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胡浩來到驗尸部了解情況。
驗尸部的負責人叫秦時明,是年過花甲的老人,他在這行干了三十多年,資歷非常深厚。
“秦爺爺,受害者的死亡時間有沒有什么辦法延遲呢?兇手會不會對尸體用了什么獨到的手法,讓我們對死亡時間產(chǎn)生了差異?!焙谱鹁吹膯柕馈?
對方的輩分高,資歷又老,就算是他,也不得不叫其一聲秦爺爺。
“胡小子,你是在懷疑我的能力嗎?!鼻貢r明吹胡子瞪眼道:“這種方法的確是有,但是這具尸體我可以肯定,并沒有被人動過手腳。”
“這樣啊……”
胡浩相信秦時明的話,連對方都這么說了,那尸體肯定沒被動過手腳。
驀然間,他有些頹廢,如此簡單的他殺案,自己竟然一點線索都沒有。
回到警廳,他坐在辦公桌上,思考怎么提交報告,才能減輕自己等人辦事不利的“懲罰”。
每一樁案件他們都要記錄在檔案里,方便以后取錄,同樣這也會影響他們的“獎金酬勞”評價分。
“隊長,受害者的尸體,已經(jīng)被他們的親人帶走了?!毙钸@時候報告道。
“嗯,我知道了?!焙坪唵蔚幕貞艘幌?,沒有細問。
因為他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情況了,無外乎是一些哭天喊地,恨天不公之言。
“對了。小雷他們在哪里?”他詢問道。
自己似乎一早就沒有看到他們。
“他們聽說摩天大廈有人要跳樓,過去處理了。”小楊解釋道。
跳樓?
還真不省心啊,昨天的命案還沒有頭緒,今天又有事件等著處理了。
來到摩天大廈處。
一名年輕的男子正站在數(shù)十層的高樓邊上,面向另一邊,擺著雙手好像在說什么。
如此高的地方,下面就算是有救生氣墊,也不一定能保住他的性命,更別說救生氣墊目前還沒有布置好。
“該死!電梯怎么打不開啊?!毙±邹袅宿舭粹o道。
他們乘電梯來到了最頂樓,卻發(fā)現(xiàn)電梯口無法打開被困在了電梯里。
“糟了,電梯不會這個節(jié)骨眼上出故障了吧?!绷贺斆碱^緊鎖。
那跳樓的年輕人的情緒極不穩(wěn)定,快要崩潰了。
只聽見他哭著大喊道:“那不關我的事,是你自己的心靈太脆弱了?!?
另一邊,處在電梯里的二人急得團團轉,他們已經(jīng)給維修工打過電話了。
可維修工卻說還沒找到問題,把他們氣壞了。
“媽的,什么破維修工,我嚴重懷疑他的電工證是靠不正當方法獲取得?!毙±字淞R道。
他太著急了,完全忘記來時間離自己打電話過去,才幾分鐘而已。
“他在跟誰說話?”梁財趴在電梯的門縫間奇怪的問道,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電梯門正對著頂樓寬敞的高臺,所以他透過門縫正好能夠看見那年輕人的樣子。
“求求你放過我吧!”年輕人卷縮著身體,非常害怕。
忽然!
他雙眼猛然睜大,仿佛看見了什么可怕的東西,嚇得尖叫一聲,腳一退踩空了,身體極度往樓下墜落。
但奇怪的是他的前方跟本沒有任何人影。
……
“你們是說又出了一樁命案,還是在你們眼皮子底下發(fā)生的?”胡浩有些生氣的說道。
“隊長,你不能怪我們啊,誰知道電梯會突然出故障,阻擋了我們的去路。”小雷懊惱的解釋道。
“那你說電梯為什么會故障,有他殺的可能嗎?”
“據(jù)維修工所言,電梯并無故障,可能是暫歇性停頓。而且我們到達了高臺,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人影?!毙±滓灿行┟恢^腦。
“這樣說來他可能是自殺?”胡浩揉了揉腦袋,感覺有夠煩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啊。
“梁財,你從剛才進來就一直陰沉著臉,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嗎?”他把目光轉向對方問道。
“是這樣的……”梁財組織了一下詞語,把自己的所見之事告訴了他。
“笨蛋,以后別開這種玩笑了,你以為說出去誰信啊?!焙茡u搖頭起身離開。
“我真看見了受害者對著空氣講話,你說不是鬼是什么!”梁財大聲道。
奈何沒有人相信他的說法,鬼怪之淡純屬瞎扯。
“別說隊長不信,我也不信?!毙±着牧伺乃募绨蛘f道:“別忘了,對方可能患有精神病,也可能是服用了致幻的藥物,導致產(chǎn)生了錯覺而已。”
“還是等驗血報告出來再商定結果吧?!?
下午,在等驗血報告出來的時候,胡浩帶著自己小隊進行了與第二名死者有關的人員調查。
“隊長,第二名死者的人際關系雖然比第一名要復雜點,但都知根知底,沒有發(fā)現(xiàn)不對勁的地方?!绷_波遲疑了一下說道:“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他們都是突發(fā)性致死?!?
“唉,我們回去吧?!焙茻o奈只能帶著不解與煩悶回到警廳。
剛到警廳,小雷就拿著驗血報告遞給他說道:“隊長,這是化驗的結果,血液里面沒有藥物成分。”
“看吧,我就說不是藥物導致,說不定還真有鬼怪作祟?!绷贺斅牭浇Y果,趕緊跑過來維護自己的猜想。
“那你說,鬼怪為什么要殺他們?”胡浩見他還不放棄那不科學的想法,便說道:“不管是人是鬼,他們的死肯定是有原因的。”
“……”
一時間他還真想不通其中的道理。
“咦!”這時旁邊的小楊似乎發(fā)現(xiàn)了什么。
“怎么了!是想到了什么線索嗎?”胡浩問道。
“不是,我只是發(fā)現(xiàn)兩個被害者好像都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那個地方叫月灣小村?!?
小楊的主要工作是負責登記信息資料,對兩個受害者的身份證都看過,故有點印像。
“可能是巧合吧!”胡浩失望的說道。
他們這片地區(qū)還算繁華,邊遠處的村莊有很多人會來這邊工作,碰見一位老鄉(xiāng)也沒什么奇怪的。
又是一日過去,他們軟綿綿的趴在桌子上毫無干勁。
“你們說怎么辦,案子目前仍舊毫無進展?!焙瓶粗窒碌乃奈淮髮⒄f道。
“還能怎么辦,哭唄!準備向上級負荊請罪?!毙±淄榈目粗约宏犻L,他沒把事情辦好,免不了受到責罰。
“嘟嘟嘟!嘟嘟……”這時警廳的電話響了。
“小楊你接聽一下,你離得最近?!焙朴袣鉄o力的說道。
“喂,你好……”小楊拿起電話,就聽見對方語無倫次的講了一通,但大致意思她卻聽明白了。
“什么!有人在黃廟街玩火自焚!”她驚訝的大聲說了出來,同時也是在告訴自己隊長,外面又出事了。
“走,立刻上車。”胡浩聽到她的話,馬上蹦了起來,帶領他們三人前往黃廟街。
等他們來到黃廟街時,那人已經(jīng)被燒死了,全身一片焦黑,無法分辨相貌。
胡浩找了幾個目擊證人詢問情況,他們都說死者是從偏僻的小巷里跑出來時,身上已經(jīng)著火了。
“抱歉了?!彼p手合掌鞠了一躬,然后在死者身上搜了搜。
但除了找到一張焦黑的身份證,什么發(fā)現(xiàn)也沒有。
等等!這兩個字好像是“月灣”,他的目光緊盯那兩個燒黑的幾乎看不清楚的字,突然想起來小楊說的話。
前面兩位死者好像都是來自月灣小村,那這第三個受害者是不是一樣來自月灣小村呢。
如果是,那其中肯定有什么必然的關聯(lián),絕非巧合。
“我們立刻把尸體抬回去確認身份?!焙品愿浪麄冓s緊上車,回去查明第三名受害者的詳細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