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聶先帶著她逛了一圈,然而涂暖暖的眼里全是楊聶好看的手幫她推門,開蓋,遞水,不斷地在她的面前晃呀晃。
甚至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涂暖暖驚奇的發現,楊聶居然盯著那張生人勿近的帥臉不停的沖她笑。
彎彎的眉眼,滿是溫柔。
只是看在她的眼里,怎么都覺得別扭的厲害。
“我先帶你去休息的地方看看?!?
繞過一段回廊,已經到了后院。
“還是先去工作室看看吧?!?
涂暖暖刻意避開楊聶的目光,站在原地不肯朝他指引的方向再前進一步。
楊聶見她這個樣子,知道拗不過她,無奈的抿唇點了點頭。
“行。”
繞過耳房,后面一排后罩房,透過玻璃窗戶可以看到里面的工具和木料。
“之前李東儒先生就是在這里工作的?”
涂暖暖推開門走了進去,李東儒先生病倒之后剩下一半的木雕還放在原位。
“嗯?!?
楊聶點頭,應了一聲接著道:“還剩最后幾個最關鍵的部位。其實之前李東儒先生的幾位弟子都過來試過,成品都不太滿意?!?
涂暖暖沒有回答,走到工作臺前伸手撫摸工具和那未完成的作品。順勢就拿起工具上手操作起來。
哪怕之前李東儒先生的得意弟子來之后,都是重新選料雕刻的。而涂暖暖直接在李東儒老先生未完成的作品上繼續操作。
這樣的行為,要么就是完全不懂,要么就是極度的自信,可以完美的呈現。
楊聶沉默著沒有阻止,只是默默地看著涂暖暖的動作。目光不斷在她纏著紗布的手腕間掃過。
十分鐘后,涂暖暖已經完全投入了進去,手上的動作越來越流暢。
楊聶雖然驚訝涂暖暖的技藝,但眉頭不自覺的皺起。
在涂暖暖準備再一次落刀的瞬間,楊聶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腕。
“可以了?!?
楊聶的聲音很輕,生怕嚇到全身心投入的她。
“怎么了?”
涂暖暖保持著工作的姿勢沒變,只要楊聶松手她就能接著投入創作。
“你該休息了。”
楊聶說著強行將涂暖暖手中的工具抽離,彎腰貼近她的臉,兩人四目相對,涂暖暖可以清晰的感受到楊聶淺淺的呼吸就在自己的鼻尖。
突然的靠近,讓她身體瞬間僵硬,只能勉強鎮定。
“你......你不是說項目很趕,沒多少時間了嗎?”
“項目是沒剩多少時間了,但是現在我覺得你的身體比項目更重要。”
說著,干脆將人打橫抱了起來。
楊聶一手抱著涂暖暖,一手拉著她的行李。
涂暖暖只能下意識的緊緊環住楊聶的脖子,目光從他的下頜一路流轉到喉結,再到鎖骨。
貼的如此之近,再深,她有些不敢看。
楊聶注意到了她的目光,不動聲色的勾唇,抱著涂暖暖的手掂了掂,引得她一聲驚呼,摟著他脖子的手環的更緊了些。
“暖暖,你勒到我脖子了。”
楊聶聲音暗啞,涂暖暖急忙松開了些。
只是經過這一番動作,原本松松垮垮的襯衫,被扯開了一道,涂暖暖目光只要向下就能清晰的看到楊聶的腹肌以及鯊魚肌。
“楊聶,你是故意的吧?”
涂暖暖不得不承認自己控不住自己的色心,目光開始肆無忌憚的往下。
襯衫扯開一半,目光所及之處黑色的皮帶環繞在腰間與皮膚形成一道黑白分明的界限。
再往下,就是禁區。
涂暖暖意識到自己腦子里面開始冒出一些廢料之后,急忙深呼吸抬起頭觀察廊道上新補的彩繪。
住的地方就在前面的主屋,周崇文老先生的家入特意留了一間給李東儒老先生居住。
而現在這間房子歸涂暖暖了。
房子楊聶早通知人收拾好了,里面的東西也都更換成了新的。
涂暖暖被楊聶放到了床上,看著他的背影幾乎是脫口而出:“你不會是想讓我現在就睡覺吧?”
剛放好行李的楊聶不禁一愣,回頭看著一臉認真等一個答案的涂暖暖,沒忍住笑了出來。
“我只是想讓你先休息休息,雖然工期很趕,但也不是非得掙這一天半天的?!?
“哦。”
涂暖暖答應著,一倒頭躺在了床上。
楊聶走到床邊,伸手將人拉起來問道:“要不要出去轉轉?徽州有很多出名的小吃,可以去嘗嘗看?!?
圖暖暖盯著楊聶依舊松松垮垮的衣領片刻,撇過頭道:“你不回去嗎?”
楊聶微微一愣,“你就這么想讓我回去?”
涂暖暖尷尬的笑了笑,“倒也不是這個意思,就是你一個大老板,難道不是日理萬機的嗎?怎么有空陪我閑逛?”
楊聶再次向她伸出手,“要不要出去走走?”
涂暖暖的目光從他的臉,掃到胸口腰間,最終停留在了自己面前的那只手上。
“行,走吧?!?
最終還是沒勇氣握上。
楊聶在前面帶路,兩個人沒有開車只是步行穿過一條條小巷。
涂暖暖不遠不近的跟在楊聶的身后,目光追隨著他垂在身側的手,不禁有些后悔剛剛沒有大膽去牽。
臨近黃昏街上的人逐漸多了起來,小攤位也越來越多。
“你好像對這里很熟悉?”
楊聶慢下腳步走在涂暖暖身側,將她護在與行人之間的安全距離下。
“畫畫是在這里長大的,她沒跟你提過?”
涂暖暖搖了搖頭,“我們做了這么多年的朋友,對于彼此的曾經誰也沒有主動提過,更不會去問。”
“嗯?!?
楊聶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沉默了好一會兒,楊聶突然開口。
“我小時候父母很忙,我經常在這里。有時候一放假就住在姑姑家,每天帶著畫畫在大街小巷里面亂跑。那時候真的很快樂,直到......”
楊聶沒有說下去,看了一眼身邊的涂暖暖,見她望著自己輕輕一笑接著道:“說起來,其實我也有六七年沒來這里逛了。比以前熱鬧了不少,我上高中的時候......”
圖暖暖望著楊聶,有些不理解他為什么突然變得這么話多。而且專挑一些小時候的趣事來說,甚至把曾經的小秘密也告訴了她。
終于,在楊聶講到大學的時候,涂暖暖停下了腳步。
“楊聶,你跟我講這些,是想和我交換秘密嗎?”