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之后,兩人有了一個溫馨的家,剛辦完婚禮的第二天,任詩琪疲憊的在床上睡著。
“尹書揚,我好累。”她抱怨道。
尹書揚給了她一個早安吻,摸著她的頭說:“你不應該改口了嗎?”
她羞澀的把臉埋進他懷里,甜甜的叫到:“老公。”
“嗯。我愛你,老婆。”
……
“老公,你說實話,高中那會兒,你是不是讓著我的。不然你高考的時候考得這么好,真是讓我措手不及。”
“我要一直考得比你好,你不開心了,還怎么把你追到手啊。”
—成績重要老婆重要
—都重要
“備桉,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琴生在來到樓臺上叫她。
“我”跟著他去到茶樓里,一個人身著白色衣巾,手臂、脖子上掛滿鑲著金邊的亮白色寶石,整個人閃閃發光,好像要把整個“妄間”照亮。
“我”被白光刺的頭昏眼花,捂著眼睛不敢看他。
“備桉。”“琴生”扶著“我”,說,“你不要怕,嗯?”
“‘琴生’他是誰?為什么要見他?”識備桉不止是頭昏眼花,而且很害怕。
“他是太陽神,是‘妄間’之上的一個神。”
太陽神起身,拿出一粒藍綠色透明藥丸給她吃下。“你長時間處于‘妄間’這一極黑暗之地,自然不適應外界的光芒。”
吃下那粒刻著繁復花紋的藥丸后,“我”漸漸適應了從他身上發出的光。
只見那人長得跟記憶中的摯隕很是相似,不一樣的是,他有一頭亮金色的頭發,渾身發著亮光。
而摯隕的頭發烏黑透亮,身著一身黑色暗紋長袍。簡直就是陰陽兩面。
“你為什么和這‘妄間’之王長得如此相似?簡直就是雙胞胎啊。”
“你說的也沒錯。”太陽神輕笑,“你還記得我嗎?”
“啊?我不記得。我們見過嗎?”“我”很疑惑的問他。
“你以前很喜歡我,可是我不知道。”
“我”一臉懵的看著他,再看看“琴生”。
“真的嗎?‘琴生’。”
……
這要追溯到幾十萬年前,摯隕和太陽神還是一株雙生花,生于陰陽兩界的分界線上,一朵被陽光滋養,一朵被黑暗籠罩。
當它幻化人形,便有了太陽神和摯隕。
而那時識備桉只是上面世界的一個微不足道的魂生,無感無形,卻被一時擦肩而過的太陽神迷了心。
她甘愿化為一株向日葵,日日追隨太陽的腳步。
可這終究是一廂情愿,太陽神永遠也不會知道她的心意。
這情深沒有感動太陽神,卻吸引了摯隕。
他把識備桉化為“妄間”的一粒暗沙,久久的放于身邊,直到她幻化人形。
她沒了過去的記憶,如同一個新生兒。日日與他在一起,一眨眼就是數萬年。
……
那個時常出現在“我”夢里的那個人,根本就已經成了“我”的一部分,即使“我”什么也不記得。
“我”想“我”動心了,即使“琴生”一再說“我”不可能有情。
不管怎樣,就算夢境里陪著他的人不是“我”,“我”也動心了。他多么有魅力啊,早就把“我”的心偷走了。
……
“我過來只是應了‘琴生’的要求,希望我過來幫幫忙。”太陽神跟她說。
“琴生”見她沒什么反應,忙問:“你有沒有想起些什么?”
“我”平靜的搖搖頭,說:“‘琴生’,我什么也沒想起。但是我覺得不重要了。也許我過去真的喜歡過太陽神,但是現在我喜歡的另有他人了。”
“我看也沒什么事了,就先走了。”太陽神不多留,他與這“妄間”確實格格不入。
“備桉,你知道嗎?摯隕當年因為強行把你帶到‘妄間’一直都很愧疚,總想著如果你沒有忘記,會不會一直喜歡太陽神。畢竟你本就不屬于這黑暗。”
“如果真如你所說,我存在于這‘妄間’之上的世界,當著一株向日葵。渺小得不被任何人關注,那我那一生便只能如此。”識備桉透過窗戶,遙望“曼海”。
“我很感謝他改變了我的一生,而且他已經將我深深吸引了。所以,摯隕他到底在哪?”
“備桉,摯隕他還在活著的時候跟我說,他不希望你知道。要我好好照顧你,讓你不要再想起他。”
“可是,沒想到你再一次重生的時候,竟成了時光環游者的一員。每當你花五百一十八年去看完一個人生,便得到一瓶暗沙。那暗沙幫你想起了你與‘王’記憶。”
“看來連命數也不想讓你遺忘。我決定了,要帶你去見我們的‘妄間’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