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韶遠看著她這副失望的模樣,心中越發(fā)開心,接著道:“是啊,我喜歡的女子長得傾國傾城,十分可愛。”
獨孤笙聽到他夸那女子可愛,氣不打一處來,便問道:“她是誰,,是哪家的姑娘,我一定要見見。”
常韶遠笑笑說:“想見她也不難,其實啊,她就在這宮中。”
常韶遠故弄玄虛的停下來。可獨孤笙卻等不急了。
焦急的問他:“你快說呀,是誰啊。”
“她嘛,就在這棵桃樹下。”
“桃樹下,那不就是我了?好呀,韶遠,你捉弄我。”
常韶遠拉起獨孤笙的手,一臉深情的對她說:“阿笙,我喜歡你,從你在晚宴上對我笑的時候就喜歡你了。”
聽到常韶遠說喜歡自己,獨孤笙一臉嬌羞,低著頭對常韶遠說:“其實,阿笙也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
從那以后常韶遠和獨孤笙的心里就只有彼此。
常韶遠常年在外征戰(zhàn),他倆只能以書信傳情,獨孤笙就在宮里等著常韶遠回來的時候陪自己玩。
常韶遠坐在密室中回憶著這段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時光。
他笑了笑說:“阿笙,我想你了。”
段青檸來到這府中已有半月,這半月過的倒也平靜,只是自己要調查的事還沒有等到合適的時機。
這常韶遠每日回府用膳后都需待在書房處理公務,這府里又人多眼雜,想要混進常韶遠的書房查探一番,簡直難如登天。
段青檸心里雖急,但也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如平常一樣,在院子中活動活動筋骨或是看看書。十分自然。
這日段青檸依舊身著男裝出府游玩。她想去城中散散心,順便看看能不能得到些什么有價值的消息。
段青檸先是來到上次舉辦“書墨會”的酒樓。
這酒樓雖不是京都最豪氣的酒樓,但卻是京都最別致,最清雅的酒樓,名為“望舒樓”
這京都稍有才學的人都喜愛來這坐坐,因為環(huán)境好,許多百姓也會來此吃飯喝酒。
段青檸點了壺茶坐在樓上,靜靜的品著。她突然放下茶杯,對身旁的侍衛(wèi)說:“你去幫我些糕點回來。”
段青檸故意把人支開,看著侍衛(wèi)踏出店門,段青檸便叫了店小二過來。
“公子,您有何吩咐?”店小二一副殷勤的樣子。
“哦,無事,只是想向你打聽些事。”段青檸淡淡的說道。
“公子您算是問對人了,我在這望舒樓干了好幾年,這酒樓里每天人來人往的,我聽到的事也不算少了。”小二一臉的自信。
段青檸要的就是小二這回答,她自知打聽消息最好的地方就是酒樓,所以才來了這“望舒樓”
“好,如此甚好,你可知道先皇的應嬪娘娘?”段青檸問道。
“知道呀,這老百姓們都知道,聽說她是魯國的公主,魯國戰(zhàn)敗于我國,把公主送來和親,可憐這個公主年紀輕輕就要背井離鄉(xiāng)啊。”店小二一臉的感嘆。
段青檸并沒有心情去理會這店小二的感嘆。繼續(xù)問道:“那你有沒有聽說過這個應嬪娘娘來和親的路上發(fā)生過什么事?”
“和親的路上?”店小二思考著。“倒是有一件,這應嬪娘娘來和親的路上遇到了劫匪,被劫匪劫走,還好被常大將軍救了回來。”
“被常大將軍救了回來?是常韶遠常大將軍?”
“對啊,就是常大將軍,他可是我們大賀的常勝將軍,威風凜凜,勇猛威武……”
段青檸并沒有聽這小二在一旁一臉崇拜的夸獎著常韶遠。
問到自己想問的事后,打賞了這小二,就讓他下去了。
“我猜的果然沒錯,我被劫上山與他脫不了關系,既然是他去救了我,那把人調包這件事就是他做的了。”段青檸思考著。
這時侍衛(wèi)提著一些糕點回來了,對這段青檸說:“公子,我們是要回府還是您想繼續(xù)逛一會?”
段青檸還在想著常韶遠調包自己的問題,看著侍衛(wèi)回來心中想道:“既然已經清楚是他做的,我只需要靜待時機去探查一下就可以了。”
于是段青檸對侍衛(wèi)說:“不,我還想在逛一下,看看有什么好玩的。”
段青檸并不想早早回府。于是帶著侍衛(wèi)在這城中繼續(xù)走了一會。
段青檸在經過一家胭脂鋪的時候突然停下腳步,摸了摸自己的臉上。
“這張臉是那個變態(tài)老頭換的,記得他給我換臉前曾交過我易容術。既然最近沒什么進展,那就來練練這易容術。”
段青檸走進這家胭脂鋪,老板娘看著段青檸進來心想:“好俊的公子呀!”
于是馬上走到段青檸身旁,一臉諂媚的道:“公子,您要買點什么呀,看您這樣,是要給哪個心儀的姑娘買禮物吧。”
段青檸也不管這老板娘對自己一臉的殷勤,順著她的話說道:“是啊,我想買這東西給我喜歡的姑娘,你這有些什么好東西?”
“公子,你放心,我們這好東西多的是。”
“那好,把你這各式各樣的胭脂水粉都給我來一套,對了,你這有沒有蠶絲?”
“蠶絲?有,有,有,只要您有錢,我這什么都有。”
侍衛(wèi)站在一旁,心中想道:“果然漂亮的女生都喜歡這些胭脂水粉。”
段青檸帶著一堆大包小包的東西回府,綠竹和綠綺迎上來道:“小姐,你買了這么多東西啊。”
段青檸把糕點拿給她們倆,對她倆說:“你們倆把這糕點拿去吃吧,我回房了,晚膳不用叫我。對了不要讓人來打擾我。”
綠竹和綠綺拿著糕點對段青檸說:“好的,小姐。便退了下去。”
段青檸提著這些買回來的胭脂水粉,回到房間中仔細研究起來。
當初那變態(tài)教段青檸易容術時,曾教她用蠶絲來制作人皮面具,“這蠶絲還真是個好東西啊?”段青檸感嘆道。
段青檸用這蠶絲制做出一張人皮面具,只見這人皮面具上是一張書生模樣的臉,長得雖清秀但甚是普通。這樣的容貌丟在大街上定不會引人注意。
段青檸又用剩下的蠶絲做了幾張人皮面具。其中還有一張是照著常韶遠模樣制做出來。
“這人皮面具雖做好了,但還得拿水浸泡三天才可保存。”段青檸心中想道。
“綠竹,綠綺,”
“幫我打兩盆水來。”
過了會綠竹和綠綺端來兩盆水。
綠竹疑惑的問道:“小姐,你要兩盆水干嘛呀?”
“我只是嫌這屋里太干燥,想弄兩盆水清涼一下。”
段青檸叫她二人下去后,把那兩盆水端到了角落。把人皮面具放在水中浸泡。并找了兩塊布把盆蓋上。
做好人皮面具后段青檸把買回來的胭脂水粉都放在一個盒子中收好。
“有了這些人皮面具,以后出行做事都方便多了,易容術果然不錯。”段青檸嘀咕道。
這具身體的記憶都存在了段青檸的腦海里。
段青檸摸上自己臉上的那道疤痕,神情嚴峻的說:“阿茹娜吉應,你放心,我一定會弄清楚事情的真相,你所遭受的痛苦,我會幫你報仇雪恨的。”
既然自己已經成為了這具身體的主人,那就沒有回頭路走了,只能硬著頭皮走下去。
常毅自從那日被段青檸斬下命根子后,一直懷恨在心,一心想致段青檸于死地。
常毅每日都派人監(jiān)視著段青檸的行動,就是想尋著機會對段青檸下手。
段青檸從府外買回那些胭脂水粉后,監(jiān)視段青檸的人就來向常毅回報:“少爺,那段青檸近日也沒有什么大動作,就是愛出府游玩。”
“出府游玩,他還真是好興致啊,仗著我爹的寵愛,她還真把自己當這定國府的大小姐了。”
“她還有其他什么動作嗎?”
這人回答道:“其他動靜倒是沒有,但是這段青檸好像武功不錯,經常在自個院子里練練拳腳。”
常毅冷笑一聲:“練武,不就是些花拳繡腿。”
“她出府都喜愛去些什么地方?”
“回少爺,這段青檸出府倒也沒去什么地方。就是河邊游一游,酒樓里坐一坐。”
“酒樓,她去的是哪個酒樓。”常毅急切的問。
“就是那望舒樓呀,少爺,她出府都喜愛去這望舒樓坐一坐。”
“望舒樓,這個賤人可真是好雅興呀。”常毅一臉憤恨的說。
突然,常毅一臉思考的神色,嘴角一抹奸笑,嘴中默默念道:“望舒樓,望舒樓可是個好地方啊。”
那下人看著常毅這副奸笑的樣子,心里發(fā)毛,心想:“估計這段青檸得遭殃了。”
“段青檸,你這個賤人,你毀我下半生的幸福,我就把你給毀了,我定要你不得好死。”常毅一臉兇狠,歹毒的詛咒著段青檸。
“你給我注意著她的動靜,她若是再出府時就趕快來給我回報。
你先下去吧”常毅回過神色吩咐這個下人道。
“是,少爺,那奴才先告退了。”
這下人走了一會,妙語珠就來看望常毅。
“你恢復的可好,毅兒?”妙語珠關心的問。
常毅卻生氣的道:“好,我怎么可能好,我這輩子都好不了了。”
妙語珠聽到常毅這么說,胸口猶如被人用亂石擊打著,神情悲痛的對常毅說:“毅兒,是娘娘無用,娘沒有護住你。”
“娘,不關你的事,都是段青檸害了孩兒。”看到妙語珠這么傷心的模樣,常毅也不忍心出言相勸道。
“對,都是段青檸那個賤人,都是她的錯,要不是她仗著有幾分姿色勾引你爹,我們娘倆怎么會落的如此境地。”妙語珠的眼中滿是恨意,恨不得立馬把段青檸千刀萬剮。
“您說的對,都是那個賤人的錯。”常毅在一旁附和道。
妙語珠繼續(xù)說道:“也不知你爹是怎么了,像是鬼迷了心竅一般,竟然護著那個賤人。”
“是啊,說來也奇怪,爹竟然如此袒護那賤人,看來爹是瞧上她了。”
一旁的妙語珠聽著常毅這話更為傷心。
看到妙語珠傷心的神色,常毅知道自己說錯了話,于是趕緊說道:“娘,你別傷心了,爹他只是一時迷了心竅,等我把那個小賤人弄走,你和爹又會和好如初的。”
“和好如初?”妙語珠冷笑一聲。
“人人都說我和你爹是相敬如賓,其實哪是什么相敬如賓啊,只是我愛他,他卻不愛我,他的心里從來都沒有過我?”妙語珠說著說著竟掉下淚來。
“想著那時我在妙家,無依無靠,委屈求全,忍氣吞聲才得以安然度日。”
“后來皇恩浩蕩,為我賜婚,讓我脫離了妙家,抬頭做人。”妙語珠回憶著往事。
“嫁過來后我十分開心,你爹雖然不夠溫柔但對我也還算可以。”
“我本想著夫妻之間的感情可以慢慢相處,以后定能讓你爹愛上我,可誰曾想我努力了這么多年,他始終對我不冷不熱。”
“娘,你別傷心了,就算爹他不愛你,但你也還是這定國府的女主人,身份尊貴,何況還有孩兒陪著你。”常毅說道。
聽著常毅說的話,妙語珠擦了擦眼淚。
“毅兒,其實娘也只是想找一個能愛著娘寵著娘的夫君,可惜你爹他從來就不懂我,不,他從來就沒想過要懂我。”妙語珠竟越說越傷心。
看著妙語珠這越來越悲傷的模樣,常毅趕緊說道:“娘你快別傷心了這又不是你的錯,是爹他不知道珍惜。”
“毅兒,還好娘還有你,爹這么袒護那個賤人,以后我們倆得相依為命了。”
常毅笑了笑說:“娘,我已經想出法子對付段青檸那個賤人了。”
妙語珠一聽并未高興,而是一臉擔憂的對常毅說:“毅兒,你想出了什么法子,你可別輕舉妄動啊。你爹最近很是疼愛那賤人,你可別讓你爹發(fā)現了。”
常毅看著妙語珠對自己一副不信任的模樣,轉過頭說:“娘你是不相信我嗎?不管怎么樣,你等得了,我可等不了,我一定要弄死那個賤人。”
“毅兒,不是的,娘只是擔心你,擔心被你爹知道了,他不會饒了你的。”妙語珠看到常毅生氣立馬解釋道。
“饒不了我,我還饒不了段青檸呢,娘,你就等著看好戲吧,看我怎么收拾那個賤人。”
妙語珠還是不放心,想再勸常毅三思而行,但看到常毅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也不再說什么。
“娘,你放心,我一定給你除掉這個心頭大患。”
“毅兒,娘也不說什么了,只是你一定要注意啊,那賤人身上還有武功,你萬不可掉以輕心。”
妙語珠雖同意讓常毅去對付段青檸,但還是忍不住囑咐常毅。
常毅一臉嘲笑:“功夫,別說功夫,到時候就算她是大羅神仙我也讓他跑不了。”
妙語珠聽他這么一說好奇道:“毅兒,你是要對她做什么?”
常毅一臉神秘的道:“娘,你就別管了,事成后我自會告知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