉頭,理解了半天,頓悟:“原來不是我看不清,而是上神本來就長得迷。”

上神:“……?”

為何這話聽來如此古怪。

為何入夢之中,他和她說話總是兩種不同的畫風(fēng)。

在夢里,晏燭聽見了手機(jī)鬧鈴。她急忙從地上爬起,對上神鞠了一躬:“我知道了!巨蛋上神!你慢慢來,我要去游樂園了!”

“???”

等一下……

別走,回來!

你稱呼本座什么?!

上神一把拉住晏燭,但她的元神逐漸變得透明,已回歸身體。

……

夢醒了。

晏燭依稀記得她夢見上神了,好像還對著他上下其手,輕薄了一番。

具體怎么做的也忘了,只記得上神好像說了她一句。

“成何體統(tǒng)?”

成何體統(tǒng)?

成何體統(tǒng)……

聲音在她的腦中出現(xiàn),帶著縹緲空曠的回音。

好兇的上神!簡直和白冕一樣兇!

晏燭坐在床上迷糊了一陣,猛得打了個哆嗦。

整個夢境透著古怪,又因為記憶被消除了,她一不小心就將上神的容貌,用白冕那出挑的五官來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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