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有一件事阮青田覺得奇怪,她第一次見到蘇玉樓的時候,蘇玉樓還是個玩世不恭的紈绔子弟,高賀對他諂媚不斷,哈腰點頭,而且,她聽阮立德提過,酒樓其中也有蘇家的股份,可是,她前些天打聽,高家不知道怎么回事,從今年年初開始,腰桿突然硬了,也不是敢當(dāng)面跟蘇家作對,但是,私底下卻敢跟蘇家對著干。
而蘇玉樓,這個玩世不恭的少公子,這段時間倒是郁郁寡歡。
喏,看他的樣子就知道,眉宇間布滿愁色,像是經(jīng)歷了變故。
不過,蘇家現(xiàn)在在鎮(zhèn)上人看來,地位還是超過高家的,她哪有空操心人家,還是擔(dān)心擔(dān)心自己吧。
蘇玉樓看了她眼,“我今日可以放過你,但是你……”
他打量著她的眼神,有幾分揣摩,“在我面前,收起你的小聰明,以后有任何事必須向我匯報。”
阮青田的心提到嗓子眼了,聽蘇玉樓這么說,她點了點頭,“好,多謝蘇少爺。”
“這是蘇府的令牌,”蘇玉樓拿出一塊令牌給她,“有了這塊令牌,你能自由出入蘇家。”
阮青田點了點頭,此時,蘇玉樓站起身,準(zhǔn)備命人送她回去。
“等等。”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看著他,他高大的身影立在她面前,挺拔俊朗,她不知為什么,還是想八卦一下這個大少爺家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什么事?”
阮青田朝他走近一些,仔細(xì)揣摩著他,“蘇少爺,是不是貴府出了事,為何我見你郁郁寡歡,我還記得當(dāng)日第一次見到你,你是個春風(fēng)得意的公子哥,跟高少爺兩人并肩而行,走在路上,風(fēng)流瀟灑,玉樹臨風(fēng)……”
阮青田一個勁的夸蘇玉樓,那個時候,她還覺得蘇玉樓是個玩世不恭的闊少,怎么沒過天,他性情大變,變得冰冷沉默。
蘇玉樓的臉色顯得不自然,“不用你多問。”
他薄唇微微抿著,招手叫來小廝,指著阮青田,“送她回去。”
說完,他轉(zhuǎn)身進(jìn)了院子。
“不讓我問,我非要打聽清楚,鎮(zhèn)上這么小,有什么事能瞞得過我,肯定出了事。”
阮青田在路上一面嘀咕一面想,不過一會工夫就回了阮家。
蘇家的人親自送她回來,引起了軒然大波,阮家這幾日被鎮(zhèn)上的人叨擾,不得安生,好不容易被阮立德引到了農(nóng)田那邊,見到阮青田回來,阮家大門一關(guān),開始審問她。
這次討伐大會還是阮老太太親自主持,也就是阮青田的奶奶,這個奶奶一向討厭阮青田,當(dāng)初還是她執(zhí)意要把她趕出家門,現(xiàn)在就算阮青田是鎮(zhèn)上人人歌頌的福星,在老太太看來,阮青田還是個不折不扣的掃把星。
老太太用力地捅了下拐杖,“你說,你是不是用了妖法,讓鎮(zhèn)上的人信了你的鬼話!”
她真的是無語了,這個老太太對她成見真深。
“我沒有啊,奶奶,我冤枉啊我。”
阮青青攙扶著老太太,在老太太耳邊煽風(fēng)點火,“我覺得……是不是妹妹中邪了,或者,中了妖術(shù)?以前的妹妹乖巧懂事,可是,自從那天晚上回來后,像變了個人。”
乖巧懂事?早就被你們害死了,還能活到現(xiàn)在?
阮青田默默翻了個白眼,“姐姐,我還是二丫啊,我哪里變了?”
她睜著一雙無辜的眼睛,“是不是姐姐心里有鬼,所以說我變了?”
“我心里有什么鬼了?”阮青青被這一句話激怒了,站出來說道,“我看是你心里有鬼,家里人都知道你這個喪門星,一出生家里的農(nóng)田都活不了了,要不是因為你,咱們家哪至于變成這樣?”
阮青青立即看向王仙姑,“娘親當(dāng)年為了生妹妹吃了多少苦,險些難產(chǎn)而死,從小打大,妹妹什么都不會,她要不是中邪了,她哪里會種地。”
王仙姑當(dāng)年一心想生個兒子,誰知道生出來的又是一個女兒,為了生這個二女兒,她元氣大傷,再也懷不上孩子,而且這個二女兒一出生就是喪門星的命格,克父克母,還會連累全家,王仙姑為此恨透了這個女兒,加上大女兒青青乖巧能干,聰明懂事,又生得貌美,自然是疼愛大女兒,久而久之,對阮青田是不管不問,任由她自生自滅。
王仙姑走到阮二牛跟前,“青青說的也是,二丫她為什么突然會種地了呢,以前,她哪怕是走到田邊,田地里的莊稼都會爛掉,為什么她這段時間種的菜全都活了,而且還能賣好價錢。”
阮青田挑了下眉,“爹,娘親,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阮家的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阮家啊,為了你們啊,我賺的錢,都是為了讓阮家的人能過上好日子,這段時間來,我們地里的收成不少,而且,立德哥哥今日又會帶一筆錢回來。”
阮青青聽到這話,生怕阮二牛和王仙姑放過她,忙說道,“爹,娘,這就奇怪了,為什么二丫突然會種地,又會賺銀子了,這不是很奇怪嗎,據(jù)我看,二丫一定是中邪了,咱們得趕緊把她上交官府。”
上交官府?她才從官府回來,阮青青是瞎了嗎?還是蘇玉樓派人送她回來的。
阮青田拿出蘇家的令牌,“蘇家的人給了我令牌,以后我能隨意出入蘇府。”
大家伙看到令牌,都驚訝的說不出話,阮青青又是氣又是嫉妒,“誰知道這令牌是真是假。”
“那你們大可跟著我一起去蘇府啊,”阮青田瞪了她眼,不陰不陽地說道,“姐姐,這個令牌可是蘇少爺親自送給我的。”
阮青青肯定嫉妒她,畢竟,在他們眼里,蘇家是當(dāng)官的,比做商的地位高的多,如果能攀上蘇家,對他們來說,比攀上一個高家要厲害得多。
阮青田納悶了,這些人啊,還沒搞清楚狀況,真是頭疼。
王仙姑和阮二牛盯著那個令牌,兩人的嘴張大的可以塞下一個雞蛋了,“這是真的?二丫,你居然能得到蘇家的令牌?”
對于這些一群人來說,一個令牌就把他們忽悠了,連阮太太都杵著拐杖過來看,一向見風(fēng)使舵的二嬸趕忙拉著阮青田,“哎喲,二丫真是有本事啊,居然能弄到蘇家的令牌,真是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