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曉雯冷笑,這一定是喻子靖拿著白越的手機發(fā)過來的。
“憑什么?”張曉雯發(fā)了過去。
過了好一陣兒,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有事兒當面說。”
一夜,張曉雯沒有收到任何回復。
第二天一整天,張曉雯不斷看手機,依舊沒有回復。
打電話過去,無人接聽。
第三天,張曉雯再也坐不住。
她編了個理由給紅紅請了假。
如果沒記錯,喻子靖的父親和白越父親是同事,那她在X市市立醫(yī)院的可能性最大。
張曉雯匆匆來到醫(yī)院,在門口買了一大束藍桔梗,并讓店員仔細包好。
“師傅,幫我打個電話,說有人在您這里預定了花送到醫(yī)院,卻不知道收花人的具體病房號。”
賣花師傅瞬間心領(lǐng)神會,非常熟練地按照張曉雯給的電話打了過去。
很快,師傅掛了電話,笑著比了個OK:“B區(qū)外科病房308病房。”
張曉雯謝過賣花師傅,抱著這一大束藍桔梗,走進醫(yī)院外科病房。
張曉雯站在308病房門口。
門虛掩著,張曉雯輕輕敲門。
“請進。”喻子靖的聲音傳來,聽起來有些沙啞。
張曉雯推門而進。
病房里只有喻子靖一個人。她看見張曉雯,猛然地坐起身。
“張曉雯?”
張曉雯把那一大捧藍桔梗放到床頭的花瓶里。
“是我,很驚訝嗎?”
喻子靖看了看那些花,又看看張曉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張曉雯站在床邊,看了看她的手腕。
“真能作……白越呢?你不是以死相逼讓他陪著你呢嗎?”
“你是怎么知道的?”
“白越的手機呢?拿出來給我。”張曉雯伸出手,“強扭的瓜不甜,這道理還用我教你?”
“就算要給,我也是給白越。”
“路加加因為教唆你自殺,已經(jīng)被學校開除學籍了。喻子靖,你還在這作什么?你真的相信路加加那一套?作死就能讓白越心甘情愿和你在一起?你是白癡嗎?”
“……”
“路加加說,只要白越為了我放你鴿子,讓你以為白越真心喜歡的是我,只要她在學校里添油加醋一番,你一定不會再追著他……”
“成功率是很大。但是你們根本想不到這樣做到底會害所有人付出多大的代價!”
張曉雯想到前世,自己陷入昏迷、常非痛心疾首、白越酗酒抑郁,直至最后自己被路加加所害,不得不跳樓重生,這一切都是從路加加這個看起來天衣無縫的計劃開始,不由得氣憤不已。
喻子靖見張曉雯臉色冷厲,不由得示弱起來。
“張曉雯,我求求你,我真的很喜歡白越。我們自小一起長大,這份情意求你不要破壞。你把白越讓給我吧?”
“我讓給你,你就能讓他好嗎?你能讓他喜歡上你,愛上你,娶了你?讓他一輩子快快樂樂,追逐自己的夢想?”張曉雯咄咄逼人地問道,“我就想問,你知道白越的夢想是什么嗎?你知道他到底喜歡的是什么?他的天賦是什么嗎?”
喻子靖一愣,垂下眼睛,猶豫道:“白越哥哥是全能的,他……他一直以來都以成為一名醫(yī)生而努力……”
“呵呵,拉倒吧喻子靖。你根本連白越想什么都不知道。”
“那你知道什么?你才認識他多久……”
“他終將站在世界小提琴演奏的巔峰,成為國際小提琴大師,世界級交響樂團的首席!”
“……”
“他現(xiàn)在努力考取全世界小提琴最高學府米蘭音樂學院。而你就知道在這里搞個什么割腕分散他的精力,拖他的后腿!我憑什么認為把他讓給你,他就會變得更好!”
張曉雯怒斥著喻子靖,卻不知自己的眼淚先流了出來。
“他的人生本應該絢爛輝煌,而你呢?你到底在干什么?你是真的喜歡他嗎?你不過是為了你那所謂的花癡少女心!想要從白越身上獲得虛榮罷了。你的喜歡膚淺又可憐,讓我同情又不屑!”
“喻子靖,聽我一句勸,白越真的因為你割腕就被留住又能怎么樣?和一個不喜歡自己的人勉強在一起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幸福的……你的心會一直懸著,害怕他隨時會離開,這將會成為你一生的夢魘,每個醒來的早晨都會恐懼他無緣無故的消失。”
“你和他去的看的一處風景,都會懷疑他理想的旅伴不是你;他安睡在你枕邊,你卻知道他夢里的人不是你。就算他說一百遍喜歡,你也知道那都是謊言。這真的是你想要的?”
“我不管,就算他現(xiàn)在不喜歡我,只要我一直一直在他身邊,總有一天他會感動的。”
“你!”
“我要證明給你看越哥哥是會喜歡上我的。”
“你們怎么都這么倔!”
“張曉雯,無論如何我都不會放棄。”
“隨你吧,我走了。你遲早會明白你不配喜歡白越!”
“你以為就你配?”喻子靖冷哼。
“我也不配,但比你強多了!”
張曉雯拉開門,邁出病房。
“曉雯……”
白越就站在門邊,一臉淡淡的笑意。
張曉雯擦擦臉上的淚痕,報以微笑。
白越牽起張曉雯的手,返回病房。
喻子靖滿臉詫異化作難以抑制的眼淚。
白越握緊張曉雯的手,清冷的聲音干凈明確地響起:“喻子靖,這個世界上只有張曉雯能做我的女朋友,其他人都不要妄想!”
“你承諾我這一個星期都陪我。”
“如果你的目的是傷害我女朋友的感情,那么這個承諾作廢!”
說罷,白越拉著張曉雯就要離開。
“白越,你敢走我就死給你看。”
白越鄙夷地斥道:“我們會每年去你的墳前掃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