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舟對清歡的嬌弱顯得很滿意,但是一旁的初澈就看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居然是夏舟的情婦,而且還那么惡心吧啦地說話,他受不了了!
初澈冷哼一聲,狠狠啐了夏舟一口就離開了。
清歡也在初澈走后就不動聲色地收回了手,停止了依偎在夏舟身上的姿勢。
“歡兒,你也看見了,我已同那個女人毫無瓜葛了,那我們是么時候可以挑個良辰吉日成婚呢?”夏舟還未察覺出清歡對他的疏離,只是一個勁兒的幻想未來。
“請夏公子自重,奴家何時同公子說過要成婚,公子可不要妄想強迫奴家呢!”清歡任務已經達成了,自然就不用在和夏舟虛與委蛇了。
“你,你什么意思?!”夏舟驚呼出聲。
“我什么意思?夏公子該不會是還沒明白吧,你,不過是被我玩弄股掌間的玩物,如今,本姑娘不想玩了,你哪涼快哪呆著去吧,別妨礙本姑娘,本姑娘還有正事要辦。”語畢,她還伸手推了夏舟一把。
憋了這么久,總算可以不裝了,這裝得可累人呢。
“你,你!你,”
“別什么你你你的,有什么好說的,休妻也是你自己同意的,與我何干?況且,跟初家鬧掰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清歡拍了拍身上被夏舟摸過的地方,一臉嫌棄地看著他。
夏舟受不了她的那種毫不在意的表現,氣急敗壞地道:“你可是被我睡了兩次的,一個千人騎萬人睡的妓子,裝什么清高!”
清歡不屑的勾了勾唇,“就這?!你也是夠蠢的,我們根本就沒有接觸過,一切都是我編造的假象,誰知道你竟然會信以為真!”
“你,,,”夏舟怒目圓瞪。
······
等到初澈回到太守府時,天已全黑了,初澈這回沒有在貧嘴,而是靜靜走到初舒身旁,悄悄拉起初舒的手。
“哥。”初舒有些疑惑的出聲。
初澈深吸了一口氣,定定的看著初舒的眼睛,輕聲說:“妹妹乖,哥哥一定會保護好你的,不會再讓別人欺負你了,好不好?”
初舒茫然地看著他,但還是點頭表示明白。
馬車緩緩行駛在驛道上,夜色朦朧,馬車里卻時不時傳來幾分亮色。
這輛馬車,正是初家的馬車,當初初澈為了給妹妹尋找夜明珠時,一度尋到了南海,當他回來要把珠子交給妹妹時,才發現,妹妹已經不需要了,而如今它終于能派上用場了,卻是在這樣的時候。
“舒舒,來,嘗嘗啊娘做的桃花糕,你肯定好久沒吃了。”初澈在初舒面前總是最真實的模樣。
“嗯”初舒拿起粉嫩的桃花糕,放到嘴邊小咬一口,濃郁的桃花香在嘴里蔓延,甜而不膩,恰到好處的口感讓人失神,是啊娘親手做的,看來哥哥沒有騙她。
初澈看妹妹咬下桃花糕以后就眼睛發亮的時候,自己也忍不住心情愉悅起來,就連嘴角也是勾起一幅醉人的模樣。
還好舒舒正專注于桃花糕,不然,就會發現自己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
馬車很快就到了初府,這么多年來,初家一直都是這個模樣,從未變過。
初榮夫婦聽下人來報,說是大少爺和大小姐回來了,就滿懷期待。
等到二人走進屋里的時候,初榮夫婦就發現了不對勁,以往初舒肯定是撲進他們懷中撒嬌的,今天卻略顯沉默,而且,初澈竟然沒有和初舒斗嘴,這一點就非同尋常。
勞碌了許久,初舒也累了,所以她告了一聲辭就回房休息了。
初家一直留著初舒的房間,并且每日都會派人打掃一遍,所以初舒回去都是干凈整潔的。
見初舒走了,初家父母才拉著初澈詢問真相,初澈一五一十的告訴他們,還順便把清歡的存在告訴倆人。
倆人氣的牙癢癢,恨不能把夏舟打多幾頓,居然欺負他們家舒舒。是的,就算是初舒嫁出去,也是他們家的,這一點永不變。
當初澈拿出和離書時,倆老又氣憤又竊喜,他們慶幸舒舒如今與他無關了,這樣,夏舟這幾年靠走私賺的也該讓他嘗嘗牢里的滋味。
當初家夫婦盤算之時,也有人和他們打著一樣的注意,只不過,蕭逸雪還打算把夏行也送進去,清歡母親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
······
“老爺,老爺,不好了,有人到衙門狀告我們走私,且他們證據確鑿!”一個小仆急沖沖的跑到夏舟面前。
“怎么是你來稟告,王成呢?”夏舟不滿,管家居然這么大的事也不告訴他。
“老爺,狀告咱們的正是王管家,王成,他還告您的父親殺人。”
······
在蕭逸雪的努力之下,清歡的母親的仇得以報之,蕭逸雨也成功擺脫了夏行的打罵,她和蕭逸雪二人回到了家鄉,過起了幸福的生活。
初舒也在夏舟入獄以后,知道了梅娘藏身的莊子,當她知道梅娘一切都是生活所迫,逼不得已的時候,她讓爹娘認她為義女,并找了個好人把她嫁了。而初舒自己,就在爹娘的寵愛之下,慢慢走出夏舟對她的傷害,只是,無論過了多久,初舒都不會原諒夏舟,甚至說是恨,但是初舒沒有表露出來,只是默默藏在心底,讓時間風干所有傷痛。
氓之蚩蚩,抱布貿絲。
匪來貿絲,來即我謀。
送子涉淇,至于頓丘。
匪我愆期,子無良媒。
乘彼垝垣,以望復關。
不見復關,泣涕漣漣。
既見復關,載笑載言。
爾卜爾筮,體無咎言。
以爾車來,以我賄遷。
桑之未落,其葉沃若。
吁嗟鳩兮,無食桑葚。
吁嗟爾兮,無與士耽。
士之耽兮,猶可脫也。
女之耽兮,不可脫也。
桑之落矣,其黃而隕。
自我徂爾,三歲食貧。
淇水湯湯,漸車帷裳。
女也不爽,士貳其行。
士也罔極,二三其德。
三歲為婦,靡室勞矣。
夙興夜寐,靡有朝矣。
言既遂矣,至于暴矣。
兄弟不知,咥其笑矣。
靜言思之,躬自悼矣。
及爾偕老,老使我怨。
淇則有岸,隰則有泮。
總角之宴,言笑晏晏,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反是不思,亦已焉哉!
選自【詩經】《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