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去拖延他們,你快逃
- 喬家巨星超寵我
- 瘦秋子
- 2010字
- 2020-12-17 15:34:38
鄒凱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只有越來越重的呼吸聲。
未萊沒有步步逼問,只用眼睛鎖住他,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站著的地方。
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四周靜得掉根針都清晰可聞,就在未萊以為鄒凱不打算說準備放棄的時候,他開了口。
他的聲音暗啞低沉,還帶著絲懊悔,“對不起。”
“你知道我最想聽到的不是你的道歉,而是理由。鄒凱哥,從小到大我們一起共患磨難,相互扶持。你還記得上學那會兒全校學生都叫你什么嗎?”
鄒凱依舊默不作聲,未萊凄然笑出聲,“長鐵棍。因為只要我一受欺負你就會第一時間出現擋在我面前,橫眉怒目的一副要與他們拼命的架勢。那時候家窮,沒什么好東西吃,你為了讓我吃飽把自己碗里的菜全都給了我。沒有營養的你瘦的嚇人,個子又高,杵在那里像極了鐵桿子,所以從此以后大家就都叫你長鐵棍。”
“哥,我們曾經......”
“別說了,別再說了。你能不叫我哥嗎,你知道我最恨什么,就是你這一聲接一聲的哥。”
此刻的鄒凱非常失態,已完全失了往日的風度,他眼下只一心一意要將自己內心的秘密傾吐出來,毫不保留的。
“我喜歡你,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喜歡你了。我恨老天為什么要這么捉弄我,讓你出現在我的生命里,卻要我們永遠以兄妹的身份相處。”
“可是這么多年我一直拿你當哥哥。世上最好最好,無人可以替代的哥哥。”未萊輕聲地,鄭重地說。
鄒凱這般歇斯底里的傾訴,反而讓未萊慌亂的心開始平靜下來,因為她知道這個時候如果她不保持冷靜的話,很可能會更加刺激到他,激得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來。
喬時俊幾乎是每過一分鐘就打給蕭彥一次,而令人遺憾的是到目前為止尚未找到任何線索,京城方圓五百公里內的監控蕭彥都查了個遍,但就是沒查到。
該死!
喬時俊一拳捶在墻上。
他內心猶如千萬頭螞蟻在爬,焦灼萬分,他后悔先前為何沒有在未萊的手機里裝個GPS定位系統。明知就如今嚴峻的形式,對方很容易將矛頭轉向與他關系親近的人。
若不是出于對未萊人生自由權的尊重,他也不至于現在這般后悔。
“哥哥......”鄒凱垂著手眼中滿是破碎,一點一點慢慢靠近未萊,蹲下身面對著面,中間只余半米的距離。
“這輩子我就只能做你的哥哥,除此以外都不行是不是?”他的聲音里透著無限哀傷和絕望。
未萊心底某處像被針扎一樣痛楚,多年來這么照顧他的哥哥,不是真哥哥卻勝似親哥哥的人,她怎么忍心看著他神傷,她多么想抱著安慰他,但感情的事強求不得。
“那如果是這樣呢?”說著,大掌繞到未萊后腦勺,往自己身前一帶,唇與唇相距不到兩厘米的距離。
帶著不甘與怨憤,鄒凱將唇更加湊近一點,幾乎就要貼上她的唇。
“哥,你別這樣,別這樣......”兩行清淚從眼角滑落,未萊嗚咽出聲,“我是你的妹妹呀,哥!”
她的淚來的是那樣兇猛,可她卻倔強的不讓自己哭出聲音,痛楚和悲傷讓她看起來像極了雨夜里落魄不堪的可憐小狗。
鄒凱像是被人當頭敲了一棒,瞬間清醒過來:他都干了些什么?為了一己私欲竟然做出這種事,眼前的女孩是自己曾經無比珍視,拼了命也要保護,任誰都不可褻瀆的妹妹。
真是被豬油蒙了心,竟然犯下如此糊涂的大錯。
鄒凱猛地狼狽后退數步,狠狠扇了自己兩個耳光,再抬頭,未萊垂著頭無聲地落著淚。
他先前那一股不計后果的沖動徹底被澆滅,代替它的唯有事后的懊悔和慚愧。
他來到未萊的身后替她解開了手上及腳上的繩索,“對不起,剛才是我昏了頭,你就當做了一場夢。歐陽雅玲她雖然自己離開了,但根據我對她的了解,肯定會派人把守著大門,一會兒我過去看看,若果真有人,我就將他們引開,而你就找準時機逃。”
未萊怔了怔,很快明白過來,喜悅爬上她的臉,這是鄒凱熟悉的,夜夜午夜夢回難以忘懷的笑臉。
忽然意識到什么,未萊問:“我逃了,那你怎么辦?”
“不用管我,我自會想辦法擺脫他們,你安全比什么都重要。”
順利解開所有繩索,鄒凱站起身躡手躡腳走到大門處,透過布滿灰塵模糊不清的窗戶,果真門外左右兩旁分別各站著一個彪形大漢。
他正了正身子,打開大門,借口接打火機抽煙,又故意湊近其中一位耳語幾句,逗得那大漢大笑著拍了下他的肩。
鄒凱一邊敷衍著,一邊偷偷朝未萊使了個眼色,然后走過去把大門關上,轉身繼續拉著那兩位侃大山。
未萊理解了他的意思,見廠房里四下無人,站起身開始尋找可以脫身的出口。
四下都被她仔仔細細找了個遍,終于在一處極隱蔽的地方發現一個只供一個人爬著進出的小洞口。
洞口確實挺小的,未萊幾乎是趴在地上爬出去的。
沒走幾步,她并隱隱約約聽到鄒凱與那兩名大汗的交談聲,心下頓時緊張起來。
但轉念一想這里算起來應該是廠房的后門位置,他們沒這么快發現,內心的緊張緩和很多。
她拍了拍胸口,象征性的安慰了下自己,然后邁開步子朝前走去。
時值深夜,四周靜得可怕,不時還有貓頭鷹的叫聲,一聲一聲在漆黑的夜里叫得格外滲人。
未萊一刻不肯耽擱,即使前方的路黑黢黢一片,也馬不停蹄地朝前走著。
正當她穿過田脊小路準備上大路時,一個黑影從草叢中竄出,用一張麻布袋套住了她。
來人二話不說將她連腳帶抹布捆綁得死死的,然后在她后脖頸處用力一敲,將她打暈往肩上一扛,悄無聲息地將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