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一身風流張揚的緋紅衣袍,及膝長發如瀑披散,左鬢上綁著三條小辮子,身形修長,目測八尺以上。臉上戴著那塊雕花金面具,僅露出如點過絳的朱唇和微尖的下巴。
面具遮擋住容顏,雖說遮住了臉,但單看這些便可知這面具下的容顏是怎樣的風華絕代。
不看臉的話,僅憑這身姿也是數不盡的風流倜儻,張揚妖媚,一看就是那種不學無術的紈绔子弟!
不過臉上的金面具倒是叫人有種想摘下來的欲望,但看身形氣質就不凡,面具下的臉定然也不差。
自從玉非白進殿,燕明月的視線就一直跟著他走,直到他表面客套地說了幾句,并有禮貌地送了這幾天靜心準備的賀禮后在眾人的注視下走到燕明月身邊坐下。
南綰音細細打量著這個晚到良久的,自己的前未婚夫。從開始到現在,這家伙都沒有瞧過她一眼!
皇帝似乎看出了自己女兒的內心想法,舉杯對著玉非白,笑道:“賢侄啊,朕敬你一杯?!?
玉非白也裝樣子的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南國陛下客氣了?!?
皇后先身邊的皇帝開頭,直奔主題地說:“南疆少主殿下果真是器宇不凡,難怪說我們金玉公主十里紅妝已至南疆,還被少主公然悔婚,可是看不上我們金玉公主?”
她這話里話外,皆是在貶低南綰音。
在座的男子看玉非白的目光中皆帶著一絲不友善,還有臣子們,打心底覺得這個小子年輕氣盛,不識好歹。
然而一些小姑娘們,倒是覺得他豪放不羈,有個性......
燕明月有些擔憂地看身身旁一個勁喝酒的御欽哥哥,他會不會因為這么多人的壓迫,娶了那個公主?
“皇后此言差矣,賢侄斷然不會說看不上朕的金玉公主,鈺兒也說了,當時賢侄并不在場,說不定是有什么誤會呢?”皇帝對著皇后微微皺眉。
說到底,他還是想要作為南疆少主的這個小子娶他的女兒。
“皇上和皇后說的都不對?!庇穹前自诖笸V眾之下將手搭到燕明月肩上,淡淡地看了一眼皇帝右手邊下方坐著的南綰音。
南綰音被他那么一看,心中居然像被什么東西撞擊著,有些嬌羞地低下頭。
“本王皇姐乃是天下聞名的美人,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又能歌善舞的,怎么可能配不上那蠻疆地區的區區少宗主?只能說是他配不上皇姐!”
因為是在他們南國的皇宮里,南鈺底氣十足,氣焰囂張的盯著玉非白替南綰音打抱不平。
“閣下臉上戴著面具,是因為模樣不可見人,還是怕自己的臉被看了去,日后遭受報復?”在南鈺說完后,南綰音輕輕地開口。
“就是,戴個面具出席,還姍姍來遲的,指不定就是那張臉不能看吧!”在座的,不知道是誰開口說。
緊接著,又有人接話:“御王殿下說的對,公主身份尊貴,又是我們南國第一美人,怎么可能配不上他?”
宴席之上他們你一言我一語說了許久,硬是將他這個南疆少主潑的一文不值,成了三無人士。
所謂三無,無地位無長相無頭腦。
但是這事本來就是他逃婚,悔婚在先,讓人家失了顏面,別人態度這樣,也沒有什么錯的。
因為臉上的這塊面具,四座又開始議論紛紛了,太后一直在主位上,從不發言,皇帝似乎在醞釀言語,而皇后,像個看戲的觀眾一樣,繞有興趣地看著他們。
就不知道這個南疆少主是何德何能了,讓陛下這么想拉攏。
“御欽哥哥他才不丑!你們別這么說他!”見玉非白還是一個勁地喝酒什么都不說,燕明月憤憤不平地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