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鈞焱不置可否的挑眉,臉上的表情,已經(jīng)回答了我。
“我什么都不要,只想要……你陪我,可以嗎?”我看著席鈞焱,淚眼朦朧道。
席鈞焱嘲諷的看了我一眼,他握住我的下巴,冷冰冰道:“需要幾天?你想要我陪你幾天才肯說服爺爺。”
“一個(gè)星期,我要你……陪我一個(gè)星期就好。”
我想要席鈞焱像是對待女朋友一樣,和我約會。
這是我從未享受過的。
“好,只要你能說服爺爺和我離婚,我便陪你七天,你想要做什么都可以。”
席鈞焱嗤笑說完,松開我,便離開了房間。
看著席鈞焱離開的背影,我慢慢的坐在地上,捂住臉,卻沒有哭。
我原本心存僥幸,可是,席鈞焱卻將我最后一絲的僥幸,都給打破了,什么都沒有了。
席鈞焱答應(yīng)會陪著我七天的時(shí)間,這七天,只要是我想要去的地方,他都會無條件的陪著我。
第一天,我們?nèi)チ怂屦^,這是我一直很想要和席鈞焱一起去的地方。
我們?nèi)サ臅r(shí)候,他走在在前面,表情異常冷酷,我跟在他身后,看著他高大的背影發(fā)呆,最終我上前,一把抓住了席鈞焱的手,和他十指相扣,席鈞焱想要掙脫,我卻幽幽道:“七天,你都要聽我的,現(xiàn)在你是我的男人。”
我的話,讓席鈞焱的臉不由得微黑。
我靠在席鈞焱的臂彎,看著四周,帶著酸澀和悲傷的微笑。
這種約會,也是我用離婚為代價(jià),換來的。
第二天,我和席鈞焱去電影院看電影,他硬邦邦的給我排隊(duì)買爆米花,我喂他吃東西,他只是皺了皺眉頭,卻沒有說什么,我抱著他,吻他,他也沒有拒絕。
那一刻,我以為,這就是我和他的永恒。
時(shí)間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過去了,第七天的時(shí)候,我和他在餐廳用餐,我喝了一點(diǎn)酒,最后一個(gè)要求,是希望席鈞焱可以陪我一個(gè)晚上。
席鈞焱寒著臉,薄唇微啟:“慕秋瓷,你真是下賤。”
銳利的刀子,刺穿我的心臟,有些疼,刺骨的疼。
我仰起頭,看著席鈞焱,淡笑道:“是,我真的很下賤。”
“可是,你答應(yīng)過的,除非,你不想要和我離婚。”席鈞焱沉下臉,抱起我,離開了餐廳。
我提前預(yù)定了酒店,刷開之后,席鈞焱將我按在地毯上,動(dòng)作粗暴沒有絲毫憐惜的扯著我的衣服,對我冷嘲道:“慕秋瓷,既然你這么喜歡我,我今天就成全你。”
“好。”我柔柔的看著席鈞焱冰冷的眉眼。
醒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早上,席鈞焱慢條斯理的穿好衣服,居高臨下的將一瓶水還有避孕藥遞給我。
“吃了。”席鈞焱冷冷冰冰的對著我說道,全然沒有了昨晚上的溫情。
我壓下心中的酸澀,接過了席鈞焱手中的藥片,慢慢的吞進(jìn)喉嚨里。
他見我吃完了藥之后,淡漠道:“不要給我耍什么花招?聽清楚了嗎?”
“我會說服爺爺。”
“這樣是最好。”席鈞焱淡淡的說完,便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里。
昨晚的火熱漸漸的消退,取而代之是一股極度的冰冷。
我掐住手心,慢慢的閉上眼睛,酸澀難當(dāng)?shù)囊ё×舜桨辍?
從酒店出來,已經(jīng)是九點(diǎn),我拖著疲軟的雙腿,便要回席家,途中接到了媽媽的電話。
她基本上是不會給我打電話的,今天好端端的給我打電話,我看著來電顯示,猶豫了一下,還是接聽了電話。
媽媽讓我現(xiàn)在馬上回家一趟,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說。
我問是什么事情,媽媽卻說讓我先回去在說,我無奈,只好打了一輛的士,以最快的速度回家。
回到家的時(shí)候,便看到爺爺一臉嚴(yán)肅的坐在沙發(fā)上,而慕柔乖巧柔順的坐在爺爺身邊,爸媽也坐在一旁,似乎要開什么家庭會議一樣。
我被那股緊張的氣氛嚇到了,站在門口,不知道要進(jìn)去還是要出去,慕柔眼尖的看到我,目光盈盈的叫著我:“姐,你回來了。”
每次聽到慕柔喊我姐這個(gè)字,我的尾脊骨的位置,莫名的冰冷。
慕柔的陰險(xiǎn)毒辣,或許只有我一個(gè)人知道。
“過來。”爺爺抬起眸子,看了我一眼,對著我命令道。
我掐住手心,不敢忤逆,便邁著步子,朝著爺爺走去。
走到爺爺面前的時(shí)候,爺爺冷淡道:“聽說鈞焱要和你離婚。”
爺爺他們知道這件事情,一點(diǎn)都不奇怪,畢竟慕柔肯定會和爺爺說的,只是,為什么爺爺會特意讓我回來,難不成,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是……”我低下頭,訥訥道。
“席老爺子不肯?”爺爺?shù)难垌⑽⒌年幇盗讼聛恚粗以俅螁柕馈?
“爺爺說,不允許我和鈞焱離婚。”我沒有將我要說服爺爺?shù)氖虑檎f出來,只是低頭甕聲道。
“我要你立刻說服秦老爺子,和鈞焱離婚。”爺爺繃著臉,對著我下達(dá)命令道。
我聽了之后,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什么東西刺激了一般,很難受,很難受。
我酸澀難當(dāng)?shù)钠∪^,看著爺爺,艱澀道:“為什么?”
“因?yàn)椋崛釕言辛耍惚仨氁x婚。”
什么……爺爺在說什么?慕柔……懷孕了?
我撐大瞳孔,看向慕柔的肚子。
慕柔彎起唇瓣,語氣聽起來在愧疚,我卻能夠從中聽出她帶著得意的語調(diào)。
“姐,真是不好意思,我……也是今天去醫(yī)院例行檢查才發(fā)現(xiàn)自己懷孕了,我不是故意要搶走鈞焱的,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鈞焱的妻子,我懷著鈞焱的孩子,在外界多少會難聽……”
“既然你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為什么還要懷?”我捏住拳頭,極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之后,嘲笑的看著慕柔,冷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