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春節。向流年的公司經營很好,于是年底獎勵異常的豐盛。
自從知道向流年求婚成功之后,唐楠也算是了卻心中一件大事,和公司請了年假,去旅行。說是近些年來都逼得自己太緊了,想要去彌補一下自己失去的“沿途的風景”。最終,是獨自一人去旅行的。
緋顏在知道這件事之后,只是說:“這樣也好,歇一歇,才能將一切都想清楚。”
向流年還問唐楠的記憶沒有恢復的可能么?緋顏笑著搖頭說:“應該不會的吧,都這么多年了,要能恢復的話早就想起來了。我想媽媽只是還在猶豫要不要接納廖宏遠吧,雖然記憶沒有了,但是感情始終在心里。媽媽真的很愛爸爸。”
向流年說:“我就是如此愛你。”
緋顏也和舍友們解釋了學歷的事情,舍友們也表示諒解。事實上在剛知道的時候是很驚訝的,急于想要追根究底,也有那么些感覺受到了欺騙,但是經過一晚冷靜下來想之后,也就淡了。說到底這是緋顏自己的事情,不說肯定有自己的理由,再者這件事對于四人之間的感情而言,屬實是沒什么影響。因為如果一開始就知道緋顏的學歷,她們還會成為好朋友么?答案是肯定的。
大年二十九,馮之洲先生異常開心的踏上了飛往異國的飛機。向先生和褚小姐熱烈歡送。
大年三十晚上,向先生與褚小姐剛剛酒足飯飽在看春晚的時候。接到了來自異國馮先生的電話。
是打給緋顏的。開口第一句就是:“嫂子!我錯了!我錯了啊!……….”
緋顏正想說什么,向流年接過電話說:“怎么,有什么不滿意的么?我專門找了那邊的接待給你安排的。”
馮之洲聽到是向流年的聲音,有些咬牙切齒的說:“你至于么?我沒干什么吧,你至于做的這么絕么?今日留一線,他日好相見,何況咱們是低頭不見抬頭見,你就算不想著回去之后怎么面對我,也要知道,風水輪流轉,我就不信你沒有這一天!”
向流年很平靜的說:“我記得你諷刺我,而且灌我酒,還有你的朋友圈。再說,你這不是還活著,聲音聽起來中氣十足。我沒有什么不好面對你的,還有,我風水一直都很好。”
收了線,不顧對方還在“嚎叫”。
緋顏對于馮之洲的境況好奇的緊。
向流年說:“那邊有一個項目,半慈善性質的,給土著民的地區維修一下電網什么的。”
“你們不是一個科技公司么?這是一個工程的項目吧,他一個公關部的……”緋顏看著向流年。
向流年點點頭,說:“后期測試就要他上了。雖然是公關部的,但是你別忘了,他和我是一個專業的。”
緋顏若有所思:“土著民,后期……..”
向流年方下果盤,摸摸緋顏的腦袋說:“我家未婚妻什么時候變聰明了。”
緋顏一把打掉向流年的打手:“我一向很聰明的。”
“嗯,今年童美夕也在那邊。只不過兩個人離得有些遠,大概是海南島到XJ的距離?”向流年若無其事的說:“而且公司的公費,馮之洲一向是不會帶什么錢的。”
“那他自己轉賬走唄。”緋顏表示這項事情簡直毫無威脅力。
向流年悠閑的交疊雙腿,說:“很簡單,只要他走,那么這次出國的費用一切概不報銷。”
緋顏將向流年的頭扳過來。
“私人行程,公司當然不報銷,而且后期的工作還是要做。”向流年攬住緋顏。這樣在懷里的動作最能讓人安心。
緋顏暗戳戳的笑了。果然啊,自己的腹黑段數實在是不如向某人。馮之洲那個花花公子,富貴閑人,去之前應該是設想的不能再好了吧,結果落了地…….那種心理落差,就讓人無法接受,還沒法走,三個月,也難怪會在電話里嚎成那個樣子。土著民的地區,馮公子這次算是一個半包工頭了吧,也算是拓展業務范圍了。莫名很期待馮公子這次“凱旋歸來”是怎么回事啊。
向流年看著緋顏的笑容,知道小腦瓜里想到了什么。
兩個人又過了一個溫馨快樂平平無奇的年。
然而生活就像是湖水,無風無雨無冰無人扔石子才會平靜的像一面鏡子,但只要有一陣微微徐徐的風,就一定會起波瀾。
又是一個大年初三,緋顏和向流年還在夢里,
就聽到了門鈴瘋狂的響聲,簡直是魔音穿耳。不久,向流年的手機就“喋喋不休”的想起來,簡直是“雙重攻擊”。
美好的“回籠覺”就這樣的沒有了。
開門的是緋顏,其實來說,向某人的規律作息基本只是在工作日的時候,過年時候的就會調到休假模式,于是乎,門外站著的是打扮異常敬神的…….一家三口。
雖然上次通過電話之后知道向流年訂婚的消息,但是萬年上門如一日的關家人看到是緋顏開門而不是向流年,心中各自有計較。
關母和關麟浩看著自己像仇人,關父眼中情緒復雜,讓緋顏覺得這個父親或許還“有救”。
處于禮貌和教養,緋顏還是笑著將人迎進了門,自己轉身進臥室去叫醒向某人,這樣的場面一定要叫當事人直接參與才行。
“向先生,快起來,你家里……不對,那邊的人來了,醒醒。”緋顏毫不留情的將被子掀開,一般來說向流年常年健身的身材會讓人兩眼放光,但是此時的緋顏滿腦子都是外面坐著的人,毫無心思看什么“胸肌”。
向流年半醒之間一把拉住緋顏,來了個早安kiss。就像是吸血鬼、妖怪,將別人的精氣吸走,自己就會變得精神飽滿。
所以,當關麟浩推開臥室房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原本被父母“教導”過收了的性子,此時靠在房門口流里流氣的說:“至于這么著急么?我們還在外面就等不了?”
向流年極快的將緋顏和自己蓋住,扭頭暴喝“滾!”
關麟浩到底是個十幾歲的小男生,其實說到底骨子里還是畏懼著向流年的。在向流年說滾之后,果然就滾了。
“他怎么能那么說你!明明是他自己做了惡心的事,還不讓人說了!長輩還在客廳,果然是沒家教。”關母如是說。
緋顏剛出來就聽到這句話。
身后跟著向流年根本將三人當空氣,徑直問緋顏:“你想吃什么?我出去買。”又想了想:“我們一起出出去吃。”
算賬的事情向流年一向是奉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自己無所謂,這么多年都一樣過來了,但是對于緋顏的辱罵,是不能容忍的,不過眼下這些沒有緋顏的身體重要,早飯,是人一天之中最重要的一頓。
關母站起來,指著向流年的鼻子罵:“你個沒心沒肺的,虧你爸還在你生日的時候給你打電話,這么些年,你記得你爸的生日么?打過一個電話?問過一句?拜年都是小輩給長輩拜年,這可倒好,每年都是我們上門給你送禮不說,還得不到一句好話,連個笑臉都沒有。”再指著關父說:“我就說從今年開始就別再來了,即便是那街邊的流浪狗,我每天喂根火腿腸,它還知道在我每天路過的時候沖我搖尾巴……..”
關母喋喋不休的說著,話語越來越難聽,到最后絲毫不顧及雙方的顏面。
緋顏原本想要挽著向流年出去,現在一臉微笑的看著關母,將桌子上向流年為關家專門買的被子拿起,用力摔到地上。
關母安靜了,世界安靜了。
褚緋顏從小是Russell家族作為繼承人來培養的,有些人只是收斂光芒,并不是真的平庸,緋顏就是如此,羔羊?根本不存在的。
“這位女士,知道有個成語叫覆水難收么?”緋顏公式化的微笑看的眾人有些發毛,女王一樣的姿態讓關母覺得身在法庭,雙方是在談判。
“流浪狗?火腿腸?那么請問,你的家教在哪里?客人到了別人家不應該是在客廳里坐著等嗎?隨便就進入臥室,還不敲門,到底是誰沒家教?”緋顏緩緩的說。
“這是別人家?真是好笑。”關母努力找回氣勢。
緋顏繼續,再摔碎一只杯子,只留下關父面前的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