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 隱婚厚愛之前妻別想逃
- 元嵐曉云
- 2140字
- 2020-04-06 00:00:00
現(xiàn)在已是農(nóng)歷二十二號,月亮才剛剛升起,紅紅的月亮,像是哭過,訴說著人生的悲苦、凄涼、無奈。
婉兒又一次想到死,死是最容易解決的問題,活著才是最難的。
我要活,我要活,還得活得好好的,不能讓人笑話我!怎么辦呢?
她也想過嫁給民兵營長的兒子,肚子里的孩子就不用打了,反正現(xiàn)在也看不出來,只要親事定下來,好好的同他親熱親熱。這事不就這么過去。
又一想,這么做不地道,就是自己不說出來,以后肯定也會知道的。
不行,婉兒對他沒有一點興趣,難道說,她的一生就這樣,破罐子破摔不成?
婉兒回念一想,就是嫁給營長的兒子,就按父親說樣,但她現(xiàn)懷有身孕,這事要是傳出去,他也不會要她,就是要她,她有好日子過嗎?
這是和尚頭上虱子,明擺著。
就算這一生瞞過去,可瞞不了自己,提心吊膽,又是何苦來的呢。
結(jié)果只是自找麻煩,還不如一走了之。
我惹不起,總躲得起。
走了對父親,對他人,對自己都好。
家里人發(fā)現(xiàn)婉兒走了,一定會找個理由,這個用不著操心。
人多是這樣,在外過得好不好,沒有熟人知道,外人才不管你,好也罷,不好也罷,與他沒一毛錢關(guān)系都沒有。
在家門口,那就不一樣了,那便成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特別帶有色彩的事,那還不得添油加醋,說得口上牽絲,養(yǎng)嘴又養(yǎng)心。
定會弄得一圈的親戚朋友都知道,父母臉上無光,兄弟定會在人前抬不起頭來。
如果沒有營長兒子這檔事,還能緩緩,想好了再做決定,這下倒好,沒給婉兒喘息的時間。
按時間算,明天早晨太陽和月亮?xí)瑫r出現(xiàn)在天上,這是巧合,還是上帝給安排的。
這時,月亮放出銀灰色的光,白得一點血色也沒有,可照透了婉兒的心事。
時間在一分一秒的流失,拿什么樣主意,一切都是自己做主,下決定的時候不能猶豫不決,一旦懷孕的事暴露,后事不堪設(shè)想。
還過幾個小時天就要亮了,可身上沒有錢如何走呢?就是走到市里搭車到東縣得要錢,走也走不成,留又不能留?
若是父親知道,后果也是可以想象的到的,走也只能偷偷的走。
天一亮,父親一準(zhǔn)逼婉兒嫁給那個混球,這是板上定釘?shù)氖拢瑹o法更改的,何況婉兒還孕著別人的孩子,父親那還不得暴跳如雷,到那時婉兒想活,也沒有臉面活在這個世上。
婉兒想到這里迅速穿上衣服,收拾幾件平日穿的衣裳,決定走!走也要走到東縣。
婉兒輕輕地的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對著大門雙膝一軟跪下,算是給二老瞌了三個頭,拎起包袱走出了院子。
回首望,淚水茫茫,何時才能返回家鄉(xiāng)。
一路上,她回憶著她采茶人家的后生對她的好,在她采茶結(jié)束返回到家,打開背包,才發(fā)現(xiàn)給她扯了一身布料。
去時還將煮熟的雞蛋塞到她口袋里。但他比不上夏林皓有才,家庭狀況也差一些,可比村民兵營長的兒子強上百倍,這也許就是她的宿命吧。
不一會兒身后來了一輛摩托車,婉兒想躲開已經(jīng)來不急,摩托就停在面前,只能向回跑,剛轉(zhuǎn)身就被騎在摩托上的人叫住了。
“婉兒是我?!边@聲音好熟悉,那人摘下頭盔。
婉兒才看清是哥。婉兒喜出望外,她正想著,那段山路,還有一片墳地,她如何過去。
出門時,是一股氣,也叫糊涂膽大。出來后,被涼風(fēng)一吹,就感到怕了。
“哥,你怎么來了。”
“媽媽昨晚上上我那了,說了你的事,叫我天不亮就送你走?!?
“爸,知道不?”
“不知道。沒事,回頭我對爸爸說就是了,家里有我,你放心去吧。”
“謝謝哥,你怎么知道,我出了門?!?
婉兒哥,結(jié)了婚就分開過了,是住下村,僅隔兩百來米,母親趁父親洗澡時出去找哥的。
“我去家輕輕一推門,門開了一個縫,門沒閂,就知你走了,我就一路趕來了?!?
“哥,你不來,那片墳地,還不知如何過?!?
“哥也知道你怕,小時候,想要你的東西不給,就嚇唬你,你就馬上給了?!?
“哥,你就是壞,總逗我玩?!?
“好了上車吧,坐穩(wěn)了?!?
摩托一陣風(fēng)似的,鉆進(jìn)清晨的薄薄的霧紗里。
婉兒的頭靠在哥的背上,這是一件多么享受的事,可是,她將要離開,心情一下沉重起來。
在家時怎么沒想起哥呢?不是沒想起,就是不想家人擔(dān)心。有哥真好!
她這一走,她也不知道她的命運如何?
婉兒哥哥送婉兒上了乘市里的客車,才返回去。
“妹妹放心,家里的事有哥,你自己可要多保重?!?
“嗯。”婉兒聲音有些哽咽,淚水就流了出來。
婉兒隔著車看著哥哥的模糊的背影,心里卻有萬箭穿心的疼痛。
三十多分鐘的車程就到市里,天放大亮了。
婉兒看見路邊的燒餅鋪子,燒餅的香味隨著微風(fēng),一陣陣送到婉兒鼻孔里,好香。
婉兒感到餓了,才想起來昨晚沒有吃飯。
哥給了錢,除掉路費,所剩無幾。
她攥著哥給的錢,手心里都出了汗,她又塞進(jìn)褲子口袋,現(xiàn)一分錢對她來說都是好的,要是萬一去了,吃了人家閉門羹,或者林海家人對她吹胡子頓眼,那還不得滾。
想到這里,她的心難受極了。
她雙手向兩褲袋一插,揚起了頭,有什么了不起的。伸進(jìn)口袋的手感覺有錢,哥給的錢不是放在左褲子口袋里嗎?右邊怎么也有。
婉兒將兩邊褲子口袋里的手,拿出一看,心里一陣驚喜,還真是錢。
婉兒全明白了,這是母親為她準(zhǔn)備的,母親真的很懂女兒的心事。婉兒真想說:“媽,我愛你!”
真的不想離開家,想想和父母在一起就溫曖,自己釀成的苦酒只得自己得喝。
她想念母親,一股暖流流入心房,眼淚在眼眶轉(zhuǎn)了轉(zhuǎn),還是落了下來,也不知這是感動的淚,還是一股苦澀的淚。
擦了一把淚水,快速來到燒餅爐前,買了幾塊燒餅,便步履如飛向車站趕,現(xiàn)在她心有底了。
人是英雄,錢是膽。底氣無形中足了。
就是父親叫人來,哥哥也會阻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