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交接安排好之后,路天云回自己的辦公室休息了。
本來他可以直接回家的,但路天云覺得自己現(xiàn)在還是留在局里比較好。
雖然審訊工作不歸他管,但那些無辜的圍觀平民是被自己的人給帶回來的。
無論如何,路天云要保證他們的安全。
審訊科那一套路天云清楚得很,問不出東西就有可能會大刑伺候,也不管被審訊者是不是犯人,有沒有嫌疑。
但是如果自己在局里的話,就還能夠鎮(zhèn)得住場子,審訊科的那群家伙也就不敢那么囂張的隨便對人用刑。
如果不是因為所在機構(gòu)和所服務(wù)的政府太過腐敗的話,路天云也許真的能夠堂堂正正的當個好警察。
第二天凌晨六點,天還沒完全亮的時候,路天云就起來去敲審訊室的門了。
審訊室的門打開后,里面的警員和路天云打過招呼后,便疲憊的打了打哈欠。
“人呢?”路天云問道。
警員告訴路天云,昨天晚上連夜審的人,今早五點的時候已經(jīng)全部放走了。
路天云觀察了一下審訊室里面的環(huán)境,確定了審訊科沒有對任何平民用刑,滿意的點了點頭。
“路隊長,您定的規(guī)矩,誰敢壞呀?您可是局座身邊的紅人,誰和你為敵的話那不是找不自在嗎?”一個警員對路天云說道。
“不過路隊長,您下次能不能帶點有用的人回來啊?這些人一個個,的都說自己什么也不知道!你不會是為了交差就隨便抓了幾個人回來吧?”這個警員接著補充道。
路天云輕笑了一聲,走出了審訊室。
剛才那個警員的那番話要是放在明面上說的話,路天云絕對會和他大吵一架。
但是在審訊室里,兩個人私下開玩笑聊聊天那就算了。
畢竟,路天云也不是那么心胸狹隘的人。
路天云回到辦公室后,他桌上的電話馬上就響了。
路天云立刻拿起聽筒接聽。
“喂!我是路天云……”
“回來了?上樓一趟,我有事情找你!”
電話聽筒的另一頭,傳來了一個年邁的聲音。
路天云不敢怠慢,立刻放下電話,走出辦公室上了樓。
路天云走到三樓的“局長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
門打開后,一個臉上已經(jīng)有不少皺紋的中年男子坐在座位上仔細看著手中的文件。
“局座!”路天云向中年男子打著招呼。
“天云來了?坐吧!”中年男子示意著路天云坐下。
這個中年男子是廣州市偽警察局局長張浩輝,他將近年過半百。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他,其實城府極深。
他防范著身邊的一切,對警察局里的所有人都不完全信任,除了路天云之外。
因為路天云當年考入警校的時候,是他親自帶的學生。
“以后沒人的時候你還是叫我老師吧!叫局座太別扭了!”張浩輝笑著對路天云說道。
“知道了老師!”路天云有些不好意思的對張浩輝回答道。
“想必你應該也知道我把你叫來是因為什么了!”
張浩輝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水,起身嘆了一口氣。
路天云沒有說話,等著張浩輝繼續(xù)說。
“這次吳理事長被刺的事件發(fā)生得非常突然,兇手一定是早就得知了吳理事長的行蹤,所以才能制定如此周密的刺殺計劃!”
路天云依舊沒有說話,只是附和的點了點頭。
“天云,現(xiàn)在有一個很大的問題!”
張浩輝說完這句話后,便嚴肅的看向了路天云。
張浩輝的這個舉動,讓路天云的心里忽然緊張了起來。
“你還記得吧?因為治安維持會剛成立不久,各個機構(gòu)都還不完善,抽不出人數(shù)負責每一位治安維持會官員的安保工作。所以幾天前,我讓你為吳潤康理事長安排了幾個保鏢。”張浩輝繼續(xù)說道。
“我想起來了!確實是我安排的,當時你還特意囑咐我,為了吳潤康理事長的安全,這件事情要秘密進行!所以,我特意從分局調(diào)了人過去!”路天云對張浩輝回答道。
“這么說起來的話,問題也很有可能出在那幾個分局的人身上?我一直懷疑我們總局的機構(gòu)有臥底,但是現(xiàn)在看來恐怕問題也未必就出在我們身上!”張浩輝聽后,對路天云點了點頭。
“就是啊局座!我們局里的兄弟,那都是盡心盡職的!怎么可能會有臥底呢?”路天云一邊笑著和張浩輝說話,一邊掏出煙盒走上前遞煙給張浩輝。
張浩輝接過路天云遞過的煙,路天云立刻為張浩輝點好,煙點燃后,張浩輝深吸了一口,滿意的看著路天云。
“不錯!好煙!”張浩輝笑著對路天云點了點頭。
“局座,您要是喜歡的話,就都拿去抽吧!”路天云從口袋里摸出一包還沒拆封的煙遞給張浩輝。
張浩輝看著路天云,眼角露出了一絲狡黠的微笑。
“雖然這次死的不是日本人!可是我覺得吧,你還是得給那邊一個交待!最好,能給反日分子們,一些震懾!”張浩輝平靜的對路天云說道。
“明白!”路天云懂事的點了點頭。
“去吧!”
得到張浩輝的“命令”后,路天云轉(zhuǎn)身走出了局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