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靈葉寺。一片寂靜下，暗流洶涌。

唯一的一個燈火明亮的屋內，地上鋪著六個蒲團，蒲團上盤坐著六人。

覺悟坐在一旁，手指停止撥動佛珠，說道：“很久以前，佛門冷清。有百姓不受教誨，缺少信仰，飽受凄苦。有僧人念人不易，開始傳佛法與人。廣收門徒，傳揚佛法。經過數輩高僧的傳佛之后，慢慢地發揚光大，遍布金國。百姓得以教化，金國國主由此為他們建了寺廟，立了佛身。”

“后來，有僧人瞻仰先輩，從書中，從百姓口中慢慢地得知過往高僧們的事跡。那人偶然間得到祖師的手書，慢慢地更加了解那個信仰中的人物。身為直傳弟子，已經過去了數輩，但是他仍極度崇拜祖師，以至瘋魔。”

“他了解了祖師的志向，結束下山游方后，回到寺中便繼承了祖師的意志。那人經過數年的努力也未成功，加上游方數年，此時的他年事已高。人生苦短，他也不愿意就此離去。”

“后來，他聽說了一種奇丹。那丹藥神奇無比，即使還剩一口氣就能救回來。即使年老體邁，服用丹藥后，也能延年益壽，恢復青春。只是沒想到，還未找到奇丹，他就已經圓寂了。他的徒弟們，一直很是支持他，于是繼承了他的遺志。”

覺悟停了下來，問道：“想必諸位已經知曉了。他們仿制了救心丹，只是里面添加了一些別的東西，取名為佛丹了！若說是佛丹也對，它讓僧人門精神煥發，精力十足。只是缺陷一直沒被人發現，直到有僧人突然相繼圓寂。那些圓寂的僧人年齡頗大，佛法高深，輩分很高，因此很受關注。慢慢地，就發現了是因為這些佛丹透支人的生命。可是，僧人們打算拒絕服用時，因為已經長久服用成癮，無法拒絕身體與心理的需求。”

“人一變，心理的陰暗面也被放大。那些僧人把目光放在了全天下，慢慢地控制與侵蝕，已達到掌控天下的目標。”

覺悟停下話語后，看向常仁說道：“常城主，我們很少見面。你管理金鄔城，我管理靈葉寺，井水不犯河水。只因佛命難為，給你造成了許多不便。還請見諒！”

常仁怒道：“你說的好聽，這些年還不是收取了好多弟子，讓他們為你所用！”

法無于一旁，立刻開口說道：“阿彌陀佛，常施主此言差矣。我們靈葉寺的名聲之所以超過你，是因為我們度的都是惡人，偷偷摸摸之徒，恃強凌弱之輩。不然為何在百姓中的名聲遠超于你？至于城內的一些富有人氏，哪個不是貪圖享樂之輩，做過貪心之事，以為求佛，送禮，念幾句佛經有用。每次更加地貪婪無度，他們索求不就是更高的權利和更多的財富嗎？常施主，你可真的是為了成為了一個好城主嗎？”

覺悟在法無講話期間，閉上眼睛，慢慢地撥動手中的佛珠。

常仁聽罷，嘆了口氣，盯著身前地面，嘴中喃喃有語：“我錯了嗎？是我真的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