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二狗在東久凌的引薦下再一次來到東鳴生府邸,東鳴生已經從東久凌哪里知曉了劉二狗前來拜會的目的,于是二人開門見山。
“東久凌說你打算加入我們墨軒黨?”
“是的!為了展示我的誠意,我可以幫你解決狂獸赫里斯這個棘手的問題”
東鳴生從劉二狗嘴里聽到赫里斯三個字,頓生警覺,目露兇光。他瞄了一眼東久凌,殺氣騰騰的說道
“你還和他說過這件事?”
東久凌不曾將赫里斯之事說與二狗聽,但二狗竟然知道這件事,東鳴生懷疑到自己身上也是無可厚非,但自己實在是冤枉啊!
東久凌渾身戰栗,就在這時,二狗上前一步,說道
“不是他說的,或許你們還不知道,在你們昭名監獄還有一個比赫里斯還要厲害的囚犯”
東鳴生看著二狗,面具之下,驚異中帶著懷疑,催問道
“誰?”
“張三驢!”
東鳴生大笑,
“你敢消遣我!找死”
劉二狗知道東鳴生并沒有見識過三驢真正的實力,畢竟監獄里是不會為囚犯提供酒的。
“難道你就沒懷疑過張三驢為什么能在武道大賽上瞬間斬殺五名高手嘛,武道大賽現場有將近一萬人可以作證”
東鳴生異色的目光變得深沉起來,他也懷疑過這件事,可是在監獄里張三驢多次出手,卻是看不出他有任何的過人之處,武道實力一般般。
東鳴生道
“我不喜歡廢話,你最好能說服我,否則你今天別想出這個門”
劉二狗淡然一笑,道
“你們不是懷疑我為什么知曉赫里斯嗎?就是這個張三驢告訴我的,他說他是從昭名監獄逃出來的”
“好,那又如何,赫里斯的問題你如何解決”
二狗道
“我猜想你們一定想把赫里斯藏起來,這樣的世間大殺器你們是絕不會讓他人覬覦的,可是他們早晚還會知道赫里斯的存在,所以不如殺了赫里斯,這樣就一了百了了”
東鳴生赫然從沙發上站起,眼含殺氣的看著劉二狗,劉二狗不慌不忙,心道,此人雖為墨軒黨高層人士,但性情暴躁,喜怒顯于色,如此之人再好對付不過了。
“別著急,我說過張三驢要比赫里斯強百倍,失去赫里斯反而得到一個武道絕世高手,一點也不虧”
東鳴生大怒道
“說來說去,你就這么個主意,赫里斯狂獸體制,千年不遇,豈是一般的武道之人可比的,就算你有十級的實力,也不夠赫里斯塞牙縫的”
劉二狗道
“看來我說什么你都不會相信了,不如讓他們進行一次生死較量如何?”
東鳴生暗道,或許張三驢的身上真的有什么秘密,難道他在監獄中故意隱瞞了實力,畢竟武道大賽可有一萬人看著他打敗了五大高手。
“如果他真的贏了,你又如何保證張三驢可以順利歸順我們,這樣的人可不好控制”
二狗道,這你就不用操心了,一切有我。
二狗回到家里,見到三驢和大牛,與三驢聊了半天,目的只有一個,就是希望三驢挑戰赫里斯。
三驢自然不應,一來他也打不過赫里斯,二來他不想再喝酒了,一旦酒后斷片,他怕自己再做出什么荒唐的事情。
二狗語重心長道
“你現在是囚犯,而且還知道他們所有的秘密,他們是不會放過你的,但是你一旦贏了赫里斯,你就是萬中無一的,他們捧你還來不及呢,到時候別說你沒罪,就算有罪,他們也會為你開脫”
三驢還是搖頭,一副堅決的樣子。
“那如果我和大牛呢,我們為了救你已經冒了很大的危險,如果他們知道是我們暗中劫囚,把你帶回來,我們難道要一輩子生活在黑暗之中嗎,而且我做局的事情一旦被墨軒黨的人知曉,我怕是連逃跑的機會都沒有了,他們掘地三尺也會把我找出來”
二狗說的沒錯,自三驢進入監獄以來,二狗便利用各方勢力,做了一個大局,只是為了能將三驢救出來。如今三驢是救出來了,但他二狗卻要承擔隨時失去生命的危險。
三驢埋頭苦思,他真的不愿意再喝酒了,只是總不能看著二狗一輩子生活在擔驚受怕之中吧!
“好,我幫你,但是我不一定能打敗赫里斯,到時候恐怕咱們的處境更危險,你要做好心里準備”
二狗拍了拍三驢的肩膀道
“三弟,放心吧,我對你酒后的實力充滿信心”
三日之后,三驢再次來到昭名監獄。
二狗把QY市最好的酒買來,塞到三驢手中,并告訴他,關鍵時刻一定要喝酒,切不可胡思亂想,心慈手軟。
監獄里,除了那二百多名武道囚犯以外,現場還有東鳴生,欒海棠以及趙匡等人,隔壁法壇的三位法師和師晚晴三姐妹也到場,沒人希望錯過這一場潛在的世紀大戰。
在監獄廣場南門打開的那一刻,眾人皆是屏息凝神,他們望著赫里斯硬如尖鐵一般的身軀,倒吸了一口涼氣,仿佛在幾丈開外就能感受到他渾身散發的猛烈戰意。
眾人再看向三驢,瘦弱的身軀,獨自零落在風中,雖然目光堅毅的對視著赫里斯,但還是不免讓人有一種雞蛋碰石頭的感覺。
二狗暗中告訴三驢,要他殺了赫里斯,如此才能最終解決問題,否則將會留下禍根。
赫里斯再次見到三驢,從不會笑的他,居然裂開大嘴嘿嘿直笑,似乎在嘲笑三驢不自量力,既然已經逃出監獄,為何還要回來挑戰自己,真是傻瓜一個。
三驢此刻內心矛盾至極,他心里有著對酒的抵觸,可眼下若是不喝酒,死的一定是自己。
就在三驢還在內心掙扎的時候,赫里斯先發出手了。
赫里斯揮舞長矛,一招神龍乍現,只見長矛帶著呼呼烈風直奔三驢刺來,三驢單手握刀,一躍而起,離地一丈有余,卻也只到赫里斯頭部。
赫里斯見三驢跳起,立刻收回長矛,轉而向上撩起。三驢見長矛從腳底斜撩而來,身體猛然倒立,手中直刀與長矛相擊一處,借助這一擊之力,在空中來個了大轉體,躲過一擊。
三驢落地后,快速運轉原力,踏空斬擊出,三驢在轉瞬間只留下一道道身影,卻已劈出百余招,但見赫里斯紋絲不動,他還故意嘲弄一般的撓了撓癢癢。
赫里斯再次出擊,這回他沒有用矛,而是扔下長矛,身體頓立當場,口中發出沉重之氣,臉色由青白轉紅,由紅轉白,好像涂了白粉一般,看上去瘆人慘烈。
三驢不明所以,這赫里斯又在做什么,就在三驢這一思之間,只見廣場上空大片烏云席卷而來,天色隨之暗降下來。
片刻間,大地居然也跟著震顫起來。
周圍一眾看客,像東鳴生等人此刻早已經躲得遠遠的,他們也沒見識過狂獸的真正的實力。戲雖好看,但不能傷及自身性命。
廣場南面原本的兩座死氣沉沉的石獅子,此刻突然眼放精光,光芒直達赫里斯身軀。三名法師中有人驚呼
“東老弟好大的手筆啊!居然把原力藏于石獅之中,倒是方便了赫里斯隨時取用”
赫里斯的眼睛此刻已然變紅,在慘白的臉色映襯下,顯得異??植馈?
就在三驢一臉驚訝的時候,赫里斯居然一躍飛天,沖上云霄,沒于云層之上
眾人驚異,三驢更是一臉迷茫,這赫里斯在干什么,忽然,看客中一人失聲尖叫道。
“快!離這遠點,這是狂獸奧義,天塌地陷”
東鳴生有一飛鷹坐騎,眼下地面是不安全了,不如騎著飛鷹脫離地面,而其他人也是各自施展技能,遠離此地。
二狗在逃跑前沖著三驢大聲喊道
“快喝酒,喝酒”
三驢恍然回神,剛要拿起酒袋,便覺得頭頂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好像從云中向下沖出一陣烈風,風感越來越強烈,直至三驢直不起身軀,開始彎腰向下,最后被壓得居然趴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那種壓迫感更加強烈了。
三驢手中握著酒袋,他想把酒送到嘴邊卻是異常吃力,每遞進一步,三驢似乎都用盡了全身的力氣。
終于,赫里斯從云層中赫然俯沖而下,死亡的氣息籠罩著他,仿佛天上惡魔降臨人間一般。
那是毀滅的氣息。
眨眼間,只聽“轟”的聲音震徹四方,東鳴生等人也被這股力量所產生的沖擊波震出幾里開外。
赫里斯立在當場,望著已經變成廢墟的監獄,赫里斯居然目露迷茫,他似乎是在找三驢。
三驢的身影在哪,這不僅是赫里斯的疑問,更是東鳴生,劉二狗等人的疑惑,難道他已經被埋在地下了嗎?
適才赫里斯那毀天滅地的一擊,使得昭名監獄仿佛承受了一次地震的傷害,三驢埋在廢墟之下,也不足為奇。
良久,不見三驢從地中爬出,難道真的死了?
赫里斯站在原地,在時間的流逝中,赫里斯抬頭望了一眼天空,他看見了一團火,那團火正朝著自己俯沖而來。
赫里斯見過這樣的情景,因為他見過流星墜落,好像就是這個樣子。
二狗也看見了那團火,他興奮的跳起來,因為那正是三驢的墜空斬,看來三驢最終還是喝到了酒。
流星撞擊地球帶來的只有災難,那種力量常人無所企及,酒后的三驢終于在這一次發揮出了墜空斬的完全實力。
昭名監獄也是夠倒霉了,接連兩次遭遇地震一般的傷害。
流星墜落的力量與赫里斯的天塌地陷不同,三驢在地面并沒有留下多少傷痕,因為他直接穿過了地面。
良久,就在一切歸于沉寂之后,看客們來到昭名監獄廢址上巡視,他們只發現了一個深不見底的大洞。
至于三驢和赫里斯卻是消失不見了。
東鳴生發動人力,在幾個月的時間里尋找三驢和赫里斯,卻是一無所獲。
張三驢和赫里斯最終被人遺忘再時間得長河里。
仿佛從沒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