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輕炎以今年科舉榜眼的身份從后殿書房出來走到玉非白身邊,皇后暫不知是不是一盞省油的燈,不過那太后,可就真的不是了。
看到那個一身碧色素凈衣衫的人走過來,兩人遠遠一眼就認出這是誰了。
畢竟那容貌,可以說是一見難忘,人間罕見。
太后一見他,臉上就立刻露出一抹喜色,“孩子,你怎么也在這東宮里頭?”
“太后娘娘,我可是本屆科舉的榜眼,現在太子殿下麾下做事。”南輕炎模樣謙卑的回答。
“你就是那個得了五甲力壓狀元的榜眼啊?可真是年輕有為呢,哀家越看越覺得這孩子與音兒天生一對,是吧柯兒。”太后笑容看上去有些許諂媚。
肖乾柯眼中閃過那一絲鄙夷,僅是那短短的一瞬卻被南輕炎捕捉進了眼里。
“母后所言極是,只是這位世侄在這里,該是為了陪思悅公主吧。”肖乾柯用眼角的余光撇了南輕炎一眼。
對于這長相,她可從來不看重,若無頭腦無才能無城府,那就只是一個空花架子。
不過他既然能科舉中五甲,若沒有太子暗中幫襯作弊的話,就真的是才學過人。南國與南疆為友邦,不過區區偏遠南疆沙漠之地,她肖乾柯可沒什么興趣。
“皇后所言不對,在下在與太子相識多年,他在京中無一親密無間之友幫襯,他本人性格上又有些許內向,所以在下特去參與科舉,只為幫襯他。”南輕炎實話實說。
“你可是皇帝認定的駙馬,哀家的孫女婿啊,想要入朝為官好說,沒必要說屈尊到太子麾下辦事。”太后看他們兩人的眼神全然不同,一個是欣賞,另外一個就是厭惡至極。
自打南輕炎出生順理成章被立為太子,她就不喜歡他。因為有沈氏在,榮兒在宮中才一直被壓于下層,沈氏跟她的母族都沒了,現在倒好,她的兒子又回來討債,簡直就是個害人精!
玉非白聽了這話,心想:誰是你孫女婿了,真是會往自己臉上貼金!
“人家說過已有心儀之人了,況且家人不會給少主娶一個外族女子,說認定的駙馬,孫女婿這些話,實在是不恰當。”玉非白替自己發言。
太后又是一陣陰毒的目光看向他,“這兒沒你插話的分!”
“太后和皇后來東宮,身為長輩,太子殿下你怎么就一直讓長輩在這花園里面站著?”南輕炎開口提醒,也算是把話題引開。
“是啊十一皇兒,本宮也是你的母后,母后和皇祖母同來東宮,見著我們就一直站著說話,都不請皇祖母和母后坐嗎?”肖乾柯立刻打圓場道。
“哼,他懂什么?一副跟他生母一樣的盛氣凌人的樣,哀家看著就來氣!”太后又是一聲冷哼。
“那母后和皇祖母這邊請。”玉非白表面態度十分恭敬地微微彎腰,用手指著通往花園中賞花用的涼亭方向,看上去極有紳士風度。
“把月兒給哀家找來,哀家要接她回宮,這里沒你什么事了。”太后就像使喚下人一樣對玉非白說話,隨后又看向南輕炎,整個人簡直變了一張臉。
“孩子,你陪哀家一同說會話吧,哀家想同你談談心。”太后臉上帶著慈善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