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 報告皇叔之嬌妃要爬墻
- 梔子花子
- 2219字
- 2020-04-11 00:00:00
長歌這段時間不止一次想過,這個男人會不會是江宛月、申初初使壞,但很快就否定了,江宛月、申初初應該沒有那么大本事控制這樣狠絕的人,再說蘇南都拋棄了自己,比什么樣的報復不讓她們高興;后來又想是不是離國當國王的堂兄派來的,又感覺當年她的父王,也沒這大架式,而且堂兄就算怕他們回去篡位,那也應該找長欣,怎么會找上自己,長歌想了十幾日也沒想清楚。
兩個婢女手上略一用勁,長歌就乖乖跪下了,兩婢女行禮立即退下,戴面具的男子慵懶地張開口,把口中的果核吐出來,長歌見旁邊那天仙般的美女居然用那張櫻桃小口去接住了,長歌的小心肝一個勁地抖,心里想這個男子如果還要這么羞辱她,她還應不應該為著母親、弟弟茍活?
美女卻甘之若飴,如得了大獎勵一般。
男子一揮手,那些個人間絕色忙都起來了,畢恭畢敬地伏地行禮就無聲無息地退了出去。
夜無邊看著眼前的秦長歌,感到長歌突然從求死變成想活,那種想活又不象自己用她家人逼迫出來的。
長歌半天沒聽到聲音,便悄悄抬起頭來,正好迎上那個男子冰冷的眼神,長歌不太喜歡這個眼神,連忙低下頭,大白天的,這個屋子也極暗,這讓她覺得更害怕,卻聽那個男子冷冷地道:“這兩天過得挺滋潤嗎?前陣子不是還要死要活的!”
長歌知道這話不好聽,自己沒死就得聽著,這個簡單的道理她還是明白的,那個男人哼了一聲道:“所以女人就是賤,而且都有一個通病就是越作賤她反而越聽話,你也是一樣的,過來!”
長歌猶豫了一下,剛想起身,從那些女子個個都那么規矩到下賤的模樣上,知道自己還是不要起身為妙,便手腳并用地爬了過去,感覺男子滿意地拍了拍她,知道自己做對了,長歌又覺得想吐,看來也不是這個男子講她,她確實本身就帶了奴性,再要加上條尾巴,她此時象極那種搖尾乞憐的東西。
男子從旁邊拿起一個盒子打開,伸手拂開長歌頸后的頭發,長歌只覺得頸后一痛,然后再一熱,什么東西進去了,不過半刻,然后四肢百骸都熱了起來,慢慢地由熱變痛,那種痛說不出來,象千萬只螞蟻在咬噬,又象每一寸骨頭都被人敲斷了,長歌慘叫了一聲就暈了過去。
夜無邊看了一眼,拿起幾上的酒慢慢倒在長歌臉上,看著長歌痛苦,讓他覺得來這個世上近十四年的那種寂寞痛苦少了,暴戾消散了,心境平和了。
長歌感到一陣冰涼,一個激凌醒過來,身上的痛還沒散去,她想還是死了吧,不管弟弟和母親了,但她又不能,淚水慢慢又溢出了眼角,男子卻道:“剛才為你入了蠱,此蠱為‘情截’,植入的蠱蟲,是三月十五發作,你乖乖聽話,我就給你解蠱,如果不聽話,比今日還痛十倍,不解蠱就會一直痛到你死。”
長歌不明白男人為什么這么針對自己,卻聽那個男子冷漠地道:“剛種了蠱,你會很痛,痛過后,你就可以回家了。”
長歌本以為還有更多的侮辱,沒想到可以回家了,雖四肢百骸都在痛,但這讓她振奮,再次從地獄中醒來,長歌決定還是不要活了,這比男子奸污她還痛苦,這個男人到底要干什么,她什么時候遭惹上這樣的人,長歌只有恐懼,極度恐懼。
有婦人進來查檢一番道:“小姐,手腳、身體都無大礙了!”
婢女們立刻給秦長歌梳洗打扮,用黑布蒙上她的眼睛,扶她出了房間,送上了轎子,長歌想伸手解開蒙在臉上的黑布,卻發現手腳不能動,但能感覺到轎子真的抬著她離開了這個閻羅殿,已經沒有任何不適的長歌才輕吁了一口氣。
不知多久,長歌才被人扶下轎子,然后有婦人輕聲地說:“三月十五的亥時在這里等你!”
婦人的聲音溫和,在長歌聽來就象催命符,等沒有了聲音,長歌又伸手去摘布時,手就能動了,她摘下那塊黑布,落腳的地方正是她與長欣經常釣甲魚的地方,也是當年遇到那個惡魔的地方。
長歌只覺得恍如隔世,跑到河邊猛烈地吐了起來。
長歌走進門那一瞬間,快急瘋的長欣只覺得長歌變了,以前活潑好動,開朗愛笑的長歌,現在看上去就象一具活著的尸體,蘇南尚公主的事,已經傳遍大昭國與安月國,大家以為長歌聽了這消息出了什么事,甚至以為長歌死了,奶娘天天以淚洗面。
劉嫫嫫對蘇南是相當看好,讓她失望、憤怒,如找到始作俑者,立刻罰失蹤快兩個月的長歌跪壁角,從小到大,挨罰就會跟劉嫫嫫爭辯一番的長歌,沒任何爭辯地跪了下來。
奶娘嫣氏是個笨嘴笨舌的人,也忍不住與劉嫫嫫爭辯起來:“你就莫再罰郡主了,她心里不知有多難受。”
劉嫫嫫卻冷冷地道:“她為什么難受,因為蘇南尚公主?既然如此無能,她就更應該受到懲罰。”
“這是什么道理!”
“這就是道理,煙兒,把這越老越沒規矩的老婦扶出去!”劉嫫嫫對蘇南是相當看好的,蘇南的婚事對她的打擊是巨大的,她比誰都難受。
劉嫫嫫正在氣惱的時候,長欣推門進來了,一下跪下道:“嫫嫫,蘇南世子尚公主的事,對姐姐打擊極大,嫫嫫再這樣處罰,怕姐姐捱不過來的!”
長欣這兩年除了書念得好,才十二歲的長欣也越來越有主子的模樣,劉嫫嫫忙扶起長欣道:“世子,如此大禮,老奴如何受得起,世子都開口了,老奴斷不敢罰了,剛才也不過是心急罷了。”
“謝謝嫫嫫。”長欣起身走到院子里,在長歌身邊跪下來道:“姐,嫫嫫不罰你了。”
“做了錯事,本就該受罰。”長歌的語氣沒什么什么喜怒哀樂,長欣忙扶起長歌:“姐,天這么冷,地上又涼,別這樣,好嗎,除了蘇南,天下好的男人多的是。”
長歌看著長欣眼淚一下流了下來:“天下除了長欣就沒有好男人了。”
長歌伏在長欣身上哭了半夜,除了相依為命的長欣,她無人可述說,但她又如何能對長欣述說這兩個月發生的事,哭夠了,心死的長歌覺得自己真的應該為長欣做點什么,做一個姐姐該做的。
每年過年,離舍就不熱鬧,這一年,因為長歌無望的婚事,離舍更是悄無聲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