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陳震的野望
- 想當昏君的我竟然成了千古一帝!
- 飛躍人海
- 2017字
- 2023-10-25 21:18:44
大慶,京城,忠武王府。
做為當今唯一一位王爺的府邸,忠武王府是京城內僅次于皇宮大小的府邸。
忠武王府的內里裝飾十分豪華,亭臺樓閣,香榭水澗,還有一個大大的練武場。
此時,烈日高照。
在練武場的中央,一名身材健碩,身穿白色勁裝的身影,正手持長槍,演練槍法。
他身形宛如蛟龍,一舉一動都帶著殺人無算,仿佛是從尸山血海中殺出來的煞氣。
仿佛令得演武場內的溫度都降低了幾分。
演武場旁邊,王府的管家秦伯,已然鬢發半白的他,正面色有些焦急地等待著。
陳震演武,很討厭有人打斷。
除非是有急事。
正在演武的陳震應該是注意到了秦伯,驀然停手,隨手一扔,便將兩米長的沉重長槍,扔到了武器架上,發出哐當一聲。
令得周圍執勤的王府侍衛都不由暗暗佩服,感嘆王爺寶刀未老。
“何事?”
陳震度步走到秦伯面前,從侍女的手中接過擦臉的布,輕輕擦拭額頭上的汗珠。
他到底是年歲已然有些大了,才演練這么小會兒,就已經有些氣喘吁吁了。
“啟稟王爺,方才得到消息,刑部大臣、禮部大臣、禮部大臣還有兵部大臣等朝廷重臣,齊齊前往陛下所在養心殿,似乎是因為……”
秦伯條例清晰地將發生的事情給陳震快速講述了一遍。
而陳震越是聽,便越是感覺有些不可思議!
皇帝這是要來真的?
就算要來真的,也不該如此武斷呀?
這真是我那聰慧的侄兒?
怎么一登基做了皇帝,做事就變得如此糊涂?
“這樣的話,或許……我真的還有機會?”
“哥哥,你能做開國皇帝,少不了我的幫助,而且我的能力絕不遜色于你!”
“你只是比我大,比我先出生。”
“你一步領先,便步步領先,待我長大,你已然成為一方勢力的首領,我不得不屈居于你之下。”
“但你成也比我大,敗也比我大!”
“如今你先一步入土,你的兒子卻如此行事。”
“這皇帝,與其給你兒子做,還不如我來做!”
忠武王陳震是大慶開國皇帝陳龍同父異母的幼弟。
陳龍起事后,陳震才十六七歲,便披掛上陣,展現出驚人的勇猛和智謀。
在大慶立國的過程之中,立下了汗馬功勞。
因此忠武王地位極高,無論是在朝堂上還是軍隊中,忠武王都有著極高的威望。
當然,大慶開國皇帝陳龍乃一代圣君,雄主。
因此自然不怕他功高蓋主,還在離世之前,為太子陳軒掃平一切障礙。
整個朝堂上都是忠于陳軒的大臣,軍隊也牢牢掌握在忠于陳軒的人手上。
忠武王就算有再大的威望,只要陳軒不做出腦殘之事,大慶的江山就不會受到威脅。
這一點忠武王也很清楚,所以在太子陳軒登基之后,其實他就已經做好了做一輩子閑散王爺的準備了。
可驚喜有時候就是來得這么突然。
太子陳軒登基之后,就仿佛是變了一個人一樣。
行事毫無章法,沖動魯莽。
這才一天,就已經攪得朝堂不得安寧。
恐怕,眾大臣此時對他都已經心生不滿了吧。
想到這里,本來因為演武而稍有疲憊的陳震此時一點也不感覺累了。
他精神抖擻,雙目炯炯有神地看向秦伯:“速速備車,孤要去養心殿。”
……
此時,養心殿門口。
只見一票大臣正在烈日下靜靜跪著,帶頭的正是刑部大臣張宇、禮部大臣向萬春等人。
這些人都是文弱之士,雖然才頂著烈日跪了不到一刻鐘,但有的人已經是滿頭大汗,感覺有些支撐不住了。
而將這一切看在眼里的皇后獨孤鳳只覺得心痛無比。
這些可都是大慶的忠臣啊!
皇帝怎么能扔下這些忠臣不管呢!
這樣寒忠臣的心,日后還有誰來為大慶盡忠?
“諸位大人,如今烈日當頭,酷暑難耐,你們都是朝中重臣,國之棟梁,若是有什么閃失,都是大慶的巨大損失,所以還請都起來進側殿休息吧,諸位放心,本宮定將陛下給諸位尋來。”
獨孤鳳語氣誠摯地大聲喊道。
“皇后娘娘,我等不在乎身體,先皇耗盡心血打下大慶江山,萬不可如兒戲般來治理,所以我等懇請陛下收回冊封央殤的旨意,若是不見到陛下,我等死也不起來!”
張宇的臉上都是黃豆大的汗珠,嘴唇已經開始干裂,但神情很是堅毅。
“若是不見到陛下,我等死也不起來!”
另外的人也都是一臉堅毅地說道。
在場的人大多都是一路隨著大慶從小到大干過來的,可以說大多都是吃過苦的。
這點酷熱他們大多都不在乎。
獨孤鳳聞言,知道自己勸也沒有用,只得再次轉頭往宮內走去。
無論如何,她也要將皇帝拉過來。
“你讓人吩咐御膳房弄些冰涼的綠豆湯來,然后讓御醫們都準備著,若是有大臣體力不支,暈厥過去,萬萬不可讓其身體出問題。”
臨走前,獨孤鳳向身邊侍奉的貼身宮女認真吩咐。
隨后,她便疾步向著宮內走去。
方才陳軒和她不歡而散,如今不知去了哪里,她要盡快找到他。
獨孤鳳走后不久,一個身穿白色蟒袍,頭戴紫金冠的魁梧身影,快步走到了養心殿門口。
見到跪倒一大片的大臣們后,陳震目光一凝。
隨后,他大踏步走到了前面,在眾大臣的目光注視下,也跪了下來。
其實他應該支持皇帝的改革。
因為這改革鐵定讓大慶亂起來。
而大慶亂起來,他才有機會。
但陳震是什么人?
年過五十的他,不是那種一看到餡兒就會咬鉤的魚了。
他還要再確認一下,這皇帝到底是不是真的想變法。
還是說,這皇帝其實只是在試探什么。
畢竟說到底,現在變法還沒有真正開始。
只有改變了切實的利益分配,那才是要動真格的。
在沒有改變當前朝堂利益分配的前提下,一切說要改革,都可能是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