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啟笙笑道：“好刀。”

“可惜你不是好人。”夜十一似乎有點遺憾的搖搖頭，同時手上的菜刀一轉，脫離張啟笙的手，同時夜十一身上的的黑氣絲絲的鉆了出來。張啟笙張大眼睛，眼里帶著一絲震驚，下一秒夜十一的刀就上來，這一刀張啟笙避無可避。雖然已經急速后退，身上還是被砍了一刀。

“真是不錯。”張啟笙看著夜十一滿臉都是驚喜，對于身上的傷一點都不在乎。

“這次沒有見到末冬先生本來覺得很遺憾，但遇到你也算是不枉此行。我們下次再見。”張啟笙對著夜十一一笑，突然伸出手直接穿過那位受傷的月的胸，然后挖出他的心臟。

月六慘叫起來，眼里的恨意更甚，可是他一點辦法也沒有。突然一把棍子敲向張啟笙，可是敲的只有幻影，張啟笙在所有人的眼中挖了月六的心臟，抓起斷臂昏迷的月然后化為影子消失了。功成捂著肚子直喘氣，跟著先生跑了那么多地方，經歷這么多，這才是第一次被人給坑了，而且還是一刀坑。

“張水……。”功成吐出兩個字，似乎想罵人。

夜十一過去把他扶起來：“已經跑了，你先歇會。”功成也沒力氣了，直接坐在地上。他被捅了一刀，也不知道張水用的匕首是什么玩意，血止不住就算了，還疼。夜十一看他暫時死不了，就去看那個月。

除了不久前這個月想殺張啟笙和在他腿上咬了一口時他多看了幾眼，那幾眼沒看清楚，現在看清楚了。這個月雙手是通紅，夜十一甚至能看見他的雙手散發這一種能量，和爆炸的能力很像，只是現在這種能力在消退。只是能力消退，夜十一已經很好奇，因為被挖了心臟，這位月看起來還沒死，但看起來也差不多了。

“你有什么遺言嗎？”夜十一蹲在他邊上。

月六喘著氣看著夜十一，眼里的生氣正在消退。功成張張口，忍著痛說：“如果馬上帶他們回月市，也許還能活下去，你……。”他話還沒說完，月六突然抓住他的手，雙眼睜得大大的，似乎想要借此來讓自己精神點。

夜十一聽點他氣息微弱的喊著：“爺爺…爺…爺…的尸骨，尸骨收斂……你幫…幫我，我……。”月六話還沒說完，氣息就斷了。他一死，周圍的火焰也弱了下去，月除了比人多一份能力外，似乎和人沒有一絲差別。沒有發生尸體消失這樣玄幻卻好像更符合他們傳聞的事情，而是漸漸的變得僵硬。

一個小男孩從棺材里爬了出來，他爬到月身邊突然開始拖尸體。夜十一站了起來，這個小男孩就像他在記憶中看的一樣，八九歲的樣子，只是現在的他比較狼狽。那個一直抱著張天腰的小鬼也是他，他之所以覺得他是個小鬼，是因為現在的他跟記憶中比起來慘白了很多，白到幾乎就是一個鬼的模樣。

“你要………？”

“我要把月六送回棺材里，他喜歡那里。”小孩子看著夜十一，眼里無悲無喜，只有無盡黑色。夜十一一愣，幫他一起把月搬回棺材。月六的棺材是第三個，等夜十一蓋好棺材板，發現小男孩看著他。小男孩抓著他的衣服面無表情的開口。

“我叫小風，你能幫我們把爺爺下葬嗎？我們這里的棺材都跟著下葬。”

夜十一看了他一眼，隨即看向第四個空的棺材，小風看見他的眼神擋了過去，夜十一似乎明白那個就是他的棺材，而且里面還放著個人。

夜十一蹲下來和小男孩平視：“小風，你告訴我，你發生了什么事情？”

“我活不久了。”小風看著他，無盡的黑色似乎要把人吸走一樣：“我快要死了，我躺進棺材后，你把我的棺材釘死，用九玄釘永遠的釘死。”

夜十一搖搖頭：“那你告訴我，回月市能讓你活下嗎？”

“我不要回月市，我要守著他，這是我定契是的諾言，你幫我。”從月六死的時候夜十一第一次覺得月就是一個普通人，而他眼前這個小孩子就是一個還沒死的普通人。現在這個還是要求把他放在棺材里，然后密封，他做不到。

“你可以活，你可以……。”夜十一剛想說什么，外面傳來一聲“好”。夜十一抬頭，穿著白色衣服的末冬走了進來，他的進來似乎帶來了月光，周圍的火焰徹底熄滅了。他走到了小風面前，也與之平視，眼里的有著夜十一說出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