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知道,他喜歡誰與我無關(guān)。”
說著話時,燕明月眼神忽閃,底氣十分不足。
你喜歡誰與我并無絲毫關(guān)系,我喜歡你就夠了。
云遲輕嘆一口氣,“公主殿下,我說的這些你雖然不愛聽,但可都是實話,今夜算是給你提個醒,日后好有個心理準(zhǔn)備。”
“云遲大人的話,自是沒有不愛聽之說,不過我相信御欽哥哥他對我不是你所說的那樣。
夜已經(jīng)深了,大人你說他們今晚不會回來,那我就先去睡了,大人也早些歇息吧。”
后面的話,實屬客套。她知道云遲不能見陽光,母后在時基本便是逢深夜去與他幽會。
這一晚他們幾人確實是挺忙的,南輕炎在大理寺中同下屬官員查閱那幾狀滅門慘案后,帶著官府中人兵分兩路去今晚有極大可能再造毒手的朝中官員府邸周圍巡查。
此外還派清水同余月去一趟修羅殿,路上將人攔下,畢竟他們才是真正的幫兇。
“難怪說那花蛇那么容易就把名單給你拿走了,原來是為了搞現(xiàn)在的栽贓嫁禍!”
暗中查明內(nèi)幕后,玉非白有些惱怒,雖說那是南輕炎的事,同時也感覺到他自己被人耍了!
“當(dāng)時我也沒想那么多,不過皇叔這也是替我除了一些人啊,按理說還需上門道謝。”
雖說已經(jīng)得知是南澈聯(lián)合修羅殿滅那幾大官僚滿門再嫁禍與他這個太子,手中卻沒什么證據(jù),正好那幾人又都是當(dāng)年那份連同魏國公與太后構(gòu)陷沈太師,還有包庇魏凝榮替魏家洗白的名單上的人。
“也確實哈,替我們省了些力啊,不過等我們換回來了你自己去,那人怎么說也算是我名義上的情敵呢。”
在某位官員府邸的后門邊上,玉非白一只腳踩在臺階上篩個不停,一手扶腰,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樱H有守株待兔之勢。
南輕炎在一邊足足有半丈高的墻上坐著,看著玉非白用自己的身體做這種不入流的姿勢,笑而不語。
畢竟這幾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來蹲人的,他們兩個與官府官兵們皆為一身黑色夜行服,還用黑布遮了臉。
夜黑風(fēng)高時,又鬼鬼祟祟的潛伏在別人家周圍,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來行兇的。
“你說,他們今晚會不會不來了?你都寫了帖子,還來大理寺上任了,再蠢的人也該知道這幾天不能動手吧,而且陷害你也沒多大用。”
玉非白從站在后門口到蹲坐在門檻上,雙手抱膝蓋。
“我那皇叔自然不蠢,現(xiàn)在必定抱著一副隔岸觀火的心思。倒是這幾位大人們,廢了我的太子之位可是他們的主要目的,再等等,總有一兩家今晚會有點動靜。”
南輕炎也是搞不懂,身為臣子,干涉那么多皇族之事做甚,這可是極容易招來殺身之禍的,更是拿自己的項上人頭在賭。
賭自己支持的皇子能否登上帝位,若登上了,第一種便是朝中功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第二種則是被過河拆橋,落得個家破人亡之地。
若是敗了,那新任君主,自然是不會放過他們。
就用他南輕炎來說,不提以后,現(xiàn)在他就不會說放過這些人。
不過他的那位皇叔啊,也不是什么好東西,要是當(dāng)了皇帝,必定是一暴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