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先生,此乃我大理寺少卿,清泉。”李戡將一人帶來向蘇尋介紹著。
蘇尋在大理寺已經待了五六天時間,對大理寺已是極為熟悉,卻不曾見過這位大理寺少卿。
蘇尋連忙起來道:“早已聽聞清泉先生大名,久仰。”
清泉點了點頭道:“在李戡面前我怎敢有什么大名,路上聽李戡向我講蘇先生如何神機妙算,沒想到先生竟如此年輕。”
蘇尋笑了笑道:“既然清泉先生來了,那我們便可以實施計劃了。”
隨后三人坐了下來,蘇尋直接道:“大理寺內的不能有任何一方勢力的人在此,不知清泉先生怎么看?”
清泉點了點頭道:“我大理寺除府兵外有一百余人,其中十八人分別給不同的人充當眼線,三日內可驅逐出大理寺。”
蘇尋看到清泉說完李戡欲言又止的樣子便看向李戡,李戡輕聲道:
“若是清除出去,會不會打草驚蛇?”
“那便暫且不必清除,有些話還需要他們傳,但是我需要幾個二位的心腹,有些計劃還是要實施的。”蘇尋說道。
清泉點了點頭道:“先生準備怎么做?”
“刑部尚書鄭圖,勇軍校尉張勉,從這兩個入手,勇軍校尉實行監察一職,雖說從太子那里得到不少好處,但也卻從未對二皇子,五皇子的人出手,反倒我們可以從此做些文章。”
“賑災之事太子做的還算可以,雖說太子下面的官員有所貪贓,但總歸是災民有飯吃,不至于餓著肚子,所以可能要勞煩李大人冒下險了。”蘇尋說道。
李戡點了點頭道:“先生請講。”
“張勉與二皇子一派兵部侍郎李舒有舊仇,而兵部尚書沒有站隊,李舒親近太子卻還未站邊,董州與鄭安的糧餉李舒定有克扣,后面我會安排人讓張勉知道此事,而李大人你,則需到太子府點一點太子,張勉此人立場不堅定。”蘇尋說道。
“若是張勉不對李舒動手呢?”清泉問道。
蘇尋笑著說道:“以張勉跋扈的性格,他若是不動手就說明李舒也有他的把柄,現在京城的局勢,可是人人草木皆兵。”
“李大人,外面有兩人尋你,說是從東海過來的。”一小吏說道。
蘇尋點了點頭,李戡便道:“迎進來吧。”
夏雨秋水兩人走了進來,蘇尋連忙起身道:“辛苦了。”
“喲,你這是東海國的打挨完,跑大宋來挨打還不忘叫上我們倆啊?”秋水打趣著說道。
蘇尋尷尬的摸了摸頭沖夏雨問道:“事兒辦了嗎?”
夏雨愣了一下道:“啥事?”
蘇尋指了指夏雨的腳,夏雨點了點頭道:“辦了。”
秋水在旁直接哈哈大笑起來。
蘇尋向李戡,清泉介紹道:“這是夏雨,秋水。”
“這是李戡大人,清泉先生。”
隨后眾人坐了下來,一直聊到入夜。
夏雨與秋水洗漱一番便直接出了們,說要感受一下汴京的夜晚,兩人徑直走到汴京城最大的酒樓天外天,只見足有五層樓高的天外天燈火通明。
兩人進去后直接上了三樓,進入一處包房內。
夏雨察覺門外有人經過,沖秋水使了使眼色。
秋水看到后直接震聲說道:“大哥,那李舒為何克扣我們軍餉?”
夏雨看了看門外直接回答道:“貪官嗎,肯定要克扣,只是當今圣上不知啊,還以為安國軍要叛亂,如今將軍已經回京,若是不處置這李舒,董州將軍那邊也定會大怒。”
“哎,幾位皇子都想與將軍交好,若是有人能將軍餉克扣一事解決了,將軍與董州將軍定然會與之交好。”秋水哀怨的說道。
夏雨嗯了一聲便不再說話,門外那人悄悄的走進了旁邊的包房。
太子府。
“李大人深夜來此,不知所為何事?”太子在大門口迎上李戡問道。
李戡微微施禮道:“深夜來此還望太子殿下見諒。”
太子將李戡帶到書房后問道:“李大人請坐,不知?”
“太子想必知道如今我在朝堂之上,腹背受敵,賑災一事我發現還是太子宅心仁厚,二皇子五皇子二人,克扣賑災銀兩,搞得百姓民不聊生。”
太子點了點頭后并未回話。
“太子想必知曉,二皇子與五皇子屬下之人所行之事,只是我大理寺現在不便出面,也是為了自保,勇軍校尉張勉有監察一職,又是太子殿下的人,所以我想。。”
太子還未聽李戡說完便問道:“可有真憑實據?”
“有。”
太子思索了一番便道:“大理寺向來不參與黨政,為何李大人會助我?”
“一是為了自保,二是為了百姓,此事我不深查的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也就過去了,只是如今陛下命我查明清楚,實不相瞞,如今我也是深感懊悔,進退不得啊。”李戡一副愁容說道。
李戡將一卷書放在太子面前,太子拿起翻閱起來,面色逐漸變得精彩起來道:“天助我也。”
“還有一事勞煩殿下。”李戡說道。
“李大人請講,本宮定會鼎力相助。”太子說道。
“還希望太子能夠保密,若是被皇上知道我與你私下接觸,想必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李戡緩緩說道。
太子聽罷便點了點頭,問道:“監視鄭安的人是你們大理寺的嗎?”
李戡有些吃驚的問道:“太子難不成有何打算?”
“大宋國四支軍團的大將軍向來不與我們這些皇子相交,我在想能否有機會與鄭安交好。”太子如實說道。
“既然說到這里了,太子殿下,我大理寺早已掌握了李舒克扣董州鄭安二人軍隊糧餉的實情,兵部侍郎李舒與殿下交好,我也不太好動手,若是殿下能為董州鄭安二人要的應有的軍餉,想必不僅鄭安,董州與殿下交好。”
太子點了點頭道:“還請李大人高抬貴手。”
李戡應了一聲便道:“如今我會以殿下的事情為大,我不宜久留,就先離開了。”
李戡走后不就,兩輛馬車同時停在了太子府門口,只見兩人下車后毫不言語,直接走進了太子府。
“李戡這是何意?”一人問道。
“想必李戡現在也怕了,滿朝文武得罪了一大半,才來投靠的太子殿下。”另一人回道。
“舅舅,明候,依你二人之間,這李戡信得過嗎?”
來人正是段氏一族段國公,與明候二人。
明候想了想道:“這李戡所說之事如果屬實,那鄭安與董州二人殿下定可拉攏一番,且可動用張勉敲打二皇子與五皇子,折其臂膀。”
“這李戡多年來自持清高,此次突然如此,依我之見,還是不要著急為好,鄭安短時間也出不了京城,李舒那邊又是聽從于殿下,不如先讓張勉調查一番,若是屬實,再做決斷。”段國公說道。
“我已派人向張勉傳訊,只是這張勉,平日里行事跋扈,就怕老二老五手中有他的把柄。”太子沉聲說道。
明候點了點頭道:“李舒那邊你也要看緊一些,若是李舒被拿下,安排了他們的人,此事可就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