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小小!”他大聲的喊著。
靜......
除了隱隱約約的回聲沒有任何一人回應他。
秋天緊皺著眉,不明白傾小小再搞什么鬼,難道就因為給自己的親妹妹捐了眼角膜而躲避著他?
他一時找不到傾小小家的鑰匙。
他讓助理找了家開鎖公司,公司效率很高,不一會兒就來到了秋天的面前。
“開門。”
眼前的人知道他是秋家小少爺,迅速的打開了門。
秋天讓他去找助理要錢,隨后走了進去。
家里空無一人。
秋天掩飾住內心的慌張,有些怒氣的走到桌前。
傾小小到底在耍什么花樣?
他伸出手指拂過桌面,有些少許的灰塵,像是許久沒有人住導致的。
真的去旅游了?
可剛動完手術的她不可能去旅游!
因為她不是這么不顧自己身體的人。
冰箱還有少量食材,有些焉了,就連一向旺盛的小草也開始枯萎。
真的旅游去了?
他心中閃過一絲怒氣。
桌面上放著資料,和他當時來接她做手術時擺放的位置一模一樣。
他心中恐慌,他安耐不住的走到傾小小的臥室。
僵硬的打開臥室的門,門發出輕微的“吱啦”聲。
臥室依舊沒有人。
他走到床邊,看到了床頭的那一枚戒指。
戒指非常熟悉,正是他送給傾小小的“定情信物”。
他慌了,他此刻真的慌了。
傾小小從不會摘下戒指,無論與自己發生多么大的事情,她都不會這樣做。
家里沒有人動過的痕跡,證明傾小小根本沒回來過。
果然,不出所料,衣柜中依舊壓著那條裙子。
是他高中時期送給傾小小的第一條裙子。
她非常寶貴這條裙子,盡管穿不下,卻依然留著。
他驚慌的拿起手機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查,給我查,查傾小小去哪了。”他聲音有些顫抖,第一次體會這種驚慌失措的情緒,使他大步的離開了傾小小的家,心中的怒氣也消失不見。
對方一愣,難道秋總不知道?
“秋總,傾小姐去世了。”
這條消息無疑不是最大的消息。
他怎么也不會想到,一直愛他,尊重他,寵溺他的女孩竟然去世了。
他拿著手機的手指有些發抖,左手緊握著那枚戒指。
“怎么......回事?”
“傾小姐是在手術完時打了安樂死。”
手術完后,他的注意力一直在白玖兒那,就連公司都沒有關注,怎么會關注傾小小?
他自然不會知道這種消息。
他掛斷電話,找到傾小小的號碼,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是空號。sorry——’
他深吸一口氣,掛斷電話,關好門,再次前往的傾小小的公司。
“我找你們老板!”
“對不起先生,我們老板去旅游了。”前臺小姐被眼前的男人嚇了一跳,但隨后緩過來,繼續以標準的姿態對著秋天重復上一次的話。
“你們傾總去哪旅游了?”他迫不及待的問出口,對于前臺小姐一直喜歡說對不起三個字而感到不耐煩。
“對不起先生,我們公司沒有傾總。”
果然,真的去世了嗎?
他身體搖搖晃晃的退后兩步,不敢相信這條消息,明明前一陣還有生命的女孩,下一秒就消失在他的時間里。
傾小小,你好狠的心啊。
連認真的說一聲再見都不肯......
“先生,您沒事吧先生?”前臺小姐的聲音喚回了秋天的思緒。
他深吸一口氣,“沒事,你們老板是誰?”
“先生,我們老板是曼總。”
曼總,是傾小小身邊的那個女孩?
可他沒她聯系方式啊。
他再次回到了傾小小的家,再次喊來了開鎖公司。
他試圖在這個家找出一點線索,然而現實并不如他所愿。
他心中像是空了一塊,怎么都填不滿。
他查了資料,傾小小確實是去世了。
他彎曲著膝蓋跪在地上,痛苦的聲音響徹整個公寓。
“小小,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這是他第一次落淚。
他對不起她,他不知道她會選擇去死,如果那個世界能讓她快樂,那便隨她去吧。
他在這一刻像是明白了,他愛的是傾小小,不是白玖兒。
人啊,就是賤,只有在失去的時候才懂得珍惜,他就是這樣,如果早一點明白自己的心......
或許,那個愛他勝過愛自己的女孩就不會離開了。
如果......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不會再利用你,一定好好彌補你,一定兌現之前所有的諾言......一定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