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課之前,我宣布一件事,楊天旺同學雙腿粉碎性骨折,已經被送往醫院了。”何雁冰咬牙切齒說道。
轟!
一石激起千層浪,整班同學都驚的目瞪口呆。
坐在第一排的秦燁,突然回頭看著徐樂。
只有他知道,當初是他讓楊天旺打斷徐樂雙腿的。
現在,楊天旺雙腿粉碎性骨折,肯定是徐樂蓄意報復。
徐樂,好狠!
秦燁臉上,破天荒露出凝重的表情。
以牙還牙,徐樂打斷了楊天旺的雙腿,下一個報復對象,就是他了。
秦燁眼中露出濃濃殺氣,徐樂,絕對不能留。
班上同學激烈討論,童真也是驚訝的張大嘴巴,他忽然想到什么,指著徐樂問道:“該不會是你打斷了楊天旺的雙腿吧!?”
“是啊,他打斷了我的雙腿,我打斷他的雙腿,一報還一報,公平。”徐樂淡然一笑,拿起高三下學期英語課本,不慌不亂地翻看著。
十分鐘后,他又記住了新的英語知識點。
“好了,別討論了,我們開始上課。”何雁冰拿起英語課本,目光不經意掃過徐樂處,嘴角露出一個冷笑,尋思著要給徐樂一個下馬威。
童真不放心,輕聲說道:“徐樂,下課后,你趕緊回去,帶著你父母到外地躲一陣子。楊天旺的爸爸是大混混,你打斷了楊天旺的雙腿,他爸爸不會放過你的。”
“沒事,我還怕他不來呢。”徐樂一笑,渾然沒把楊雄這個大混混放在心上。
“徐樂,你給我站起來。”
突然一聲冷喝,打斷二人的悄悄話。
“有事?”徐樂暼了何雁冰一眼,不咸不淡地拋出兩個字,算是表示對何雁冰強烈的不滿。
何雁冰見徐樂的態度這么拽,勃然大怒,大聲罵道:“你的英語很好嗎?上課可以不聽嗎?看看你,這次期末考試英語才考了二十五分,我都為你羞紅了臉,你居然還有臉出現?像你這種不學無術的廢物、蠢材,簡直在浪費糧食,浪費教育資源。”
“哈哈……”班上的同學除了童真都大笑起來。
陳詩言更是笑的肆無忌憚,輕蔑地看了徐樂一眼,心里說道:“何雁冰老師說的沒錯,廢物就是廢物,運氣再怎么好,他也是垃圾,只配去撿垃圾。徐樂,我是要成為人上人的,希望你以后撿垃圾不要讓我看到,否則,我會嘲笑你一輩子。”
砰!
巨大的響聲,讓整班的嘲笑聲戛然而止。
徐樂一拳砸在桌子上,一條桌子頓時四分五裂,嚇的所有人都張大嘴巴,滿臉驚駭地看著徐樂。
這可是實木桌子啊!
徐樂一拳,實木桌子四分五裂!
這力氣也太恐怖了!
徐樂眼里閃現出兩道滲人的寒光,緩緩地從座位上起來,冷冷逼視何雁冰,語氣森然說道:“何老師,你就這么為人師表?有事說事,你要再敢出言侮辱我,就不要怪我對你不客氣。”
“你敢!”何雁冰怒火萬丈,這個徐樂翻了天,居然當著全班人的面對他拍桌子,這令他感到顏面盡失,心里氣惱不已。
他剛想發作,眼睛一碰到徐樂那冰冷的眼神,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心中升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一時間,他竟嚇的說不出話來。
班里所有的學生,都很錯愕地看著徐樂,不明白一向性格軟弱的徐樂,哪來的底氣敢對何雁冰拍桌子。
那可是他們的班主任啊,徐樂惹得起嗎?
“你試試,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徐樂嗤嗤冷笑,滿臉不屑和蔑視,冷漠說道,“以后沒事別跟瘋狗一樣亂咬人,我專門打瘋狗。”
“我不跟你這個野蠻人一般見識。”何雁冰眼珠子一轉,想到辦法讓徐樂出糗,拿出新的英語課本,翻到最長的一頁課文,手里握著戒尺,晃悠悠走到徐樂跟前,用戒尺指著徐樂叫囂道,“別說我沒給你機會,把這篇英語課文一字不漏背下來。”
這是一篇新的英語課文,其中還有許多生僻單詞,就算是童真、蕭瓔珞這樣的尖子生,也需要花一個小時才能一字不漏背下來。
顯然,何雁冰是故意刁難徐樂,是想讓徐樂當場出糗。
“何老師,你過分了。”童真不高興說道,“這是一篇新課文,生僻單詞又多,班里沒有一個人可以一字不漏背出來,你這是故意刁難徐樂。”
“童真,你是老師,還是我是老師?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何雁冰臉有慍色,冷冷問道。
“老師又怎么樣?老師就可以侮辱學生?老師就可以刁難學生?老師就可以自以為是,不遵師德?”童真毫不客氣反擊回去。
“你……”何雁冰火冒三丈,今天是怎么了,個個都敢頂撞他,連懦弱無能的徐樂,都敢當眾對他拍桌子。
要不是童真學習成績拔尖,他早一戒尺打下去。
“沒事!”徐樂淡淡一笑,成竹在胸,說,“何老師,不如我們加一點賭注吧,讓大家都高興高興。”
“好啊,你想怎么賭?”何雁冰冷笑,這一次還不讓你丟人丟大發。
“我一字不漏背的出來,何老師就在教室學狗爬一圈,然后學狗叫三聲。”徐樂淡淡說道,“這個賭注怎么樣?”
“你要是輸了?”何雁冰哼了聲,問道。
“那我就圍著學校學狗爬一圈,當著全校師生學狗叫三聲。”徐樂聳聳肩,不以為然說道,“我都犧牲那么大了,何老師該不會不敢賭吧!?”
“徐樂,你瘋了!”童真想要阻止徐樂,這肯定是輸的。
徐樂的成績擺在那里,尤其是英語,更是他的弱項。而這篇英語課文,要求發音標準,不能有一絲差別,并且生僻字那么多,連他都頭疼,徐樂居然跟何雁冰打賭?
天啊,被女人拋棄的男人,真的要變成瘋子嗎?
童真感覺自己要先變成瘋子了!
“好,我和你賭!就這么說定了。”何雁冰怕徐樂反悔,馬上同意徐樂的賭注。
陳詩言嗤嗤冷笑,不屑說道:“差勁生就是差勁生,不知天高地厚,一點出息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