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流年敲著手機聽著。
唐楠合上文件,做好結尾工作。說:“緋顏要來?什么時候?今天么?那我早點兒走,去買點兒菜。”
向流年婚后生活的兩大阻礙,一個是向遲遲,另一個就是丈母娘,和廖宏遠。
其余三人都等著看向流年的好戲,果然……
“估計是要過兩天再去,緋顏一般是會提前和您說的。”向流年說。
唐楠點點頭,“也是,那我先走了,宏遠還在等我。”
俞練練說:“楠姐,你這不論緋顏去不去不都是要早退的么?”
唐楠說道:“對啊,我也上年紀了,以后公司就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了。”
向流年趕緊接上,“您還沒50,年輕著呢,不著急退休。”
唐楠推門走了。
馮之洲繼續吐槽:“不是我說你,你現在的腦子全都用在你家老婆身上了。連丈母娘都算計奴役。不就是怕楠姐退休后常駐你家?”
“我是什么工作沒完成?”向流年發來靈魂拷問:“還是說公司有什么事情被我耽誤了?楠姐雖然有些年紀,但也不算大。這么年輕就退休,對身體沒好處,現在上著班,每天身體和腦子都能得到很好的鍛煉,不容易得老年病,像老年癡呆什么的,為楠姐的身體好有錯?”
馮之洲不死心,“那你干嘛非要和我換車?”
向流年合上文件起身,“是你說享用我的車換不通過的風格,和我鬧了好久。現在我換了,你還要說我。哎,真是難,答應你不行,不答應也不行。”悠悠的走出會議室。
馮之洲over。
“我怎么覺得這人,結婚后話多了,但是更不好搞了?”馮之洲看向余浩和俞練練說:“只有我一個人有這種感覺么?”
余浩只是覺得一個人不好搞,那就是俞練練,兩人還沒結婚!還沒有!本以為參加完向流年的婚禮,那么感人,那么感動,回來結婚那是水到渠成的事情,結果還是拖到了現在!問題的癥結在哪兒呢?誰來幫幫啊!再這樣下去,向流年孩子都要有了,自己還是個掛名的未婚夫!
于是,俞練練走后,余浩一把抓住馮之洲,二話不說拖下樓。搞得馮之洲以為余浩要怎么似的,嚎叫聲傳出好幾米遠。
更不好搞的向某人在處理好公事之后,照舊回家陪嬌妻,逛街。
兩人牽手在商場里,走走,逛逛,吃吃,喝喝,就是沒有達到此行的目的——衣服。
“你說我是眼光太高了么?都挑不到衣服。”
兩人坐在商場的奶茶店里,緋顏戳戳奶茶上的奶蓋,將一個很可愛的小熊戳成了四不像。
“你眼光當然是高的。”向流年說。
說到底兩人戀愛兩年結婚一年,緋顏對自家老公也是有所了解的,“你是在變相的夸自己么?向先生。”
向流年微微一笑,“不,我是在夸你,向太太。”
緋顏撇撇嘴。
“馬上就天黑了,我們再逛逛,要是實在沒有喜歡的,明天換一個商場我陪你繼續逛,左右還有好幾天。”向流年牽起緋顏的手說。
剛走了沒幾步,緋顏就看到了櫥窗里的情侶裝。
“這個,怎么樣?”
向流年看著櫥窗里淡綠色的襯衫,再看看妻子大眼睛閃亮閃亮的望著自己。
“好。”
向流年被緋顏拉進店里。
“你好,能幫我拿櫥窗里的那款么?女款要S碼,男款L碼。謝謝。”
緋顏興沖沖的問店員要來衣服,推著向流年進了試衣間。
不多時,兩人走出。
緋顏很是欣賞自己的眼光,當即決定付款,向流年皺眉掏出卡來。
兩人走后,店里的店員羨慕不已。
“那男人真帥,舉手投足都是魅力啊,這年頭,高富帥不要哦太稀缺啊。”
“你不看看那女的,白富美,你可別做夢了。”
“你怎么知道那女的富不富?”
“看氣質啊,氣質,那貴氣不適合明顯的么?你可改改你的毛病吧,鱉人家對你親和就是窮,人家對你趾高氣昂就是富。”
“這年頭的人不都是這樣的么。”說著繼續整理庫存去了。
緋顏很是滿意剛入手的裝束,開心的吸著奶茶。
“不是說來買上班穿的衣服?”向流年對緋顏說。
緋顏搖搖頭,“我想要低調的,大方的,簡約的,品質好的,但是看不出衣服價錢的。”
向流年問:“看不出價錢?”
緋顏點頭,“現在的女生啊,大到一件衣服,一個包包,小道一個戒指,一個口紅,甚至是一個耳飾,都能判斷出你的經濟能力,再決定對你的態度。”
向流年說:“我家老婆什么時候懂這些了?有人給過你臉色?”
“當然不是啊。是文洋和我說的,我向她取經了。畢竟這方面沒人比她更懂。”緋顏說。
向流年心想:實在是失策,怎么沒想到這一點。“那你怎么不問我?我這里不是更現成。”
緋顏說:“No,向先生,你是男人,不懂女人這里面的事情。她們可是對各大商場的名牌,還有各大國際品牌的當季新款了如指掌,對那些品牌的立意,設計理念甚至是背后的故事都能夠倒背如流。”
向流年點頭。
最終,緋顏終于是買到了稱心如意的一套上班服裝。開心的拉著向流年去超市,準備做一桌好吃的來慶祝自己應聘成功。
生鮮超市
“這塊魚怎么樣?”向流年問緋顏。
緋顏雙手比叉,說:“你啊,這怎么挑食材怎么就學不會呢?明明這么聰明一個人,就這件事實在是……不太行。”
向流年說:“我要是什么都行,那你不是凸顯不出存在感了?”
緋顏那邊已經走到冰柜前,忽然想到家里的向遲遲,說:“遲遲的口糧好像沒有了啊,咱們一會而去給遲遲囤點兒。過幾天我上班之后,早上給遲遲放好糧食,讓它自己吃。”
向流年心里實在是無奈,自己在和妻子調情,妻子在和自己說狗。
回到家,剛開門,向流年就看到雪白的一大團撲向妻子。
“向遲遲,你下來!”向流年厲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