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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加刑十年

貝雷帽看著眾人百相,竟然微微點頭,然后繼續說道:“第二點,就是日益復雜的國際環境。”

他再次換了圖片,是張圖騰星的世界地圖。

多么熟悉而陌生。

司淮甚至能在上面找到前世生活的省城,找到那個城市,幻想出那一條條熟悉的街道,路燈下的公交站臺,和站臺對面的樓層,哪里可能燈火通明,在等待游子。

“這圖騰星竟然真的只有北半球了。”

只見貝雷帽在巨屏上勾勒了幾筆,頓時整個北半球板塊分為了六大板塊,最右側是兩個聯邦國:美聯和新聯邦;

左側有四大聯邦,像一個字母“E”,每一筆劃代表著一個國度,從左到右依次為:灰鷹、北極、華盟和上宮,而華盟正位于三方中心。

幾乎一眼就能看出它三方環敵的尷尬局勢。

貝雷帽著重在華盟和北極交接的地方打了一個圓圈,然后開口道:“昔日這個位置叫暹羅,占地不過800萬平方公里,只有華盟的十分之一”

司淮心中一緊,安東尼的身份和暹羅息息相關,每次一談到這個他就異常緊張,好像有危險在窺伺。

貝雷帽在暹羅的板塊打了一個叉,然后說道:

“暹羅滅國后,小國家徹底退出了歷史舞臺,整個圖騰星進入大聯盟時代。然而作為六聯邦中心的華盟”

貝雷帽不斷在華盟的板塊圈畫,一圈、兩圈,醒目欲滴。

“將四面迎敵!”

“為什么人類要不斷開戰,不斷擴大版圖?”貝雷帽指著禁區兩個鮮紅大字。

“因為禁區在生長,它像一個活著的生命一樣,在長大。沒人知道過去5000年對它們來說是成熟期,還是嬰兒期,倘若它們是嬰兒期?”

這是個恐怖的猜測,讓人不寒而栗。貝雷帽眼神似毒蛇一般看著大家,充滿了危險。

“那么它們需要的空間將成倍成倍的增加,而與之變化的是我們的生存空間,每時每刻都會急劇縮小。”

“再過幾百年,甚至所有聯邦會為了板塊開啟生死大戰,打得頭破血流,流血千里,打得尸橫遍野、見人殺人!為什么?”

“就為了爭奪一小塊兒生存的空間,就為了有個能站著的地方。”

貝雷帽落字如鐘,句句如驚雷炸響,整個大廳燈光搖曳,仿佛遭遇地龍翻身一般。

“人類能在禁區里面生存嗎?不能!”

“這是民族存亡之事,我們只能和別人搶地盤,寧愿留著地放棺材,也絕不妥讓一分給他們!”

貝雷帽掃視諸人,他的雙眼猶如兩盞火炬,在燃燒,在沸騰。他左右踱步,情緒張揚如怒龍之威,步步踏著火氣,踏著浪潮。

可能之前從沒有人給在場年輕的華盟人講過這番話,正如之前冷四說的那般,他們天賦出眾,異于普通人。但卻沒有走上正確的道路,沒有合理的引導,他們開始張揚跋扈,持武逞兇,違法亂紀,走上邪路。

然而監獄學校成立的目的是什么?不僅僅是為了對抗禁區,更是為了給行差就錯的年輕人樹立生存的信仰。

看到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貝雷帽終于出聲說道。

“所以,剛才在我講話過程中,有竊竊私語者,有擅自提問發聲者,請閔長官把他們的名字傳輸到資料庫,報送軍事法庭加刑到10年。”

所有人震驚到無以復加,這是什么結論,強行服役,強行讓大家為國家而戰?

要知道加刑到10年,意味著必須上禁區戰場。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

貝雷帽走了,他都沒留下名字就走了。一個王炸過后,留下風中凌亂的年輕罪犯們。

那些剛才暗喜少于10年刑期的犯人,剛被他激起了熱血、激起了民族血性、激起了懊悔自責,就被現實無情的貫到地面。就像老辣的傘兵在經歷過狂風暴雨、經過雨后彩虹之后準備欣然著陸,結果雙腳變臉,摔得脊椎崩斷。

有人終于情緒接近崩潰,開始哭喊,女生中這種情況更不在少數。

“啊!騙子,騙子——都是騙子。”

司淮被一聲嘶吼驚呆了,他回過頭看去,哪里有個捶胸頓足,淚流滿面的“大漢”,正是之前那少年老成的龍哥,司淮之前還以為這人“技高一籌”,需要多多親近,然而轉身他就著了道。

無情,釣魚執法好殘忍!

有理性者發出吶喊“你不能這樣,你沒有這個權利”。

但回答他的是一個貌美女婦,她穿著正統的黑色軍裝,站姿非常標準,前凸后翹,她額頭扁平白皙,女士的大檐帽下是張冷若冰山的俏臉,這個人放到前世絕對是個警花。

她冷冷看向說話的人,黑亮的眸子像染了霜花,晶瑩燦燦。

“干擾軍事秩序,我們有權做任何處理。”

那人顯然不滿,剛要開口,只見這美婦竟然直接取下別在腰間的手槍,在掌心打了個漂亮的槍花。

“我這槍足以滅殺戰將級別以下的任何人,但我不能保證它是否會在訓練中走火。”

那人如遭重擊,再也不敢說一句話,連帶著所有人都噤若寒蟬,看那黑幽幽的槍口仿佛就抵在胸口,隱隱生疼。

這是一個異常殘忍的畫面,所有人都意識到這個地方的秩序脫離了文明世界,有更高的不公平的權威凌駕于輿論,凌駕于法律。

看到眾人安靜下來后,美婦站到臺中,拿出一個紅色腕表,和眾人的綠色手表除了顏色不同以外,外觀一致,她舉起腕表對著眾人道:“到目前為止,還有不少學員沒意識到在黑河監獄,積分和功勛值的重要性,甚至還存在個別學員沒有激活手表的情況,非常好!”

“說明這種同學意志堅韌,敢于后發制人,那么我就只好把開學儀式送的10分收回去了。”

隨后整個場中就響起了“叮叮叮......”的提示音,大家趕緊收拾情緒埋頭查看,等確認積分增長后都露出興奮的神色。

看到這一幕,司淮心中跳出無數只草泥馬,我特么心態崩了,積分這個東西可直接和食物掛鉤,要是一個月沒修滿30分,直接就斷糧了。

這尼瑪我一個穿越者不知道自己的基因序列,沒法注冊,這怪誰頭上,又是安東尼那個死鬼嗎?

美婦自然不知道司淮沒注冊手表的原因,她隨后為開學儀式做了收尾:“現在我將公布一批名單到公示屏上,沒在名單中的人可以散了。”

說完,她用熒光筆在屏幕上打出十數個名字,司淮竟然在上面發現了“伍歌”。

“這伍歌到底是誰,之前一直神神秘秘的。”

司淮思量沒結果,準備到前廳去找黑隆,說一下自己補辦身份證的事兒,隨便討要下這莫名其妙丟失的10個學分。

這就是聰明人的做法,絕對不要在公開場合和領導對著干,因為重要的事情往往都是私下解決。

然而他剛準備過去,就有兩個人迎上他走了過來。

路上的眾人看到這個情況,眼中充滿了對他的憐憫,剛入獄就被獄警找上門來,肯定不是好事兒。

司淮看向來人,眼神一凜,是風勤-12一直沒露面的兩位警官。

這兩人眼神非常犀利,在人群中一眼就認出了司淮,他們臉色平靜,看不出喜怒,徑直走到司淮面前。

“安東尼,我是黑河外勤3中隊隊長石致遠,麻煩你跟我們走一趟!”

司淮問道;“請問有什么事兒么?”

“放心,不算壞事情”。這人說話明顯要爽朗親切許多,卻是那名脖頸處穩了蝎子紋身的警官。

司淮點點頭,隨他們離開。

“等等——”,腳步剛一邁出,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司淮側身一看,正是徐子光,他眉頭皺起,顯得有點焦急。

司淮心中突突的,這是他最不想見到的人,難不成他剛才聽到了我的名字?然而很快他發現自己過于緊張。

“報告,犯人徐子光。”徐子光依舊保持著軍人的作風,抬頭挺胸敬禮非常標準。“長官,請問我朋友犯了什么事。”

古銅色臉的石致遠認出了徐子光,對他喝到:“徐子光,這不是你管的事兒,立刻離去!”

徐子光依舊是那個倔犟的樣子。“長官,我朋友一直都比較安分,我雖然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但是我希望給他一次改過的機會。”

槽——司淮心說,徐子光你別這樣,你這樣子,我竟然有點感動,他拍了拍徐子光的肩膀對他說:“徐子光,謝謝你,石長官找我只是小事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擔心。”

三人隨后離開,上了一個寬敞明亮的電梯,司淮終于明白“不是壞事兒”這句話的意思。

這部電梯是透明的綠色玻璃箱體,抬頭眺望能看到黑河監獄外郁郁蔥蔥的景象,在經過昨日小雨之后,地面是成片成片的汪汪水塘,像大玻璃鏡子鋪在地面,鋪出條條玻璃棧橋。

電梯繼續上行,能看到婆娑樹影,在逐步變密變亮,繼而豁然開朗,赤陽已然升起,發出斑斕彩霞,霧氣慢慢驅散,將整個眼中世界照得通亮。這里視野極其遼闊,一眼望去一馬平川,全是覆蓋如織錦般的綠色叢林。

司淮也終于看到了擎天大廈以外的其他建筑,是一些三五層高的紅白色別墅,它們零星散落在森林之中,散發著優雅。

“光是這電梯雅致的方位,也足以證明跟著他們不是壞事兒了。”

“只是這背后明顯高級的住宿區,難不成是教師宿舍?”

“可惜這個方向看不到另外兩棟大廈,不然又是何等壯景。”

司淮觀賞片刻,沒有忘記身份證的事情,于是在暖洋洋的赤陽霞光中,他直接問兩位獄警:“石長官,是這樣的,我身份證丟了,并且非常不巧,我記不清楚得基因序列了,所以我想重新補辦一個,請問在黑河如何辦理。”

石致遠剛才一直在觀察司淮,眼前這個人身份非常特殊,外聯邦高層點名要見他,華盟侯爵死命保他,他身上就像帶著復雜的關系漩渦。

石致遠過去以為處在這種境遇的人要么棱角鋒利極盡猖狂,要么城府如老僧,難以揣測。

但沒想到這個年輕人剛才凝望的樣子非常平靜安詳,在整個開學儀式上也中規中矩。即便現在問的問題,咳——也非常生活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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