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梁高挺精致,肌膚雪白,嗔笑之間眼波流轉,一舉一動都叫人挪不開眼。
她玉白的手勾起面紗,同時也勾住了在座大多數男子的心。舉手投足皆是風情,一時間正殿竟一瞬沒有聲音。
那將軍也是第一次見著這樣的美人,呆了一瞬心里便是更深的忌憚。
“陛下,大月此時是帶著滿心誠意,此后再無二心,還請陛下成全。”可美人卻是不在意其他,只癡癡看著上首的晉桓帝。若能常伴晉桓帝左右,她這一生便別無所求了。
那雙含情的眸子幾乎把人看化了,可晉桓帝卻郎心似鐵,直接就把美人推了出去。“能得秦晉之好自然是好的,如此使臣不妨留幾日,朕云炎男兒個個都是好兒郎,圣女定會挑得趁心者。”
再美的美人在晉桓帝眼里也不過是紅顏枯骨,可能還比不過君卿一個皺眉。
這圣女是鐵了心要留下,那他就成全她。若安分便罷了,若是不安分除了就是。
這話一出很多的大臣眼都亮了,如此尤物就算是大月圣女娶回去也不虧啊。
圣女的臉卻霎時間白了,她沒想到就算在凡間,他也這么排斥她,竟然只是一個虛有的名分也不愿意給。可她還不能有任何不滿,還得感恩戴德謝恩。
圣女都沒有異議,弋存就算心里不滿也不敢說出口。
但是回到安排的住處,弋存才敢沒有顧及抱怨。
“欺人太甚,云炎實在欺人太甚,圣女我們絕不能這樣任人欺負,我們現在就回大月。”弋存焦躁地左右踱步,不滿到極點。
圣女心情本就不好,面前還一直有人碎碎念,她越發不耐,冷聲道。“這件事我自有定奪,你不必再管。”
“圣女……”弋存卻是以為圣女是為了大月準備吞下這口惡氣,更是心急。這樣雖也算達成他們來云炎交好的目的,但太委屈圣女了。
“下去!”他還想再說什么,圣女卻已經不耐煩了。
弋存默默退了下去,心里急切跟火燒似的,更多的卻是恨,若他們在強悍一些,最后沒有戰敗,也不到這里受這樣的委屈。
他卻不知籌謀了這么多年,好不容易來到晉桓帝身邊,圣女怎么會親自放棄呢。
既然晉桓帝都下命令圣女可自行挑選夫婿,這事自然就落到了皇后頭上。
怎么說也是別國圣女,這挑選的人選那也得是上乘的。不管是家世還是能力都不能讓人挑出錯來。皇后動作也快,不過一天時間,就怕京都條件合適的男子的畫像信息收集清楚。
第二天,皇后便派人把圣女請進宮。
圣女就等著這個時候,自然欣然前往,只是這次沒有帶弋存,只帶了幾個婢女。
“圣女,請坐。”鳳儀宮,皇后笑得隨和,看著圣女妖媚的臉,眼底飛快劃過一絲暗芒。
“多謝皇后娘娘。”圣女打量著面前人,平平無奇,柔弱不堪,沒有哪一點能配的上晉桓帝。能占著皇后的名頭,不過是晉桓帝心善,而皇后的母家還算識趣罷了。
她根本沒把皇后放在眼里,同樣的態度自然隨意多了。
態度如此放肆,皇后的貼身宮女早就忍不住了。前有一個君卿,現有一個圣女,不遵皇后,視宮規于無物。正欲發作,卻被皇后拍了拍手背。
倒不是皇后當真如此大方,而是為著兩國邦交作想,何況圣女也不是云炎國人,一點小錯鬧大了不好收場。
“圣女,這幾日在云炎住的可還習慣?若是有什么問題要求,圣女大可告知本宮,來者是客無需客氣。”皇后彎了彎唇,話語可謂關懷備至,挑不出一絲錯。實際卻說圣女不過是一介外人。
“多謝皇后關懷,一切都好。大月多風沙,云炎亦有風雪,說來也有異曲同工之處。”圣女手隨意搭在扶手上,不急不緩道。
“如此本宮就放心了。”皇后笑意更深了,話落她揮了揮,就有宮人雙手托著什么東西上前。“本公主也不知圣女心意何種男兒,這些都是云炎頂頂優秀的男子,圣女盡了看看可有中意的?”
圣女拿起托盤放著的卷軸,打開看了一眼,然后就把卷軸給了旁邊的宮人,又去拿下一個。很快一堆的卷軸都被翻了遍,卻沒有一個能得圣女青眼。
“可以看得出皇后娘娘費了心思,只是可能辜負了娘娘的心思,這些我并無中意的。”圣女把最后一份卷軸交給宮人。
就以她方才看一眼的態度,分明就是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認真挑。
這下皇后也有些脾氣了,她看著圣女,半晌才開口。“哦,這些可是云炎大多數貴女滿意的夫婿人選,圣女的眼光的確不同。那不知圣女可有夫婿要求,這樣也可盡快為圣女挑到滿意的人。”
“若是說夫婿要求卻是有,我自然希望這個人是頂天立地的男兒,殺伐果斷,深謀遠慮,于弱勢也能立于不敗之地。其身份自要萬人之上,貴不可言。”圣女就等著她說這句話呢,絲毫沒有隱瞞,她形容的每一個字都正對著晉桓帝。
皇后卻不接她的茬,“有了方向這便好辦了,圣女靜候佳音即可。”
皇后顯然生氣了,最后一句話已經相當于逐客令了。
“娘娘大可不必如此勞累,我不急。”偏圣女跟沒聽見似的,又問起其他。“娘娘,在大月我便聽說這后宮最得盛寵是容色出眾的貴妃,這可是真的?”
貴妃她在宴會也見過,因著聽說晉桓帝最為寵愛貴妃,她還多看了幾眼,并沒有什么特別了,容顏也不過中上罷了。但占了晉桓帝的寵愛,總該付出點代價。
“圣女這是哪兒聽到的謠言,陛下對于后宮姐妹一向一視同仁,關愛都是同樣的。”雖不知為何圣女突然這般問,但親疏內外皇后還是分得清的。區區一個外人,不足以她一介皇后對她多說什么。所以說話也中規中矩,找不到一絲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