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二小姐。”
眉柳輕輕捏了捏阿佑的小臉,柔聲道:“阿佑,你有名字嘍!”
兩人又逗弄了一會兒小阿佑,屋內笑聲不斷。
墨景宸也在一旁看著,嘴角含笑,寧兒這個樣子看起來好像很喜歡小孩子。
于是湊身到俞寧兒耳邊,用僅能讓他二人聽到的聲音說道:“若你喜歡,我們也可以生一個。”
俞寧兒的表情立刻僵住了,轉頭瞪了他一眼。都說了我大姨媽還沒來,我生什么生。
墨景宸輕聲笑了笑,只當她是害羞了。
她將阿佑交還給眉柳,坐到了木念旁邊,親昵的挽著她的胳膊。
“木姐姐,今日有沒有醉落桑啊?”
“你身體欠佳,不宜飲酒。所以,今日并沒有準備。”
俞寧兒明顯有些失落,“那好吧,那我下次來你記得給我多備幾瓶啊!”
木念點頭應下。
吃完飯,俞寧兒將眉柳和阿佑帶到了歡顏坊,安置她母子二人住下。又用了一下午的時間來教她做護理的手法,眉柳學的很快,她的手指纖細柔軟,給人的感覺十分舒適。
“再繼續練習兩天,做做準備,三日后店里開始做護理。”說著,又逗了逗小阿佑,“記得把阿佑放在身邊,孩子最重要。”
眉柳感激的點了點頭,能遇到俞寧兒,真的是老天保佑。
在外悠達這了一天,兩人臨近傍晚才回了丞相府。
一進院子就看到了等在那里的徐盈。
“母親怎得在這里?”俞寧兒率先開口,“可是找寧兒有事?”
徐盈心里冷笑,可不是有事嗎!為娘可是給你準備了一個大驚喜!可能是老天都在幫她,早上看見他二人同住,今晚又看到他二人同歸,還真是懂得自己送上門來。
“臣婦見過宸王殿下。”她先是給墨景宸問了安,又接著回復俞寧兒,“母親找你是有些事。天冷了,母親怕你凍著。我們去屋里說可好?”
墨景宸上前拉起了俞寧兒的手,進了屋。徐盈只能恨恨的跟在后頭。
俞寧兒動手倒了一杯茶,遞給了徐盈。她此時倒是有些好奇,徐盈又想出什么幺蛾子。
“寧兒,這次你能逢兇化吉,又得皇上賜婚,本是大喜之事。可如今外面傳出了很多流言蜚語,甚是可惡。我就想著,要在府內舉辦一次宴會,也好讓他們見識見識,我們寧兒有多么優秀,與宸王殿下又是何等般配。”徐盈看了看二人的臉色,打趣道:“你們這小兩口意下如何呀?”
這徐盈真是會說話,拋開她別的不說,就單單最后這一句,就順了墨景宸的意。
“就按你說的辦。”墨景宸早就想辦那些人了,若不是俞寧兒攔著,估計他皮都得給人家扒兩層了。
徐盈得了準許,回去時一路哼著小曲兒,任誰都看得出她此刻心情大好。
“翠兒,準備帖子,明日送到個府夫人小姐手中。三日后,丞相府相邀賞花。”呵呵,她精心準備的好戲,看客越多才越有趣。
“阿宸,你就這么無聊嗎?”
“怎么這么問?”墨景宸顯然是沒有聽明白什么意思。
“那個徐盈分明就是準備了一場大戲,主角估計就是我了。你同意舉辦宴會,可不就是想看戲嘛!”
“放心,有本王在,誰也別想欺負你。”
多么甜膩的時刻,俞寧兒卻突然有些跳脫,“阿宸,之前的那些刺客還在嗎?”
“應當是還在。”墨景宸一直照顧她,根本沒有那個閑心去管他們。此時,應該還在大牢里關著。
“那我們去看看吧,現在就去!”俞寧兒不等墨景宸答應,就去櫥柜里找了一身衣服換上。
如今兩人相處久了,俞寧兒也就不在意那些細節了,反正就簡單換個外穿的衣裙,也就不再避諱墨景宸了。這可苦了我們的宸王殿下,他強行克制著自己的眼神,可還是沒忍住,瞟了一眼。
嗯,曲線優美,玲瓏有致。喉結動了動,下意識的咽了下口水。察覺到自己的反應,趕忙倒了一杯茶來遮掩。
“我們走吧。”俞寧兒很快換好了衣服,上前抱住了墨景宸的腰,說道:“你用輕功帶我去好不好?”
墨景宸寵溺的勾了勾她的鼻子,柔聲道:“好。”
行至半路,懷中的俞寧兒突然感覺他有些不對,“阿宸,你心跳怎么這么快啊?”
咳咳......墨景宸隨口胡謅:“可能是天太熱了。”
“是嗎?我怎么沒覺得?”
“當然,不信你摸一摸,我身上是不是很熱。”
俞寧兒聽完用手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脖子,“嗯,確實有些燙。”擔心他是身體不適,又給他診了下脈,確定沒有問題,便開口說道:“那下次你記得要穿少一點。”
兩人說話間就到了刑部大牢。
兩人剛一落地便引起了獄卒注意:“來者何人?”
墨景宸隨手亮出了一塊玉牌,待兩名獄卒看清了上面的紋路,立刻睜大了眼睛,繼而慌忙跪地:“小的參見宸王殿下!”
“這是本王未來的宸王妃,你們看不到嗎?”
俞寧兒:“......”你能不能低調一點兒......
“小的參見準王妃。”
見二人十分上道,墨景宸滿意的點了點頭。
得知這二位祖宗的來意,立刻將他們要找的那幾名刺客一一帶了過來。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個審訊室。里面放置著各種各樣的刑具,銹跡斑斑,還有些表面呈暗紅色,應是干涸掉的血跡。整個屋子散發著一股氣味,似是潮濕味與血腥味摻在了一起,令人作嘔。
俞寧兒掏出銀針在一處穴位上扎了一下,又給墨景宸在同一位置施了一針。暫時封閉了嗅覺,頓時覺得舒爽極了。
“快進去!”獄卒先帶進來的是那晚刺傷了墨景宸的那個黑衣人。
此時的俞寧兒,眼中一片寒冷,整個人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前世的殺手本性此時完全展露。
就是他,差點要了阿宸的命,她又怎么可能輕饒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