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夏醒來是午夜,他環視周圍,是一間上好的客房,看來許久未飲酒,這么容易醉。
他起身更衣,走出客房,見流執還未睡下,移步到書房,“城主還未睡?”流執放下宣折,示意他坐。
“錦將軍酒醒得早。”錦夏怎聽不出流執有話同他說,關上房門,坐在流執對面。
“你心慕辰安?”流執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問出問題,“是。”“什么時候?”錦夏漫不經心地笑了,“昨日,一見傾心。”
流執沒想到是錦夏動了情,沉默了許久,才說:“辰安便托付給你了。”說著給他一本宣折。
“所以這是指婚了?”錦夏沒接,“是,只有錦將軍能給辰安幸福。”流執等著他的回復。
錦夏起身整理一下衣服,說:“不早了,城主該歇息了。”說完之后要離開,剛打開門,就與流影打了個照面,也不知她站了多久,聽到了多少。他正打算繞過她,袖子一緊,她拉住了他。
“我可否與你……”她緊張到話說不完整,流執在書房里也看到她了,錦夏倏地低頭,一字一句問:“我也可否與你長相惜?交心淡若水。”流影聽出來了,他要先和她做朋友。
下意識松開他的衣袖,反復琢磨要不要先做朋友。錦夏也不急著走了,流執卻走了出來,“辰安,夜寒,先歇息。”
流影點頭,沒理錦夏,與流執一同離去,徒留錦夏一人站在那。
他望著書房快要熄滅卻還在跳躍的燭火,想:是否應該留在原地了呢?風過無痕,他才離開。
流影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什么時候開始牽掛錦夏,他說他一見傾心是什么意思?
伴隨著困意,她沉沉睡去,夜色無限好,錦夏無心賞夜景,腦海浮現的全是流影,看來這歲月也會如此純粹。
他輕哂,什么時候他竟如此重情,他對她確有好感,可還未想到談婚論嫁的地步。
錦夏漫步在城主府中,婢女們見到紛紛私下言談,“將軍風度翩翩,未來的將軍夫人一定很幸福。”
流影推開房門,便聽到這么一句話,微微抿唇。“辰安公主。”婢女們見她出來,朝她行禮。
流影點點頭回應,理了理衣裳,打算出府,“公主氣色甚好,可否賞臉同我出府游玩?”
錦夏不知何時走到了她的房門前,流影抬眸看向他,他依舊是一襲白衣,日光在他身后鍍了一層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