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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龐統到來

“軍中點燃火把,巡營隊務必謹慎不得松懈,安排五隊人馬輪流巡邏。單于呆的都是騎兵,半個時辰后應該能到達,屆時準備好書信射入城中。通知下去,營外兩百米處挖條壕溝,四面都得有,安排一些兵士隨時匯報情況。不管有無情況,一刻鐘匯報一次。”

軍師不敢懈怠,若大營有失他定然難逃罪責,因此更加謹小慎微。

“軍師,你說西面挖條壕溝,我也明白,為了阻斷朔方城中有軍隊劫營,可這四面都挖壕溝……大半夜的,兒郎們奮戰了一天,此時人困馬倦。動員這么多人手,敵人可能沒看見,但兒郎們明日如何攻城?”開口說話的是左賢王,劉豹就算對軍師再信任,也不敢將十萬大軍交給一個漢人手上。

“那不知左賢王有何想法?”軍師并未如左賢王想的那般暴怒,反而甚為恭敬。

左賢王呼廚泉略有些差異,不過也為多想,當即道:“兒郎們分為兩批,一波先休息,另一波累了再換。交替輪換,讓疲累了一天的兒郎們有些許時間睡睡。”

軍師當然知道呼廚泉所言在理,可是眼下是什么時候。留給大帳這邊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劉豹那邊滿打滿算,在不露破綻之下半個時辰必須趕到狼牙山。到時城中軍隊若出外援,兩軍相合,夾擊破之。若不出援,便實行之前所言之策。

這計策,有一半軍師和劉豹并未直接言明,兩人打的機鋒,為的就是不泄漏情報。這計策,重要的就是時間,因為孫策孤身誘敵也是打的短時間劉豹無法深思熟慮。

人,永遠也不會和機器一樣,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哪怕像李木之前給的高薪養廉政策一樣,剛開始施行,有些拎不清的依然按照老樣子,貪吃卡要。最后,人頭滾滾,誰來說情都不行。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制定的法律本來就是每個官員最低的要求,是底線!

家里情況特殊,自身情況特殊,當時環境特殊。出了事都以這三點為基礎編出花來,入職之前沒看官員行為規范?李木特意讓周瑜告訴下去貪污死罪,要寫在第三條。前三條醒目的紅字看不見?還不是以為這件事沒什么大不了的?李木可不慣著,制度剛開始的時候,若都不能從嚴管理,后面呢?

李木那邊高管厚祿養著都能出事,更別說匈奴人這邊。匈奴人出外打帳,自備甲胄、馬匹。搶到的東西,自己留四成,上交六成。如今,打了一天,啥也沒撈到不說,反而死了不少人。作為劉豹叔叔的呼廚泉自然想要得到點承諾,正好趁著劉豹不在,逼著軍師應下,劉豹回來后也只能認下。

“是我疏忽了,左賢王剛剛所講,實在是情理之中。”軍師點點頭,“那請左賢王去統計下想要休息的人數。”

“好好好。”呼廚泉連道三聲好。正是瞌睡送枕頭,他正好自己過去讓手下兒郎都好好配合。

留下的十萬人,四萬是左賢王的人,四萬是劉豹的人,還有兩萬屬于劉豹這邊一個頭人。對比兩邊軍力,威望大的呼廚泉兵力并不及軍師這邊。

呼廚泉剛出去,軍師便讓手下點齊六萬人馬立刻前往東、南、北三面去挖壕溝。時間不等人,軍師可不愿意出現意外。要是趙云那四萬人馬并不是埋伏劉豹的,而是突襲大營的怎么辦?或者那孫策見占不了便宜,回城之時劫營怎么辦?

“軍師啊!我剛讓人統計了,只有一萬人愿意繼續堅持,剩下的統計官都沒叫醒。”呼廚泉沒過一會兒,便咧著個嘴進來回報。

軍師皺著眉,這家伙連裝都不裝了,這時候笑個啥玩意兒。

“左賢王辛苦。那就如左賢王所想,讓這一萬人去西面挖溝。也不能耽誤手下人休息,這西面壕溝的防御就交給您了,您看怎么樣?”

“額”呼廚泉本以為軍師肯定會大發雷霆,說這些人哪夠,可現在這是怎么回事?就讓他帶著一萬人去西面,其他方向不顧了?顯然不會,軍師小心謹慎,所以這是將計就計。

呼廚泉想明白后,暗嘆軍師著實不簡單,同時領命帶著一萬人馬按計行事。

“對了,左賢王。您西面的進度得和其他幾面保持一致,務必在半個時辰內挖好,并做好拒馬。否則,可是要貽誤戰機的,到時單于和老單于那邊我也沒辦法交代。”

呼廚泉剛剛去統計之時,其他三面便開始動工,現在想要保持一致,一萬人比兩萬人根本不行。為防止劉豹之后算賬,他只能帶著全部兵馬爭分奪秒地挖起了壕溝。

………

“你果然在這!孫策!”劉豹騎著高頭大馬,穿著從死去漢軍身上扒下來的甲胄,看著眼前立在兩峰之間峽谷中的李木。

李木淡然一笑,“說來也奇怪,當初在東漢書院時,我也沒想過和你成為情敵,哪知道世事無常。我竟然魅力這么大,我也沒辦法。有句老話說得好,天生麗質難自棄,威壓天下好兒郎。”

“不要臉。”劉豹心下暗罵,明知道孫策是個什么鬼,還和他吵架,他又不傻。

“現在你已經被我包圍,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在你死后,我會攻入并州找到蔡文姬。”說到這,劉豹眼中碧光流轉,好像已經占據并州。

看著小心謹慎,地方四周的匈奴士兵,李木不禁感慨:龐統果真天下名士。他本想以自己為誘餌,讓劉豹進來谷中,迫使中軍大帳沒有主將,趙云、呂蒙配合城中甘寧里外夾擊,從而一舉摧毀匈奴大半有生力量。

然而龐統竟然在他出發前一刻竟然出現在他眼前。風塵仆仆是什么樣子?李木看到龐統的時候才算有完整的概念。李木當日動身來朔方之時,周瑜蘇醒之后便給幽州的龐統打了電話,告知一定要在今夜趕到朔方城。

以往梳得一絲不茍的頭發,在縱馬疾馳之下早已我行我素。不算俊朗的臉上黑了不少,想來是風塵撲臉,沒有清洗。龐統見他第一眼便說:“我知總長舍小身而顧大義,然我方勢力錯綜復雜,更兼總長從不在乎盟主。眼下雖然花團錦簇,實則烈火噴油。總長一走,我方必散。”

李木定定地看著他,散?

龐統看他表情便知他所想:“總長不信?總長可知,大漢國祚四百余年,威加海內,天下臣民雖有怨言,實則皆盼有光武中興之主。總長從不在乎盟主,也從不向長安討要官職。您雖實掌四州,但您只是并州牧。

您想將大業交與周瑜之手,本沒有問題。只是周會長到現在明面上的官職也只是江東高校的會長,他掌四州名不正言不順。更何況,隨您一路走來的我們這些人。我們愿意跟隨您,是因為您的政治意圖。不在乎盟主,不在乎世家,重視平民,重視軍卒,愿意放權。這些是我們愿意跟著您的原因,我們想要一展抱負,周公瑾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

龐統接過李木遞過來的茶水,一飲而下,咂著嘴又給自己來了一杯。嘶啞的嗓音得以恢復:“總長,您一直以來能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真的很幸運。所有的事提個想法就有忠貞不渝的手下給您去做,在你昏迷不醒的三個月里,這些手握大權的竟然沒有一個想要背叛你。一切事物都按照你的設想進行調整,有條不紊地進行。

有時候我都覺得這些人是不是傻子。有哪一個君主像你這樣的還能得到屬下衷心的?放權放到自己去孤身誘敵,沒有子嗣,將這諾大的勢力交給旁人。我真的不知道你是如何去想的,你想開創一種新的體制,可是你明白嗎?為什么每一屆盟主早早便安排好接班人?那是因為接班人接過大權需要前一任去支持,而不是拿著一封信就覺得萬事您真的天真或者說真的太蠢了。

我們這些人竟然為了你這么一個自私自利,毫無君主意識的人忙前忙后?”

李木默然,龐統說的確實不錯。在并州的日子里,政務他從來未有插手。每天不是去軍營逛逛,就是窩在家里。雖說,他早就打算把權利交出去,有意減少自身的影響,但不得不承認他當時確實想要偷懶。

此時被龐統一番痛罵,他更加愧疚。周瑜等人背井離鄉來到這里,江東子弟跟隨他來到這里,哪個不是希望建功立業,如今他直接拋棄了他們。不論是什么理由,背叛就是背叛。

“總長,您不會以為您的計策天衣無縫?”龐統見李木臉上愧疚滿面,才道出所行目的。

“劉豹這人我早有了解,好大喜功,且對我敵意滿滿。如果我以身誘敵,他必然中計。”說到這,李木重新調整心態道:“只要殺了他,匈奴兵必亂,到時趙云、呂蒙馬踏聯營,配合甘寧一定能將留守在大帳中的匈奴人全部掃除。”

“總長,計策倒是不錯,只要殺了劉豹便能實現。可是您能動手嗎?”龐統譏諷一番。

“周瑜這都和你說了?”

”此戰已經不是簡簡單單的羌胡與漢人之戰,更是您是否真的被這個時空排斥的一戰。”

“你什么意思?”

“對于您是否被這個時空所排斥,我和會長有所保留。”龐統接過身旁軍士送過來的水盆,用毛巾擦洗著臉上的灰塵。

“修已經帶我去看了時空之門,而且他提供了足夠的證據證明孫堅確實是鐵時空葉赫那拉家族的人,他們現任族長特意過來游說孫堅。”

“人,只要活著,他就會產生一系列的生命活動。而他進行的這些活動,自然會影響周圍的環境和其他人。破壞時空秩序,就我理解,應該指的是對這個時空原本的軌跡造成重大改變,對嗎?”

“是的,我從修那邊得到的解釋差不多這個意思。”

“你對這個時空最大的影響早就已經不是你本身,而是眼前的幽、并、青三州。這三州因你而整合,如我所料不錯,在正常時間線上,這三州中幽并兩州將來應該淪為匈奴放牧之地。”

“你究竟有什么打算?”李木心神不寧,看著眼前一直不說計劃的龐統,李木第一次特別討厭這種賣關子的人。

“打贏這次仗。”龐統擦洗完后,將毛巾搭在盆上,“如果這個時空真的對你進行排斥,那么一定會修正歷史,也就是說我們一定會敗。同時,如果我們贏了……”

“那就說明,那就說明其實我并沒有…并沒有被這個時空排斥?”

“是的。”龐統微微一笑道:“現在還想著假死離開?”

“哈哈哈,如果可以誰愿意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

“很好,那我們就可以好好談談今晚伏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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