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對著南喬,所以沒看到她的臉色在他說他女朋友是著名的芭蕾舞蹈家時變得有些陰沉,眼里是不加掩飾的冷漠恨意。
著名的芭蕾舞蹈家——陳白沫。
算起來,已經很久沒見了!
她兀自出神,連莫北丞什么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
·········
南喬從醫院回去,沖了個澡,躺到床上準備睡一會兒。
她剛從美國回來,時差還沒完全倒過來,加上她本來就睡眠不好,一整天都是頭暈腦脹的!
睡之前,她給刷了刷朋友圈,手機就隨手擱在枕頭下了。
半夢半醒,被鈴聲吵醒了。
“喂。”她的聲音沙啞無力,一聽就是在睡覺。
“沈南喬,你是有多大的膽子,敢曝莫三少的春宮照?!?
南喬本來腦子就暈,被時笙這氣勢軒昂的一吼,更暈了。
“什么春宮照?!?
那頭,時笙好半晌才出聲,估計是對她無語,“自己看新聞?!?
掛斷電話,南喬打開騰訊新聞,頭條:莫三少和不具名女士酒店纏綿一整夜。
照片質地模糊,她的臉還打了馬賽克,但該看到的還是能看清楚!
這是事后,莫北丞抱著她,睡的正好。
雖然沒有實質性的動作,但兩人光裸的身子、身上曖昧的痕跡,床頭柜上顏色醒目的幾個撕開的tt包裝袋······
她伸到他身后的手沒有入鏡。
看起來像是在拍照。
新聞剛發沒多久,下面的評論已經有一萬多條了。
猛男,我要跟你生猴子。
終于見到一夜七次的戰神了。
腎好,我也好。
她翻了幾條,將手機關了扔到一邊!
現在的人都這么饑渴嗎?
一夜七次······
沒體驗過,站著說話不腰疼,她到現在還疼著呢。
南喬在床上又躺了一會兒,她就早上吃了兩片烤面包,這會兒已經三點了,餓得不行。
換了衣服準備出去吃飯,拉開門就看到斜靠門框站著的莫北丞。
他抽著煙,看向她的目光冷冽、嘲弄,稍稍一側身就把南喬壓在了半開的門上。
門承不了力,‘咚’的一聲撞在后面的墻上。
他與南喬的臉近在咫尺,男人獨有的清冽氣息強勢地侵占了她的所有感官。
南喬本能的排斥他的靠近,但理智卻讓她站著沒動,“莫三少,這一大清早的就這么大火氣,干嘛呢?”
莫北丞‘呵呵’冷笑,“我以為你是跟我睡上癮了,才會這么不折手段的要嫁給我,想被我睡一輩子?!?
即便南喬再不在意,但這極具羞辱的葷話,還是讓她臉色發白。
“······”
她沒有解釋,就算解釋,這個男人也不會信。
角度、動作、她之前用來威脅他的話,都對上了。
現在說照片不是她拍的,也不是她發的,誰會信?
“照片而已,我這兒還有動態版本的,莫三少這么好的體力,說不定還有導演找您拍電影呢?!?
到現在,她還痛得厲害。
這樣的姿勢,更讓她痛得全身冒汗。
“沈南喬,我當真是小看了你。”
莫北丞臉上,是一種憤怒到極點的冷。他強悍的將南喬推進去,反手甩上門,虎口貼著她下顎的弧度,滾燙粗糲的觸感讓她忍不住往后縮了縮!
男人和女人在力道上,天生差距就懸殊。
南喬被莫北丞禁錮著,在玄關處‘乒乒乓乓’的一陣胡亂撞擊后,跌倒在客廳的沙發上。
“恩——”
她被反彈著又一次撞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疼得忍不住低吟了一聲。
然而還沒等她做出進一步的反應,男人的手已經覆上了她的牛仔褲,動作極其粗暴,粗糲的布料弄疼了她。
南喬按住他的手,笑得嫵媚明艷:“三少,別這么急,我去沖個澡,昨晚在醫院病床上躺了大半天,你聞聞,身上都有味兒了,要不,你先看會兒電視?”
“要不要一起洗?恩?”他俯在她上方,低頭在她耳垂上咬了一下,瞧著她一臉的假笑,越發的兇狠陰戾,“既然目的達到了,總要給我點補償?!?
他這輩子沒被人威脅過,何況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
突然來了點興趣。
莫北丞收回掐在她腰上的手,“沈南喬,你有招數盡管使,看最后是我莫北丞被迫娶你,還是你求我放過你,我……拭目以待?!?
男人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南喬從梳妝臺上滑坐下來,曾經靈動的眸子,此刻如同一灘不會流動的死水!
她按著突突直跳的太陽穴,這一坐,就一直坐到了晚上。
手機鈴聲從包里傳出來。
南喬動了動身子,雙腿已經麻得沒知覺了,是時笙打來了,“喂?!?
“沈南喬,你就不能乘勝追擊,開個記者會,裝個可憐?莫北丞那個混蛋,占了你的人,還往你身上潑臟水?!?
“怎么了?”
時笙一聽就知道她沒看新聞,頗有些恨鐵不成鋼,“春宮照有新進展了,登照片的記者已經公開發表文道歉了,說是有人出錢讓他發的ps的照片,字里行間都指向你,原圖都找出來了,現在全部人都在說你不要臉,想一舉成名,媽的,莫北丞這是要弄死你。”
她最擔心的,是南喬現在的心理狀況能不能承受的住這些網絡暴力。
如果被人肉出來……
“南喬,你先搬家吧,最近消停一段時間,也別去找莫北丞,這些噴子沒理智的?!?
“我知道。”
掛了電話,南喬去樓下銀行取了僅剩的一萬塊,去了城東的東方小區。
這片區域已經劃入了城市規劃,明年就要拆了,大部分人都搬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外來務工人員和老人,斑駁的墻壁透出一絲頹?。?
上了三樓,她敲了敲左邊的那扇門。
“來了,誰???”
她調節了一下僵硬的臉,露出一個笑容來,“陸阿姨,是我,南喬?!?
“是南喬啊,快,屋里坐?!卑组俜即蜷_門,熱情的給南喬拿拖鞋,“什么時候回國的?來也不事先打個電話,我好準備幾樣你喜歡吃的菜。”
“阿姨您就別忙了,”南喬站在門口,沒有進去的打算,她從包里拿出一萬塊:“這錢您先拿著,給陸然交了學費,剩下的給陸叔叔買藥?!?
“不不不,我不能再拿你的錢了,南喬,你一個剛畢業的大學生,哪能讓你挑這么重的擔子,我們有低保,平時也撿些廢品,做些零工,錢夠用的。”
“拿著吧阿姨,等陸然大學畢業后參加工作我就不給了,叔叔的病和陸然的學業現在都耽擱不得。”
白橘芳抹了抹眼睛里滲出的淚,“小喬啊,是我們阿焰拖累你了,這本來不該是你的責任?!?
陸焰是她的男朋友。
現在……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