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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今晚本來就不是去醫院陪陳白沫,一切都是沈南喬自己胡亂猜測。

一想到那個名字,他就覺得頭疼,心里像憋了口氣,怎么都不順暢!

南喬洗了澡,便睡下了,這一覺睡的不是很安穩,斷斷續續的做夢,十幾分鐘便醒一次,比不睡還累。

一直折騰到第二天中午,才醒。

睡眠不好,她的臉色很差,皮膚蠟黃,眼睛里覆蓋著紅血絲,看著倦的不行!

她穿著睡衣就下樓了,去廚房倒了杯水喝,人才精神些了。

打開冰箱,里面只剩兩個雞蛋、一根黃瓜,還有一盒泡面。

南喬對吃的不挑,緩了一會兒神,將食材拿出來,準備煮泡面!

客廳門上的指紋鎖傳來動靜,南喬抬眸掃了一眼,莫北丞推門進來,身上還穿著昨晚那件煙灰色的襯衫,有些微的褶皺。

他徑直走到廚房,掃了眼案板上的黃瓜、雞蛋和泡面,“沈南喬,你到底是有多ji渴,連買個菜都暗示性這么濃?”

南喬:“……”

都說討厭一個人時,看她哪里都不順眼,這句話用在莫北丞身上,還真是貼切。

她煮個泡面都能礙著他!

“莫北丞,如果你是專程回來找我茬的,那你先去客廳坐著喝杯茶,等我吃完飯再說。”

莫北丞寡淡的臉上閃過一絲別扭的神情,他是有些餓了,見沈南喬在廚房里做飯,便直接走過來了。

他的視線落在南喬身上,她穿著真絲的睡衣,下擺也就到大腿的一半,屬于成熟女性的曲線纖毫畢現。

男人的眉微不可察的皺了一下,“換衣服,出去吃飯。”

“我煮了泡面。”

“換衣服。”強硬而不容違抗的語氣。

南喬不想在這種小事上跟他起爭執,關了火,上樓換衣服,還畫了個淡妝。

出來時,莫北丞已經沖了個澡,重新換了套衣服,正坐在沙發上看腕表!

看到她出來,臉色有些冷,但并沒有發脾氣。

南喬惡意的想,看來是陳白沫經常讓他等,已經調教的很好了。

在車上,莫北丞問:“吃什么?”

南喬朝窗外看了一眼,還在到城區的路上,路邊除了郁郁蔥蔥的觀景樹,什么都沒有,讓本來就沒有胃口的她更是提不起吃飯的興趣,“都行。”

莫北丞沒說話,就近選了家法國料理,法國人講求浪漫,餐廳布置的唯美溫馨,鮮花、燭火、紅酒。

南喬覺得,他們兩個來這地方,簡直是浪費了這份美感。

點了餐,莫北丞道:“皇家一號的工作辭了,我知道你在賓夕法尼亞大學學的是建筑設計專業,去ac上班,過了實習期,拿的不比你現在少。”

ac。

學建筑設計的人都夢寐以求的地方,她回國的時候曾想過,但ac的應聘流程太復雜,一個職位,有時候要好幾個月才有結果,所以,她再三考慮之后便放棄了。

所以,莫北丞一提ac,她便有些動搖了。

莫北丞拿出一張名片,“決定了給他打電話。”

這是一張私人名片,除了名字和電話號碼,沒有其他的職稱。

黑色的燙金暗紋底子上,喬瑾槐三個字格外的扎眼。

她皺眉。

捏著名片的手指微微用力,名片的邊角被她捏變了形。

喬瑾槐,那天在皇家一號羞辱她的男人,南喬回來之前對莫北丞身邊的人做過簡單的調查,所以不陌生。

她勾著唇笑了笑,將名片收了起來,“好。”

莫北丞覺得南喬在看到名片時,神色有些怪異,但沒放在心上。

只隨口問了句:“有問題?”

“有點啊,”南喬偏著頭,眉眼間,依稀能看出少女時的嬌俏,“這事,喬瑾槐知道?”

莫北丞皺了皺眉:“我跟他說過了。”

ac他有百分之五十五的股份,要安排個人,不需要經過喬瑾槐的同意,但他現在是執行總裁,今早的時候,還是支會了他一聲。

“那他給我安排的什么職位?”

那位喬總的性子,一看就是會在工作上給她穿小鞋的,話里話外都是鄙夷,這么憎惡一個人還放在自己公司?除非他腦子有毛病,找虐。

“設計師助理,如果你想做其他的職位,可以提。”

“我做喬總的位置可不可以?”她笑的眉眼彎起,眼睛里,卻并沒有笑意,見莫北丞沉下臉,她道:“我開玩笑的。”

用過餐,莫北丞刷卡付賬,簽字的時候頭也不抬的對南喬道:“我有事,自己叫車回去。”

“好。”

南喬拿出手機叫車,飯點,這個地段又是擁堵高峰期,很多車都不愿意接單。

她專心致志的盯著屏幕,并沒打算跟莫北丞說。

她覺得自己還真是矯情,在大事上都豁出臉不要了,卻偏偏在這種小事上找自尊,要面子!

莫北丞離開了一會兒,還是沒人接單,她正想加價,手指頓了頓,取消了訂單。

南喬想著剛吃了飯,要不就順便散一會兒步,等錯過這段高峰期再打車,或者直接走回去。

剛拿起包要走,手機就響了。

南喬看了眼來電顯示,重新坐會到作為上,唇角勾起,露出一抹狡黠無奈又帶著捉弄意味的笑來,“唯安,我很好,沒犯病。”

唯安不打電話來,她都忘了,她有病。

陸焰死后,她在美國接受了一年多的心理輔導,才慢慢從那場噩耗中走出來,但那只是表面,內心里,她依然渴望報復,會控制不住的去翻看那段視頻。

唯安是她的心理醫生。

一個三十歲的美國男人,對她特別的關照。

時笙每次都說,他要不是想跟你一yè情,就是想跟你一輩子,歸根究底,都是想睡你。

“不,南喬,你聽我說,你還沒完全走出來,不然,你現在不會還在中國。”

南喬不想聽心理輔導,“唯安,中國是我的根,是養育我的國家,我在中國很正常,我在美國才不正常。”

“no,no,no,南喬,你……”

南喬覺得,自己當時是有病,自閉癥、抑郁癥,不善表達,才會忍受他在自己耳邊聒噪這么久。

現在,她只想掛電話!

每個人都不想承認自己心理有病,所以,總是下意識的逃避以前的人和事。

“唯安,我現在很好。”

唯安的聲音變得很嚴肅,就像面對他的每一個病患,“你搶了陳小姐的男朋友。”

“你內心深處,渴望看到她痛苦,你想報復,你要一樣一樣摧毀她在乎的人、事、物,南喬,你病了,你應該認識到自己的病情已經很嚴重,再這么下去,你最先毀的,是你自己。”

南喬握著手機的手指開始僵硬痙攣,如果唯安不說,她還真不知道,她的心思,已經這么黑暗了。

她睜著眼睛,盯著吧臺的紅酒架子,聲音異常的平靜,“不,唯安,你說錯了,我不是內心深處渴望,我是正在這么做,她喜歡的男人,熱愛的舞蹈,看中的一切,我都正在一點點摧毀。”

性格是天性使然,她不是白蓮花,也當不了白蓮花,歸根于沈家的基因。索性,就徹徹底底的當個邪惡的女巫,反正,沈家沒一個省油的燈。

到她這里突然變了,別人還以為她不是沈家的孩子。

說完,她便直接掛了電話,耳邊總算清靜了。

南喬搓了搓臉,緩和了一下僵硬的面部,每次和唯安談話,都像是做了一場劇烈運動,從身到心,都格外的倦怠。

她起身,準備離開!

剛一回頭,便看到了本已經離開的莫北丞,他單手插在褲包里,隔著不遠不近的距離,冷峭的盯著她。

“莫北丞,你不是走了嗎?”

南喬有點心虛,說話的時候,手指指尖都在輕微的顫抖,化了妝,也看不出臉色蒼不蒼白。

莫北丞神態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這個點不好打車,我送你回去。”

“好。”

上了車,南喬一直很忐忑,怕他聽到自己剛才的話了。

莫北丞的車性能極好,他又是開車的老手,一路上基本上沒什么顛簸,但南喬心里卻忐忑的厲害,身上的裙子都被她抓出了褶皺,但是是在莫北丞看不見的地方。

她側頭去看男人的臉,下顎的弧度依舊緊繃,有青色的胡渣冒出來,很種落拓不羈的性感。

“莫北丞……”

男人側了下頭,示意她繼續!

南喬咬了下唇,還真是為難,問吧,如果他沒聽見,反而此地無銀三百兩,不問吧,心里不安,怕事情發展超出自己的預料,到時候無法掌控。

她又去看莫北丞的側臉,除了淡漠,什么都沒有!

等了半晌沒見她說話,莫北丞擰眉,不耐煩的道:“說。”

“陳白沫的腳傷怎么樣了?”

“呵,”莫北丞一聲意味不明的冷笑,湛寒的視線掃過她的臉,“你想聽什么?”

“……”

她摸不準。

每次從她口中提起陳白沫,莫北丞都很有敵意,好像她提陳白沫,就是在想辦法算計她一樣。

“斷了?殘了?還是問題不大?”

南喬無所謂的聳了聳肩,“就我本人而言,她殘了更好,但我怕你心疼,畢竟,殘廢的前女友比正常時更容易勾起男人的同情心和保護欲,一輩子那么長,我不想浪費在她身上。”

“那你想浪費在誰什么?”

“你啊。”

莫北丞:“……”

他只是順口一問,沒想到沈南喬會答得這么干脆利落,但往往,不假思索的答案都是假的。

“那你最好,就記住這句話,如果有一天你反悔了……”

莫北丞停住了。

反悔了又怎樣?

難不成,他還想跟她天長地久?

這段婚姻,總有結束的一天,而且,時間不會太長。

車子停在別墅外面,南喬推開車門下車,剛關上門,莫北丞便一踩油門,快速的沖了出去!

南喬裸露的小腿被汽車尾氣燙了一下,她輕‘咝’了一聲,低頭去看,有一處淺淺的有些紅!

大門離主宅還有一點距離,道路兩旁樹蔭濃郁,將上方的天空遮的透不進半點陽光,即便是慢悠悠的走,也沒有難以忍受。

走近了,她才看到花園里停了一輛陌生的白色寶馬,她站在遠處,白色寶馬的車門打開,邁出一條穿著細高跟的腿。

陳白沫從車里下來,轉身正對南喬,抬手摘下臉上的太陽鏡,“沈小姐。”

她穿著一套無袖、連體的襯衫短褲裝,大腿勻稱修長,每一處都恰到好處,一看就是跳舞的。

南喬瞇起眼睛,站在斑駁的光影下懶懶挑眉,“陳小姐,北丞剛走,你現在開車去追,說不定能追上。”

“我不找他,我找你,我們聊聊?”

雖然是在征求她的同意,但言語神情中,皆是一副‘我愿意跟你聊,是看得起你’的高貴模樣,這種高高在上不顯山露水,卻不容人忽略。

“我不知道陳小姐這副高大傲慢的態度是誰給慣出來的,但我拒絕。”南喬掠過她往里走。

陳白沫氣得呼吸急促,“沈南喬,我才是北丞的女朋友,你用這么卑鄙的手段和他結婚,不覺得可恥嗎?”

“你來,是為了說這個事?”她一臉失望,“我以為,你是來跟我談陸然的。”

提到那個名字,陳白沫臉上的血色退得一干二凈,連腮紅都遮蓋不住,”你和他什么關系?”

“朋友,但不太熟。”

陳白沫稍稍松了口氣,她最怕的是莫北丞知道她和陸然的那一段,至于南喬,她根本不放在眼里,莫北丞不愛她,和她結婚,也是為了和自己賭氣。

離婚是遲早的事。

所以,聽說南喬和陸然只是普通朋友,她便松了口氣。

她了解陸然,即便是她對不起他,他也不會和不相干的人說什么。

看著陳白沫青白交替的臉,南喬覺得,暫時不捅開也挺好!

“不過是他之前醉酒后說了些胡話,哈,他一個沒車沒房的窮大學生,居然敢說和世界聞名的陳小姐交往過,真是自不量力。”

沒車沒房的窮大學生。

這話,當年陳白沫也說過。

她看著南喬,一時不知該不該接話,南喬興致乏乏的下逐客令,“陳小姐沒事的話,就先離開吧,家里什么都沒有,就不招呼你了。”

陳白沫穩住心神,“沈小姐,你說你的條件吧,要多少錢才肯離開北丞?”

“你覺得,多少錢能讓我放棄莫三夫人的位置?”

南喬嘲諷的看著她,像是看一個自不量力的小丑。

她的話像一記狠厲的巴掌,重重摔在她的臉上。

多少錢?

她全部身家搭上,也比不上莫北丞的一星半點兒,莫家有的不只是錢,而是權勢,翻手為云覆手為雨的權利。

就算莫北丞不寵她,南喬憑著莫三夫人的名頭,也足以耀眼風光!

但在沈南喬面前,她不能示弱,“北丞遲早會跟你離婚,到時候你什么都得不到,竹籃打水一場空,我勸你,多為長遠打算。”

“浪費你一番心意了,我就是這么不識好歹。”

說完,也不跟她浪費唇舌,以后的日子還長,不急。

回到家沒兩分鐘,就聽到外面車門用力關上的聲音,車子轟鳴著沖出了花園。

不是腿傷了?

南喬考慮了一下,決定去ac上班。

她撥通了喬瑾槐的電話。

“喂,哪位?”

“沈南喬。”

“……”

喬瑾槐許久無語,南喬又施施然的補充了一句:“你三嫂。”

那邊果然炸毛了,“沈南喬,你還要不要臉?”

雖然知道喬瑾槐看不見,但沈南喬還是勾著唇惡意的笑了笑,“要臉啊,但沈家從小耳語目染的家訓,面對自己喜歡的男人,得不到也要下他一條腿,以后留著紀念這段還沒開始就結束的愛情,你三哥的腿現在還完好無損的長在他身上,我已經很要臉了。”

“……”

“我決定了,來ac上班,什么時候來報道?”

“滾,你要敢出現在老子面子,”沈南喬的事,是莫北丞親自開口的,他一腔怒氣憋著發泄不出來,臟話都出來了,“我艸,你他媽……后天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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