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因為各種各樣奇葩原因被叫家長的緋顏,終于是完全打消了去工作的念頭。
原話是這么和朋友們說的——“我還沒下班,那邊班主任打電話,你女兒將誰誰誰打了。我出個差,班主任打電話,你兒子將誰誰誰弄哭了。這么跑,我來回的車費油費都都一個月的工資了。”
緋顏無數個夜晚思索過,向流年讓孩子們學跆拳道,自己原本是想著讓兒子以后學以致用的,怎么變成女兒了?還打的是男孩子。
而兒子呢?斯斯文文,卻總是讓女孩哭。愿意不是別的,是小女孩送給他小東西的時候,總是被他嚴詞拒絕。緋顏感慨,家教太好,沒辦法啊。自家兒子長了一張帥到“慘絕人寰”的臉,走的又是高冷禁欲系美男的路線,不免有許多小姑娘喜歡,這濫情的毛病,自然要從娃娃抓起,馮之洲那不就是個很好的例子?情路多坎坷吶,最后還是被女方“逼婚”的,太丟面了有木有?
女兒呢?就隨意了,總是只要不被別人禍害了,自家姑娘禍害別人緋顏是完全不管的。畢竟,再怎么樣,男孩子能吃多大的虧?說到底有什么還不是女孩子吃虧?所以,緋顏之教給向兮顏小盆友保護好自己,自己不吃虧,就一切ok。
向兮顏小盆友也是很聽媽媽話的好孩子,在學校里,總是打架。妄想接近自己的男孩子,看起來壞壞的——打。妄想欺負自己使壞的男孩子——打。還有就是妄想接近向兮年的女孩子——打。
在兮顏的眼里,向兮年是不好意思向女生出手的,一般來說,大部分女生都會被向兮年的冷言冷語嚇哭,可還有極個別很是“頑強”的,這時候就輪到自己出馬了。
終于,在陪兩個小寶寶度過了他們十歲生日之后,向流年帶著褚緋顏,消失了。
兩個寶寶坐在自家外公外婆家里,一人拿著一瓶果汁嘬著。越長越大的兩人,漸漸的,容貌好像是互換了。現在領出門,誰見了都說,男孩長得和爸爸一樣帥,女孩長得和媽媽一樣美。
向兮顏甩著兩個小腿說:“年年,你說爸爸媽媽會走多久?”
向兮年說:“很久。”
向兮顏說:“也是,我前天晚上就看見了,爸爸在收拾行李。三個大箱子呢!”小指頭比出三根。
向兮年說:“還有兩個大包。”
向兮顏說:“咱們老爸,還真是……不靠譜,可憐的媽媽,肯定又被算計了。不過怎么和猴子家的不一樣呢?他們都是和羅阿姨睡到五歲呢。咱們有和媽媽一起睡過么?”
向兮年說:“不記得。”
向兮顏說:“真是的。不過聽說咱們出生之后,爸爸為了陪媽媽,三個月沒有去上班哎。”小指頭放在嘴上想想,“唔,這次馮叔叔又要頭疼了。”
唐楠看著沙發上的兩個小寶寶,很是氣憤,“這做父母的,這么小的孩子就丟給咱們了。”這下,連帶著緋顏也說進去了。
廖宏遠倒是很開心,“這有什么不好的?反正咱們閑著也是閑著,平時不你還總是念叨著想孩子們么?”
此時,頭疼的馮叔叔坐在飛翔的辦公室里,義憤填膺的想:明天就著急人馬,開會,開股東大會!將向流年踢出去。這甩手掌柜當的會不會太順手了啊!!!!!
但飛翔,根本都沒有股東大會的。
經過兩周的磨練之后,唐楠終于撥通了自家女兒的電話。
隔天,向流年就帶著緋顏飛回來S市。其實也是算好了的,兩周大概就是極限了。
將兩個小魔王接到手,一路上都在說著自己這兩周的豐功偉績。
“爸爸,停下,停一下。”向兮顏很著急的說。
“寶寶,怎么了?”緋顏問。
向流年吧車停在路邊。
向兮顏說:“媽媽,我剛才在路邊看到一個小狗狗,好像晚晚。”
向晚晚在陪著孩子們的第三個年頭上,得了一場大病,最終,緋顏選擇讓向晚晚沒有痛苦的,安詳的離開這個美麗的世界。
緋顏下車,牽著兮顏和兮年,往回走。
在十幾米開外,看到了路邊一個小紙盒子里,估摸著才幾個月大的白色小狗狗。
和向晚晚一個品種。
只是昨天剛下了一場雨,小狗被淋濕了,現在細小的絨毛一綹綹的打結在身上。
兩個人蹦跶到紙盒跟前,就要抱起小狗。
緋顏說:“不要。”
走過去,自己將紙盒拿起來,說:“養狗狗是有程序的哦,再說,媽媽教過什么?”
“路邊的小動物不要亂碰。”向兮年說。
緋顏蕭道:“對,真乖。你們現在還小,抵抗力呢?和大人不一樣。小動物在路邊有很多細菌,你們容易感染得病的。還記得針打到屁屁上么?”
“記得,還有藥片,苦苦的。”向兮顏小盆友是個有些明知故犯的,也因此吃過虧,自然是印象深刻。打蟲藥一個那么大一片,吞咽的很痛苦,還有打針。那次打完針還是被爸爸背著回家的,腿都走不了路。
最后,一直嶄新的薩摩耶如珠向流年家,還是叫——向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