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紫色的眼睛?”
當云馳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鳳迦順看了一眼,就被那雙藍中帶紫的眼睛給迷倒了?!罢嫣貏e!”
“血脈覺醒,它的能力會影響形態。血脈覺醒的越徹底,它的樣子就越接近自己的祖先,不過藍色的眼睛是白狼的特征,但是紫色的眼睛則是戰神狼馳族的特點。它的血脈成功的融合了,所以沒有一只藍一只紫,而是統一的藍中帶紫。確實很難得!”云馳這個家伙,血脈融合的不錯,元一也覺得,它的這雙眼有些難得的漂亮。
而休息了一段時間的云馳此時精神看上也好多了,它站起身走了兩步,就開始搖晃周身,想要抖落什么。
紛紛揚揚的舊毛就這樣被云馳一直抖,直到抖落的差不多了,再看時,竟然是一身毫無雜質的白色。
云馳的體型也又大了一圈兒;正匹狼站在那里,就像是一位叱咤風云的大將軍。那種英姿讓人折服。
“太美了!”鳳迦順情不自禁的出聲。她朝著云馳所在的茅屋方向,喊道?!霸岂Y,我們來接你,帥夠了就一起回去吧!”
于是云馳出了茅草屋,踏著如王者般的步伐,向元一和鳳迦順的方向跑來,眼中也是難以掩飾的興奮,顯然它對自己的變化也充滿了興奮,急于分享。
云馳來到了元一面前,非常恭敬的先看了元一一眼,表示了打過招呼,然后就走到了鳳迦順的身邊兒,享受著鳳迦順的順毛捋。
而對于云馳的各種嘚瑟和受寵,云鵕則覺得十分的不滿,于是它歪歪扭扭的飛了起來,在草屋的屋頂上放了一把火。
鵕鳥吐出來的火當然不是普通的人間火,而是焚化穢物的真火,所以沒多久,那個草屋就變成了渣都不剩的存在。鵕鳥很嘚瑟,它高傲的飛回到了鳳迦順的身上,昂這那個小巧高傲的頭,一副“我很厲害,為我獨尊”的樣子。
茅草屋這個陣眼兒被毀掉了,之前因為打斗,這個極陰之地又被毀壞了一部分,順著透光的那個大洞,陽光越來越多的照進了這里,那些因為陰氣滋養的植物便紛紛開始枯萎,整個山谷終于透出了一些人間的味道。
元一向著原先茅草屋所在的位置結下了幾個印術,并且加持了一道赤陽印。原本源源不斷聚集陰氣的地方如今開始緩緩地釋放著陽氣,吸引著陽氣。風水格局就這樣硬生生的被翻轉過來了。幾年、或者幾十年后,這里將會是一個難得的福地,如果遇上有緣人,說不定就是一份造化。
接上了云馳,鳳迦順又有了逛街的興致,于是他們決定再去長安的東市逛逛;只是云馳這次的擬態有點兒麻煩,它的圣潔白色的皮毛是無論如何都變不了顏色了,于是原本的哈士奇擬態如今只能扮成一只美好的薩摩耶了。應鳳迦順的喜好,云馳這次的體型又小了很多,乍一看根本不像是忠犬倒是像只媚態可掬的白狐貍。
處理好了極陰地的后續,一個轉眼間,他們一行兩人兩獸就已經在長安城原本租住的旅店里了。
元一很懶,他沒工夫挑地方,索性就在這個不容易被人發現端倪的地方現身,然后再去想去的地方。
于是在某個店伙計一天之內兩次見到元一一行人從他們院子里出去之后,整個人都不好了。他問“你見過那個院子的客人什么時候回來嗎?”
“哪有時間留意那些個,人家自己租的院子想來就來想走就走,咱們管那些事情干什么嗎?還有好幾個房間沒收拾,趕緊干活兒吧!”
于是那個店伙計······
元一可沒有閑情照顧到某個店家小伙計的心情,他只是帶著自己的團隊往東市去,讓鳳迦順那個小土包子見識一下她想見到的東西。
不過,鳳迦順其實對那些所謂的珍奇異寶不是很感興趣?;蛟S那些首飾啦,古董了,字畫啦真的很珍貴,可是鳳迦順對這些東西并沒有過多的愛好。作為一個二十一世界的女性,她的審美觀和現在這個唐朝的審美觀念還是有差距的,所以她興致勃勃的到來,看了幾條街以后就開始懷念西市的熱鬧和平易近人了。
“喂,你,站??!”
元一被一個聲音叫住,然后他們的路就被從后面跑過來的兩個家丁模樣的人擋住了。
元一不想多生事端,于是就牽起鳳迦順想繞過那兩個家丁繼續前行。
可是元一往什么方向走,那家丁都耿直的擋在他的面前,一副豪橫的狗仗人勢的臉,毫不猶豫的擋住元一的去路。
元一又不想為了這點兒小事就動手收拾人,于是沒脾氣的站在當下,等著后續的發生。
“讓你站住,怎么還不聽呢?”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一看就是紈绔子弟的年輕公子說著話就邁著八字步晃蕩了過來。走近了才看清楚,這位公子家里的人怕是別人不知道他家里有錢似的,把他身上綴滿了掛件兒,玉佩了,金牌了,荷包了,感覺有一種圣誕樹的即時感。不過他那個不著調的腔調確實也配得上不著調的這身打扮,感覺整體綜合評價的話,有一種不可名狀的和諧。
元一低頭嘆了口氣,不想和這種小孩子計較。他要是真計較的話,那就太欺負人了。
“嚯!知道自己不懂事兒了?怎么?看見叫你的是小爺,不敢吱聲兒了?”顯然,來人很囂張,自我感覺非常良好。一副“我可以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你必然知道我是誰”的自我感覺良好的態度。
元一又是一聲無聲的嘆息,眼前這個孩子合該是個棒槌呀。
鳳迦順自然是沒有元一那種瞧人家一眼就能知道前因后果前世今生的本事,于是她默默掐訣,用術法查看眼前這個不著調的人到底是什么來路。她心說,這個家伙得虧是出門帶著保鏢,就憑這破脾氣,自己出門不得讓人打死?
知道了他的生平,鳳迦順更加覺得這個家伙得帶保鏢出門是對的,太容易招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