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逢喜事精神爽,此刻這句話用在阿金和我的身上怎么說都不過分。
與波總和導師面如死狗的神情比起來,此刻我和阿金的臉上則是充滿了幸福的微笑。踏上回拱口北岸的中巴車,陽光透過車窗照在我的臉頰,暖在我的內心。就連從空調窗口吹出來的涼風都有一種幸福的味道,蔚藍的天空中漂浮著幾朵白云,似乎在對我們揮手示好,看著手機屏幕里面,中信銀行余額的短信提醒,我的內心更是樂開了花。
而此刻阿金就坐在我的身旁,雖然戴著耳機聽著歌,但是我仍然可以很清楚的聽到從阿金的耳機里面傳來的周杰倫《七里香》
歌聲。
窗外的麻雀,在電線桿上多嘴
你說這一句,很有夏天的感覺
手中的鉛筆,在紙上來來回回
我用幾行字,形容你是我的誰
秋刀魚,的滋味,貓跟你都想了解
初戀的香味,就這樣被我們尋回
那溫暖,的陽光,像剛摘的新鮮草莓
你說你,舍不得吃掉這一種感覺
雨下整夜,我的愛溢出就像雨水
院子落葉,跟我的思念厚厚一疊
幾句是非也無法將我的熱情冷卻
你出現在我詩的每一頁。
伴隨著周天王輕松愉悅的歌聲,我和阿金邁著輕飄飄的步伐走出了拱口北岸,導師和波總則會時不時的扭頭雙目狠狠地盯著關口上方醒目的拱口北岸四個大字。
幾家歡喜幾家愁,我和阿金這次澳門之行可以說是贏得金箔滿滿,至于能不能一直這么幸運下去,誰也不知道。而我身旁的波總和導師這一次他倆仍然是沒有逃離掉賭場先贏后洗白的套路,輸的連褲衩都底朝天。
“祥哥,咱去吃什么?我想去毛家灣吃湘菜,你覺得怎么樣。”阿金一只胳膊耷拉在我的肩膀上面,一邊笑盈盈的對我說。
“呵呵,小子開始飄了是嗎?你去問問他們,看波總他們想吃什么?”
“問他們?我請客啊哥哥,還需要問波總他們嗎?”阿金說著回頭對著波總他們喊道:“等下坐車去毛家灣吃飯啊。”
“哦。”身后傳來導師一人的回應。
波總和勝哥兩個人依然是低著頭,不知道兩個人到底在交談著什么。
拱口北岸正對面500米處有幾十家旅行社,我們把港澳通行證交到XXX鑫旅行社的工作人員手中讓她幫我們寄回去進行續簽,五個人的續簽費全是我出的,不過沒關系。哪怕是續簽一百次的手續費都是我余吉祥出,我也心甘情愿。
在毛家灣五個人吃了800多。為什么時隔兩年我依然記得這么清楚,因為那頓飯并不是阿金買的單,而是我買的單。為什么我要買單,并不是我贏錢了逞能,也不是我要顯擺什么。因為在聽完波總和勝哥還有阿金的詳細計劃之后,如果我再不去買單,未免我也太小氣了,這完全不符合我們北方山東人的氣質。
“阿金,之前你說的和波總演戲是怎么回事?”
“你讓波總說吧。”
“是這樣的,阿金不是要泡浩南姐。這次阿金贏了不少錢。我給他提出來的計劃是這樣子的。吃完飯我們去神舟租車租一輛GL8,然后明天我開車,大家一起去接浩南姐回惠東巽寮灣。”波總邊抽煙,邊笑著對我說。
波總的這句話把我講懵逼了:“租一輛GL8?接浩南姐?送她回惠東?阿金你是怎么想的?”
“沒關系啊祥哥,租車的一切費用,還有去惠東玩的一切費用我全包了。我大概算了一下也花不了多少錢,去玩幾天泡一下浩南姐,然后開車回來剛好續簽好。我們又可以繼續去澳門。”
聽到這里我不知道要講什么,我沒辦法再去勸說阿金什么,一切的開支他包了,牛P,這句話完全符合一個贏錢賭徒老哥的氣質。
“波總,我們從希音離開不過半個多月的時間,之前和她們在一起吃飯我們還是負債累累的打工仔,明天開車去接她,這事你覺得靠譜嗎?難道人家不會有所顧慮嗎?”
“阿祥,你一看就是書讀的太多,現實,現在是討論現實,你明白什么是現實嗎?”
“不懂,你倒是給我講講,怎么安排阿金去追浩南姐,另外突然開著車去接她,人家不會懷疑你?不會覺得你是搞傳銷的嗎?五個大男人就這么突然的出現在她面前?你都把小姑娘當傻子了嗎?”
“不是我把姑娘當傻子,而是此時的我們和去希音那個時候的我們已經不一樣了。你不說,我不說,導師和阿勝也不說。誰會知道我們是做什么的,阿金不是沒有談過戀愛嗎,不是一直都處于自卑和缺乏自信的狀態嗎,既然有這么一個機會,我就準備演一出好戲,來一個21世紀的《甲方乙方》。”
“不懂,你繼續說。”
“我開車,我們五個人名義上打著公司開展團建活動,實際是幫阿金去泡妞,體驗一下生活中的其他樂趣。”波總說完對著阿金滿臉的淫笑:“是不是阿金?老弟。哥給你出的主意怎么樣。”
“一個字,絕。波總。不愧是情場高手。”
“公司?什么狗屎公司?你讓我們怎么演?”導師接過波總的話茬:“你沒告訴我演什么啊。”
“公司還不簡單嗎?就說我們是XXX放貸平臺廣州分部的,對于APP借款,貸款這一塊我相信沒有人會比在座的我們更熟悉的。說起貸款肯定頭頭是道。這還需要演嗎?本色出演就行了。而阿金就是我們這個團隊的領隊,金總。”
“哈哈哈哈哈哈,波總你特么的真的是個天才。這種損招恐怕只有你想的出。”阿金在一旁哈哈大笑。
“行,你這招厲害。看來惠東這趟我不去都不行了?”
坐在一旁的勝哥,抽著煙笑而不語。
“這不是騙人嗎波總?阿金你也覺得靠譜?”
“我們在座的五個人,誰沒有騙過人?是你余吉祥沒有騙過人?還是他周強沒有騙過人?還是阿勝沒有撒過慌?”
“騙自己身邊的人和陌生人不一樣吧。再說你和阿金這樣的操作不是騙自己嗎?”
“噗,余吉祥啊余吉祥,騙人,如果連自己都騙不了,那還怎么騙別人?再說,我們也沒有騙誰啊,騙她什么了。金老板現在手里有錢,已經不是半個月前的打工仔了。”說著波總扭頭看了阿金一眼。
“女人不就是用來哄的么,你覺得哄和騙的本質區別在哪里?只要她開心,阿金高興不就好了。這個社會哪來那么多復雜的道理和邏輯。”勝哥跟著波總的思路追問著我。
這一下算是把我給問住了。一時我也想不到哄女孩子和騙女孩子的本質區別在哪里,也許是我喝的有點多?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么我也想借著這次機會去哄一哄那個叫做王佳寧的女孩。
想到這里我問波總:“波總,你還有田靜的微信嗎?問一下王佳寧的微信,能一起去玩的話帶上吧。”
“我把田靜的微信刪了。”
“為什么刪了?”
“我回家的路上就把她刪了。”
“為什么啊。”
“我的微信里面是不會保存一個對我沒有價值的人的。”
波總的話講到這里,整個包間足足安靜了有三秒鐘,我注意到大家的眼神都在有意無意的盯了波總一眼。
而率先打破這種尷尬局面的人還是我:“阿金,你問問浩南姐。之前不是有工作群的嗎?能聯系上嗎?”
“聯系不上了,祥哥,我剛才和問浩南姐了,今天她們的活,都已經結束了,領隊已經把工作群給刪除去,劉楠(浩南姐)現在在她佛山的姑姑家。她說明天上午坐車回惠東巽寮灣。”
“那你告訴她,明天你去接她了嗎?”
“告訴了。”
“她怎么說。”
“她說我敢開車接她,她就敢坐車和我一起走。”
而此時我也明白今天中午波總為什么不喝酒的原因了,就像他所說的下午他還要開車。對于導師,我看他暫時也不會離開這個小團體了。勝哥我也算看透徹了,他一方面想看我們輸錢落魄的樣子,一方面又想跟著贏錢的我們去享受一下‘快樂的時光’。對于這樣的一個人,我不去做任何評價。
Oh my god。我真后悔當初沒有加王佳寧的微信,如果加了說不定這次去海邊,我還可以約著她一起去。可我也不會想到短短的半個月時間,我手里會突然冒出將近8萬快錢啊。罷了,也許不約王佳寧,說不定我在她心目中的形象,永遠的定格在了那美好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