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文學長。你是真的對我有感覺嗎？”

“是……是啊。”

“文學長你說實話。還有，學長你確定食堂那一次真的是在我大學四年級的時候嗎？”

“對啊！我確定，當時我問了好多人呢！”

“啊，問人？當時你看到那人長什么樣了嗎？”

“呃……沒有。”

“暈，文學長，你喜歡的人應該不是我。”臻時扶額。

“怎么會，不止是食堂。還有在圖書館的時候，你總是很熱心，幫別的女生拿夠不到的書。還常常幫門衛大叔搬東西、送熱茶。這些難道也不是你嗎？！”

“這些真的不是我，這么多次難道你都沒看見過她嗎？還有食堂那次，那時候我明明只在讀大二。你一定是搞……”錯了，臻時話還沒說完，從后面沖來一個人。

祁晚抓著文亦遠的手臂說：“你你你，你說的不是我嗎？”

“啊？”三人同款震驚。

“啊嗚——是我你都不知道，我一直在你身邊你都不知道。”祁晚拽起他的袖子擦眼淚，“我跟你表白你還不同意，說什么心里已經有人了。”

“……”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了。

“我都感覺到你喜歡我了，還不答應。說什么做人要專一，你喜歡的人一直是我啊！我好難啊！我太難了！啊嗚——”祁晚像個小女孩在文亦遠面前撒嬌哭鬧。

文亦遠幫她擦眼淚，連連哄她。

“那你喜歡我嗎？”祁晚繼續問。

文亦遠看了看另外兩人，沉默。

“哎呀，今晚月色很美啊！我們去那邊看看吧。”

“是啊，我們快去。”兩人手挽手趕緊離開。

……

“原來老姐喜歡文亦遠啊。為了他，都快等成大齡剩女了，現在值得了。”沈茗言感嘆。

“是啊。”臻時望著遠方，想著：多美好啊！“等等，你剛才叫什么，老姐？是你們關系好之間的互稱嗎？”

“什么啊！她就是我老姐啊，同父同母的姐姐。那你以為是什么。”

“啊……”臻時尷尬，她還以為祁晚學姐是……唉……“沒什么。”

“什么沒什么啊，我不信，肯定是有什么，快說。”

“真的沒有。”

“你狡辯。”

“沒有。”

“就狡辯了。”

“就沒有。”

兩人吵吵鬧鬧，好不幼稚。吵累了，遠處有同學的嬉鬧聲，氣氛歡愉。他們的手自然而然的十指相扣，相互依偎仰望星空。

“對，我狡辯了。我以為祁晚學姐是你的女朋友，就算暫時還不是，將來也會是。所以我很難過，就算是天涯何處無芳草，也沒有你好。有時候我又很怕，怕你發現我是個病秧子，嫌棄我。所以又不想和你在一起，覺得這樣做朋友挺好。”她轉身伸手環住他的腰，將頭埋進他的胸口。“茗言，你給我梳頭好嗎？”

“之前我特別害怕別人碰我的頭發，因為它很容易掉。擔心你們看到我大把大把的掉頭發會覺得我是怪物，怕你們疏遠我，嫌棄我。可是現在我想讓你幫我梳頭發。”

“好。我給你梳一輩子頭發。”

他們像是站在生死兩條線上，互相凝望。臻時從未想離開，沈茗言也從未想過要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