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

常非攬過張曉雯的肩，把她摟在自己的胸口。

——

圣誕節(jié)當日，張曉雯一早就把常非拉了起來。

司機早早等在酒店樓下。待他們吃完早餐便乘車前往位于札幌的白色戀人巧克力工廠。

“就是那個。”

張曉雯指著工廠的廠房給常非看。

四五層樓高的紅墻磚的廠房裝扮地極具童話色彩。屋檐上積了一層厚厚的白雪。

積雪之上是醒目的工廠招牌：

“白い戀人 Chocolate Factory ”。

在工廠大門口下了車，張曉雯從巨大的黑色鐵藝大門外好奇地往里面看。

“哇哦！常非常非，這里好像童話城堡！每一個窗臺上竟然都放了圣誕小雪人！你看，不是你想的那種普通的巧克力工廠吧？”

“嗯，和我想的不一樣。”

看著張曉雯興奮無比的樣子，常非臉上也掛滿笑容。

“你看，門口是好漂亮的彩燈圣誕雪橇。一共有六只金色的馴鹿呢！我想去坐那個綠色的雪橇！”

“你幾歲了？像個小孩子一樣。”

“我永葆童心，就算是到了八十歲，左右我也這樣。”

“給自己的幼稚找借口。”

常非嘴上嫌棄著，手上卻牽著張曉雯從入口處進入工廠園區(qū)。

兩人繞過鐵藝的大門，穿過灰磚石的門廊，望到了工廠外積雪后的花園。

爬山虎覆蓋的歐式鐘樓下，冬日的花園仿佛沉睡在積雪之下。彩燈和圣誕星星將花園裝扮一新，游客不多，但也已經(jīng)十分熱鬧。

小孩子們是這里的主角，四處可見不同膚色的孩子們圍著花園玩耍。

“常非快來，這里有棵蘋果樹！”

張曉雯指著沒有一片葉子的蘋果樹枝，枯枝上掛著的幾顆鮮紅欲滴的凍蘋果。

“你看這些蘋果像不像女巫的蘋果？”

“像。”

“常非常非，這里有個藍色彩燈隧道，哇哦，超浪漫呢！我想在這里拍照。”

“好。”

“常非，你看那邊有好多彩燈架。那邊那邊的松樹上全是彩燈星星和紅球球。你看那里，那邊有圣誕雕塑。天啊，那邊還有個溫室花房我們?nèi)セǚ靠纯窗桑俊?

“走，去看看。”

“常非常非，快看啊！”

正當張曉雯目不暇接地觀賞整個工廠花園時，突然在鐘樓下方的音樂亭開始吐出很多很多的七彩泡泡。

悠揚的童話鎮(zhèn)音樂也飄滿了整個園區(qū)。

張曉雯佇立在音樂亭旁邊，抬頭看著泡泡飛向花園上空，給整個花園染上了浪漫的氣息。

“常非，我太喜歡這里了，真得很像童話世界。”

“嗯，你選的地方很不錯。”

常非在一旁看著她。

四年前差點失去的女孩，如今卻活潑地像只圣誕小麋鹿一般在自己面前蹦跶。

如果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上帝，真得要好好謝謝他老人家，把張曉雯還給自己。

昨天在小樽，她的話簡單而溫暖。

他終于明白張曉雯有多努力多看重自己。

她策劃此次旅行的意義他已了然于心。

所有的不安都被她安撫好了。

“從新開始戀愛，真有她的。”

常非不禁在心中贊揚起自己的女孩。

笑容一直掛在他的嘴角，從昨天開始就沒有離開。

“給。”張曉雯一手一個白色戀人冰淇淋甜筒，歡脫地跑了過來，“我嘗了，奶味超濃，太好吃了。”

“這么冷你吃冰淇淋？！”

“我看其他游客都買，果然很好吃。那邊有個帶暖氣的復古玻璃亭子，看起來好暖和，我們?nèi)ダ锩孀园　！?

常非接過張曉雯給他的冰淇淋，吃了一口，巧克力和奶油的甜蜜充盈整個口腔，融化了他的心。

“你不是要進工廠參觀嗎？我去給你買票。”

“那我去玻璃亭子里等你。”

“好，在那個亭子里待著，別凍著也別亂跑。”

“我又不是小孩子。”

常非去城堡下的售票處，幾位售票小姐姐臉騰得紅了。

他看了看價格牌，用流利地日語詢問著售票小姐姐幾種票價的區(qū)別。

最終他買了最貴的全程體驗票。

貴是貴得離譜，但她高興就好。

買完票，售票小姐姐臉紅著送他了兩塊白色戀人巧克力餅干試吃裝。

“請您和您的戀人一起分享我們的餅干吧，它會給你們幸福地祝福的。”

“謝謝。”

常非的嘴角掛上了如巧克力般甜蜜的微笑。

他拿好票和餅干回頭去找張曉雯。

剛走回花園，就看見張曉雯拿著吃了一半的冰淇淋站在這玻璃亭子外。

“唉……”常非快步走了過去，笑著責備道，“讓你別凍著，怎么不進去？”

張曉雯低著頭轉過身。

“怎么了？”

常非察覺她臉色不對。

張曉雯抬起頭，臉色煞白地咬著嘴唇，眼睛失神。

一種極其不好地感覺在常非胸口沸騰。

“喻子靖剛剛打電話。”

“喻子靖？”

“她說白越昨天演出結束后，混著酒吃了整瓶的安眠藥，現(xiàn)在正在BJ搶救。”

常非手中的巧克力餅干被他無意識地捏碎了。

“我要立刻馬上去BJ！”

張曉雯毫不猶豫地通知常非她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