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全都給我老實點!
很顯然,沒人會聽她的。
如此亂戰,誰敢分心!人人專注于對手,別說有人壓根沒聽到,就是聽到的,也全都當作沒聽見。
夏祁遇本也不指望令行禁止,呼喝一聲其意在宣告:我要打人啦!
這叫先禮后兵。
“不聽號令,有違法紀,各位,都隨我走一趟吧!”這叫師出有名。
公事程序完結,接下來,就該動手了。
女捕拔刀,昂然踏入戰局!
前方,兩個漢子正在那拼刀角力呢,一柄重刀突然橫插一手,從天而降!
“鐺!”對戰雙方,兩刀齊折!
?。?!
二人愕然轉頭,只見跟前站著個紅黑公服的姑娘,還沒等開口問話呢,一個面門中拳,一個胸口挨腳,斗毆的兩人組就此化作滾地葫蘆!
這一下,旁邊打架的可都看在眼里了!趕忙分開,生怕再被這兇悍女捕給偷襲了。
一位脾氣火爆點的,直接舞刀沖向女捕!
“竟敢多事?看我先料理了你!”
沖前舉刀,正欲怒劈!
一道凄冷月光已經搶先亮起,徹底遮住了他的視線!
清輝淡淡,寒光湛湛!
漢子心神竟被那凄美的一刀所奪,直接僵在原地,一時沒能動彈得了。
冷意游走全身,竟還伴有陣陣的刺骨之寒!漢子忍不住一個哆嗦!他心說:怎么滴?還帶精神沖擊的吶?要不要這么浮夸???
結果低頭一看,哦!想多了!原來女捕頭剛剛一刀揮出,橫向切開了自己衣衫,此刻胸口都擱那袒露著呢!
秋風,正從破口處呼呼刮入。
我說呢,怪冷的!
等漢子再抬頭時,一個纖細拳頭直接懟在臉上,巨力之下,肉臉變形!漢子應聲倒地,人事不知了……
“刀放下,人站好!不聽話,全干倒!”女捕又開始了,她又沖著下一個開始喊話勸降!
可這一個,仍舊沒有聽勸的意思。
秋斌白很懂:對方均是有所圖而來,腦袋早別在了褲腰上!跟團行動,有組織有紀律的,豈會輕易罷手?
夏祁遇自不會考慮那么多。
你不棄械?那就強行繳械!
重刀嗡鳴,破空而去!女捕頭掄起刀身橫著一拍,直取眼前抗命之敵的首級!
對手趕緊舉刀要擋,可是……
秋斌白搖頭:兄弟,你擱這玩螳臂當車呢?
夏祁遇的蠻力,豈是說笑?敵方只感到手腕一疼,本人手握之刀已被重刀所裹挾,當場造反,糊了主人一臉,直接把人拍暈當場!
女捕氣勢如虹,一路橫掃戰局!
摧枯拉朽,兔起鶻落!
夏祁遇這番進場,刀拍腳起,敵人四下翻飛!直如虎入羊群,竟無一合之將!
三下五除二,場中躺了一地“哎呀哎呀”的彎蝦米,當場暈過去的也不在少數。只有吳奇麻江兩人,停住了打斗,神色復雜地望著女捕快。
打?那是不成了,人都躺著呢。
不打?可這目標還沒達成呢!今天也不想怎樣,就想讓對手明白點事理,別總不知好歹!
……說白了,就是想秀下肌肉,震懾一下對面,算是大戰前熱熱場。
現在呢?瞅這意思,我們此地兩邊人馬加一塊,也就將將夠眼前的女捕快,熱熱身?
這還震懾誰去???
“你!哼~不知天高地厚!”麻江眼瞅著女捕頭壞了好事,恨得牙根都癢癢!
憤而挺身,一怒拔劍!
“無知女娃!今日便讓你瞧瞧,麻王爺有幾只眼!”
“鐺!”
一聲脆響,勝負已分!
麻江,傻了。
女捕的刀,已經穩穩架在了他脖子上。
“叮!”斷掉的劍尖,飛舞半空,稍遲少許,倒插地上,恰好依稀倒映出主人,滿臉的震驚與尷尬……
秋斌白一拍腦門:……跟我當初真是一毛一樣!悲劇啊,兄dei!
夏祁遇鳳目藏火,冷冷看著麻江:“聚眾械斗,拒捕,襲擊官差,好膽識!知道死字怎么寫嗎?”
麻江艱難咽下口水,本想開口,偏被小姑娘豪情氣勢所懾,說不出硬氣話……
哎?又如何?我不說話,你能拿我有森么法?你根本木有法!
“問你話呢!”冰冷的重刀直接懟在脖子上,力道貌似重了喂!好像都在流血了喂!!
女捕眼中無悲無喜,只有一片漠然。
麻江瞬間懂了:再抗命,會是什么下場……
“女俠饒命??!錯了!知道錯了!不敢了不敢了!”什么高冷,什么清高,煙消云散只一秒!
麻江閉眼拱手,忙不迭地說小話,服軟服的那叫一個快!
麻江:這都廢話!換了刀架你脖子上試試?
夏祁遇收刀歸鞘,斜眼看向吳奇:“吳大哥,你怎么說?”
吳奇略遍覽周遭一地狼藉,長嘆:“……吳某,聽憑夏捕頭發落!”
大勢已去,失職了啊……心塞!
夏祁遇負手于后,開始宣布規矩:“太平鎮,絕不許有違法亂紀!若有觸犯律條者,一律嚴懲不貸!”
吳奇麻江耷拉著腦袋,恭敬聽話,只感前途灰暗,心灰意懶。
“不過,兩位為人,我之前也有所接觸,不該是橫行匪類。說說,為何會有今日之事?”女捕頭話鋒一轉,沒有借勢裁決,而是開口詢問了情況。
吳奇麻江趕緊深情對望,眉目傳情……報:嘿,傻冒?趕緊滴!對口供!
吳奇:“呃,我們……走路,過橋,發生了口角!”
麻江:“對!是這么回事!我脾氣不太好,我讓他給我讓道來著!”
吳奇:“沒錯,有這事!我……我當時,身后……對!我身后跟著兄弟們呢,我得要面子?。∥揖蜎]讓他。”
麻江:“是是是!我當時也是這么想的,兄弟們在這呢,那我能退讓嗎?那不能夠?。∪藸幰豢跉?,佛爭一柱香!我一時沖動,我……我罵他了!”
???
吳奇:“這就不對了吧?你當時說的是,’用劍說話!’,你先動手了!”
麻江:“你~放……(看了夏祁遇一眼,沒敢說臟字)嗯哼!我說了那話不假,可我當時也妹動手哇!”
吳奇:“你才放……嗯哼呢!你這話和動手有啥區別?話說到這份上了,可不就剩動手了嗎?”
麻江:“哎我去!大家來看看啊,都看見了沒有?(指著吳奇)法盲!是不是法盲!我話我是那么說了,可說話能算動手嗎?那顯然不算吶!好比說,張三李四吵架,李四說話,說他要動手,那你不能就此罰李四啊,按照慣例,那備不住最后還是張三先打的人呢,對不對?”
吳奇:“你少擱那玩文字游戲!怎么滴,還輪到你丫頂替羅老師的課來講法律了?今天這事分明是你先動的手,你別狡辯!你是首犯,我是從犯!”
麻江:“你快拉倒吧!敢做不敢認!你拔劍時候的猛勁呢?你當時沖的比誰都快,肯定是你先動的手!你是首犯!”
吳:“你首犯!”
麻:“你首犯!”
吳:“你!”
麻:“你!”
吳:“哎呀?你這還是不服?。俊?
麻:“可真有意思!我從來也妹服過你呀!”
吳:“練練吶?”
麻:“來唄!”
“夠了!”夏祁遇火了!“你倆又要惹事?”
兩人頓時老實了,互相一指對方,異口同聲:“我沒有!是他先開始的!”
一愣!
兩人又開始怒目而視!
吳奇:“你踏馬咋那么能扣鍋呢?這回明顯就是你先找茬!”
麻江:“你可拉倒吧!就你這七個不服八個不忿的,到底咱倆誰找茬,那都不一定呢!”
“行了!”夏祁遇一聲清喝,打斷了兩人的斗嘴,姑娘揉揉眉頭,顯然也是很為難。
秋斌白上前,附耳說了幾句。
夏祁遇點頭,吩咐:“照你倆這么吵法,這事到死都是懸案!你倆,各派一人回去報信,讓你們商隊隊長來領人!我和你們隊長說?!?
“哦!”
兩人小聲答應,委屈不已,猶如一對受氣小媳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