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雅蘭漂浮在沙發上,滾圓的珠子不聽地轉動著,不時地發出一聲聲嘖嘖的聲響,臉上情不自禁地浮現出兩朵紅光。“哎呀呀,羞死人了,羞死人了!”風雅蘭一邊看著八卦,一邊說道。蹲在沙發上的骷髏精靈亦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哈哈地笑了起來:“田甜被吃豆腐了,被吃豆腐了,哈哈!”
“你們兩個再不給我把電視機關了的話,以后別想進這張門了。就知道看些沒有營養的東西,真不知道你們腦袋里裝些什么!”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的田甜換上了一身清新干凈的白色衣袍,濕濕的如云頭發寫意地向后垂落,更顯得幾分婀娜和嬌媚。從警察局里出來之后,有因為又一筆生意在西郊大道那一塊。
原本以為可以狠狠地掙一筆,誰知道又碰上了姓唐的,還和鄴城三少一起經歷了一場生死槍戰。
醫院回來之后,田甜覺得累得乏了,便進了浴室里洗澡,想把今天的晦氣都洗掉。
在浴室里她就聽見這聒噪的娛樂新聞了,這些無良記者,下次逮到他們一定讓他們好看。居然說自己是那個混球的秘密情人,還是個小三,搞錯沒有,這報道也寫得太離譜了,簡直是誹謗。
風雅蘭和骷髏精靈懨懨地噤了聲,風雅蘭輕輕地對著電視機吹了口氣,電視已經自動換臺了。風雅蘭嘿嘿地笑了笑,臉色有些發紅,不好意思地看著田甜。骷髏精靈亦是咯咯地笑了兩聲。
“干嗎這副表情看我,發春啊!”田甜坐在沙發上,郁悶地瞪了風雅蘭一眼。“去你的,我都老姑婆了,哪里來的春情。倒是你,春風滿面啊。那男人叫什么來著,唐景航,長得不錯啊!”風雅蘭翻了個白眼,笑瞇瞇地看著田甜。
“長得好又不能當飯吃,下次再讓我碰到他的話我一定要讓他好看。奶奶的,無端端地害我損失了一筆生意不說,還被請進警察局,交了我三個月的工資,氣死人了。最可惡的,還被他……”后面的話沒有說下去,想起唐景航撲倒在自己身上那副沉醉的表情,她的心里就一陣慪火,向來守身如玉的她,居然被一個惡劣男給揩油了,豆腐吃了個精光不說,還無端端地被扣上了小三的帽子,想起來就氣人,真不知道明天到了公司,要給那些八卦的小姐們說成什么樣子。
“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都說了今天是你的沖日,要倒大霉的,誰叫你貪錢的,現在好了吧,外塊沒有掙到,還要倒貼錢出去,連人也給賠了進去!哎!冤孽冤孽喲!”風雅蘭嘆了口氣,一副馬后炮的模樣看著田甜。
“死骷髏,該你上場的時候不給我出現,干嗎不上他的身讓我狠狠修理一頓,害我倒大霉。”田甜將怨氣發泄到了一旁的骷髏精靈身上,抓起它的一只手,狠狠地朝著風雅蘭扔了過去。風雅蘭哎呦一聲,身子往側一閃,斂緊了眉頭道:“你這個死丫頭,干嗎沖我們發脾氣。禍又不是我們闖的,誰叫你逞能,福利彩哪有那么好中!這就是貪錢的下場!”
骷髏精靈也從墻壁上懨懨地閃了出來,身子一移,撇了撇嘴巴,委屈地看著田甜:“我也想幫你的,可是我上不了他的身,他身上有天火!上他的身我會被燒死的,燒死了我你以后就少了個幫手了!”
田甜啊地一聲大叫,抱起流氓兔枕頭,一頭仰倒在了沙發上。錢啊錢啊,下個月資金凍結,她該怎么過活啊!早知道就應該敲詐那混球十萬塊了。錢,對了,那掉在臭水溝里的戒指,田甜腦中靈光忽然一閃。
“姨婆,有事情找你幫忙!”田甜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眸子一亮,一邊向著風雅蘭招了招手。“干什么?是不是要準備給我買衣服賄賂我,封我的口,不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姑婆。行,我要最fashion的香草披肩!”風雅蘭轉了轉眼珠子,一臉困惑地漂移了過來。
“姨婆,有事情找你幫忙!”田甜猛地從沙發上坐了起來,眸子一亮,一邊向著風雅蘭招了招手。“干什么?是不是要準備給我買衣服賄賂我,封我的口,不讓我把這件事情告訴你姑婆。行,我要最fashion的香草披肩!”風雅蘭轉了轉眼珠子,一臉困惑地漂移了過來。
“搞定了這件事情給你買十件披肩都行的!”田甜嫣然一笑,利索地換上了一身休閑的白衣,匆匆地打開了房門。
“真的!”風雅蘭雖然當了鬼,卻也是貪錢本性不改,想起前不久夜間神游看中的那一件香草披肩,她的心就突突地跳了起來。雖然做了鬼,可是鬼也要打扮的,而且自己又不是一般的鬼,要跟得上時尚潮流才是。想也沒有多想,便跟著田甜出了門。
傅恩雅的公寓。
唐景航坐在寶馬車里,不時地看著車窗外邊,注視著那一扇玻璃門的動靜,再一次撥通了傅恩雅的手機,又一次被無情地給掛斷了。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唐景航就滿肚子的火氣,郁悶地將手機往車座上一甩,狠狠地拍了方向盤一下。都是那個叫田甜的臭女人,把他所有準備好的浪漫計劃都搞砸了,從警察局出來就一直被無聊的八卦媒體拍,剛剛還上了《八卦周刊》,看來明天的接任大會一定不會順利。現在恩雅又在生他的氣,美人和事業雙雙遭遇重創。
二樓,傅恩雅拉開了一小撮窗簾,美麗的明眸幽幽地凝視著路燈下的那一輛白馬寶馬,原本郁郁的臉色有了一絲緩和。抬起修長的皓腕,看著白玉手掌間的諾基亞上顯示的十多個未接來電,緊緊地吸了口氣,按了一下鍵,決定撥號過去。
一雙寬厚的大手按住了傅恩雅的手機,虞弦深深地看著她,緩緩地開口:“這么快就忍不住心疼他了么?恩雅,你真的很不公平!我為你做這么多,他卻這樣傷害你,你還是不肯給我一個機會!”
傅恩雅按著鍵的手又縮了回去,重重地吐了口氣,把手機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淡淡地看著虞弦,溫婉地道:“阿弦,今天的事情我很抱歉。只是你那樣的安排真的讓我無法接受。你該知道的,從小我就喜歡景航的。”
“我不怪你!”虞弦苦澀地笑了一下,搖了搖頭,一邊瞄了一眼窗外的那一輛白色寶馬,“只是,恩雅你可不可以多一些堅持。景航他真的不適合你,他是一匹野馬,不會有收心的一天的。今天這么重要的日子他都遲到,還鬧出了這樣的事情。不管他是不是有冤屈,起碼一點,他對你們的感情不是十分的認真!我真的不希望鄴城的夢幻情人要把自己后半生的幸福交給這樣一個輕浮的男人!”
傅恩雅的身子微微地顫抖了一下,明眸流轉,神情有些疲憊,卻帶著一種醉人的慵懶:“阿弦,你別說了。我會好好考慮的。你說得對,這一次的事情我不會就這么輕易原諒他的。時間不早了,你回家吧!”傅恩雅說著,已經放下了窗簾,裊裊地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